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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又一次點頭,這一次他看著王寒生那張俊美的臉龐微微有些激動,對王寒生的印象不知覺間又好了幾分。
陳建安見到陳清揚趕到自己身旁,頓時伸出那張枯瘦的手掌,抓住陳清揚的胳膊說道:“揚子,你有出息了,考進重點高中,這是好事,咋就不肯和我說實話呢?是不是擔心學費的問題,放心好了,你那點學費我早在年前就給你準備好了!真是沒有想到我陳家也有祖墳冒青煙的時候。”
陳清揚傻傻地笑,未曾插話,他寧願自己永遠被家人當做傻子,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這對陳清揚來說,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陳建安知足地笑了笑,“揚子,你和你姐先出去,我有話和你媽說。”
陳建安見房門合攏,輕輕拍了拍葛春蘭的肩膀,嘆息道:“揚子大了,有出息了,這是好事,可我這把老骨頭卻越來越不行了!我不能在關鍵時刻拖揚子的後腿,我的病我知道,暫時還死不了,回家吃點消炎藥就成,在這太貴!這壓根就不是俺來的地兒!”說話間陳建安抬頭望了望四周刷得雪白的牆壁,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惆悵。
葛春蘭眼中噙著淚花,卻始終未曾流淌而出,她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家向來都是陳建安做主,她樂於在背後縫縫補補,就是這麼簡單。然而,老兩口做夢也未曾想到他們的主意竟然找來陳清揚的強烈反對!
“不可以,絕對不行,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該準備的我會準備。爸,你好好歇著,這比一切都強!”這是陳清揚當著老兩口的面說得最後一句話,之後陳清揚找到王寒生,簡單交代兩句便沒了個蹤影。
陳清揚趕到陳懷友家中的時候,村衛生室的醫生正在為陳懷友打吊針,見到陳清揚,陳懷友似乎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連忙一屁股坐了起來,那雙大手緊緊地抓住陳清揚的手掌:“揚子來了,快快屋裡坐!毛蛋,趕緊上茶!”
陳清揚嘿嘿一聲冷笑,頓時嚇得陳懷友渾身一哆嗦:“我來找你不是喝茶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是是,揚子是高材生,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和我這種老農民定然處不到一塊兒。你有事不妨直說,鄉里鄉親的,能幫肯定幫!”
陳清揚看了一眼陳懷友身上的傷,淡淡問道:“老支書,你身上的傷勢不打緊吧?要不要到醫院瞧瞧?”
陳懷友連忙擺手:“剛剛拍了X光,醫生說了沒事,只要休息幾天就成!你來?”
“我父親的事情和我的家庭情況你應該很清楚,並非是我賴上礦裡,實際上來說我父親的肺病就是因為吸入太多煤礦渣引起的。我說了,我不多要,只要礦上肯出一半的錢就成!”
陳懷友哈哈笑了笑:“原來是這事兒,放心,剛剛我已經和梁礦長打了招呼,礦上給報銷一半,這事靠譜,一點不過分!即便是全出了也不過分!”
陳清揚微微一哼:“那卻也不必,我父親做手術,大手術,要換腎,保守花銷要二十萬!老支書,你看這十萬塊我什麼時候來取呢?”
“啥!十萬塊!”陳懷友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即便是對陳清揚有著十足的畏懼,不過此時卻也不由得跳了起來,那眼睛瞪得老大,像是陳清揚在喝他的血一般。
“這只是個保留數字,怎麼是不是太少了?你放心,我是個喜歡吃虧的人,這點小虧我也願意吃。”
陳懷友臉露難色,“不、不,這絕對不少,一點也不少!其實吧,揚子你也應該清楚梁礦長是什麼人。那可是正宗的鐵公雞,別說是十萬塊,即便是村裡修路他也未曾拿過一萬元啊!”
陳懷友這次算是吃了啞巴虧,原本他權力有限,梁富強一直都是和縣裡領導,甚至省市級領導單線聯絡,壓根就不走這一茬兒,他能為陳建安爭取到的最多也就是千餘元罷了。原本他想陳建安即便病情嚴重,依著陳建安的脾氣撐死花個三五千,到時候自己從村委會挪個三兩千慰問金也不是不可。可是他著實未曾想到這醫療費竟然高達十萬塊!換做旁人,陳懷友壓根就不會理會,可這個人卻又是自己的剋星,拼命三郎陳清揚!這就由不得陳懷友不去兌現承諾了。
“老支書,你放心,到時候票據之類的東西我會理得清清楚楚,絕對不多要一分錢,絕對是童叟無欺!一個月後,我父親動手術,到時候我定然親自登門。老支書,再會了!”
說完陳清揚轉身便走,壓根不曾理會陳懷友,只見陳懷友這禿驢佇立良久,隨後眉毛一擰,喃喃說道:“媽的,想敲詐老子,咱們走著瞧!”
第034章 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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