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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並沒有多少選擇——因為每年這個時候許多旅館早已被那些與我們想法相同的富人預訂了。而且許多地方都不許你帶孩子。我本可以去巴厘島或者塞席爾,但是那航程對布魯克林和利伯蒂來說太長了。而我也不想去太遠的地方。我只想離開英國一段時間,大衛回國我也就回來了。
我從佩裡格林·阿姆斯特朗…瓊斯那裡第一次聽說了莫斯迪克。瑪格麗特公主在那兒建了一所房子以後,這個地方開始出名了。名人們到那兒去可以樂得清靜。顯然,有時侯,你能看到瑪格麗特公主穿著短褲在那兒蹓躂。“棉花屋”是島上惟一的旅館,其他地方都是私人別墅。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正是他們引以自豪的一點:他們從不讓新聞記者上島。如果不讓任何新聞記者上島,那綁架者和謀殺者也無法上島了。我甚至覺得馬克都沒有必要和我們一起去,儘管我知道他會因去不成加勒比海而失望。我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我們要去——甚至艾倫·愛德華茲。我告訴他我們要去滑雪。如果沒人知道我們去哪兒,那我們就安全了。
莫斯迪克很小——只有3英里長,2英里寬。機場更像一所飛機跑道上的簡陋小屋,你得趁天還亮的時候飛進來,因為他們沒有雷達。從倫敦飛到巴貝多,然後改乘一架小飛機飛到莫斯迪克,只要40分鐘。那真美。飛機飛得相當低。我們掠過小島的沙灘,它在落日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片粉紅色。
我一走下飛機立刻感到放鬆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拂過我全身。到“棉花屋”只有5分鐘的路,一切完美得如我所想。那裡星星點點地散佈著一座座小房子。我和露易絲合住一間,我媽媽和爸爸在另一間。餐廳在主要的一間房子裡。一切都很低調,不是很奢華,但是有一張很大的老式木桌,還有手工製作、古色古香的石灰水粉刷的傢俱和許多奶油色的掛件。
這個地方本身就十分美麗。到海灘只要走兩分鐘,游泳池邊上還有一小塊僻靜的曬日光浴的地方,大多數人都到海灘上去。一切都如你想像的那樣:圍滿棕櫚樹的白色海灘,波光粼粼的藍色海面,即使最好的照片也無法展現它的美麗。
但對我來說,最好的事情莫過於我們可以獨自待著。在英國,我已緊張到這個程度:只要電話鈴一響,我就會跳起來。任何一點點突如其來的、意想不到的聲響都會使我緊緊抓住布魯克林。有時候他會嚇得哭起來。在這兒,電話鈴不會響,也不會有意想不到的聲響。只有滑稽的小烏鶇覓食來訪。我只需決定早餐吃芒果還是木瓜,在“棉花屋”還是到碼頭邊的“羅勒酒吧”去吃午餐,我們坐上小小的像是高爾充球場上使用的那種輕便車,只需5分鐘就可到那兒,那兒的地產食品中有許多種鮮魚。
島上的每個人都知道,只有名人們確信這裡沒有人打擾他們,莫斯迪克才能保住它作為旅遊勝地的名聲。我們看到了米克·賈格和他的女兒伊麗莎白、皮爾斯·布魯斯南、邁克爾·J·福克斯——儘管我們不能肯定那些是不是與他們極為相似的人。
好就好在“棉花屋”裡沒有一個人認出我來。除非我穿上“高貴辣妹”的衣服,否則我一點兒也不像“高貴辣妹”。而且,其他的客人中有一半是外國人。對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和家人外出度假的年輕的媽媽。我們也不來往。
儘管我的手機關了,我每晚還是會開啟語音信箱。我想大概是第三天,我收到了艾倫的資訊,他讓我回電。
“那麼,”他說,“那兒很熱,是嗎?維多利亞。”
“陽光明媚,”我回答道,突然想到我應該是在滑雪,“但不是我所說的熱。”
“那就奇怪了,”他繼續說道,“從報紙上的照片看,那兒看起來像烤箱。”
我的心跳停了一下。
“什麼照片?”
“你穿著比基尼,戴著棒球帽。在莫斯迪克。”
我無法相信,簡直無法相信。
我的身體僵住了。我的第一反應是,布魯克林在哪兒?
他四肢伸展著正在嬰兒床上睡覺。
艾倫說他會把照片傳真給我。事實上,照片拍得不錯。
令人害怕的是攝影者與我們如此接近。有一張是我髖骨的特寫,他們稱它“已凸出來”,還有一張是我上半身的特寫。
這些都是在游泳池邊拍的,但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或什麼人。我們誰也沒有注意到。但是——正如每一個女人都知道的——有人拍到你穿比基尼的照片,而你卻不知道,這是很可怕的事。但那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