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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週的排練快要結束了,我真的害怕了。我們做了影像攝製的常規工作,也為“流行音樂排行榜”做了常規工作,但在數萬名觀眾面前表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到宣傳——電臺採訪、報紙採訪、電視採訪——車進,車出,我卻很興奮,我真不知道大衛怎麼能容忍我的。
7月4日:去年今日是我們的婚禮;今年卻一如往常,一刻不停地做宣傳。那天晚上我們開了一小時的車去倫敦北邊的一家健身俱樂部,那是我給大衛的一個驚喜,慶祝我們結婚一週年。我們在那兒做了時間允許的所有專案:面部保健、全身按摩,等等。第二天是大衛為我準備的驚喜——我們新家露臺上的燭光晚餐——有點瘋狂,因為那還只是個建築工地,還要等幾個月才能完工。他得買所有的東西:可加熱的推車、桌子、椅子、白色檯布、枝行大燭臺、碗、盤子、筷子。由於他沒時間親自做每件事,我媽媽和露易絲得去把傢俱運回家。到家後,開啟盒子,他們才發現是要自己安裝的,所以他們打電話叫迪和戴爾來幫忙。我媽媽說有點像“挑戰安妮卡”(BBC一臺的一檔遊戲節目),拿著桌子的組裝件、春捲、香檳樓上樓下地跑。但那麼做是值得的。天氣真好,我們坐在露臺上,用五十支蠟燭照明,風總是把它們吹滅,但這太浪漫了。只有我們,俯瞰著花園,想像著完工後的樣子。
三天後天氣轉陰,天氣預報說天氣會更糟,英格蘭上空有暴風雨。儘管我們不會淋雨,但觀眾卻沒有避雨的場所。
會有人不怕麻煩來觀看嗎?
儘管我很緊張,這是我記憶中最緊張的一次,但當音樂會開始,特拉維斯(蘇格蘭的搖滾樂隊,又譯“崔維斯合唱團”)唱起《為什麼總讓我淋雨》時,甚至連我也大笑起來。事實上沒下雨,但是雲層卻越聚越厚。
我在騎士橋的曼登林旅館做好髮型,化好妝。到後臺時,我才見到其他人。
看著我們前面的樂隊在表演,我慶幸我們已改了裝束;似乎所有的女孩子——從“臺階”到“真命天女”——都穿著桌布式的上衣。
在我們前面表演的是“野人花園”,這是兩個澳大利亞來的男孩。此時我已緊張到連廁所都不要去了。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在驚慌中,我聽到他們正在唱奇怪的歌詞,像什麼直到你受傷後才知道珍惜愛情,直到你失去了才知道你曾擁有什麼,你的家人比什麼都重要……
然後就是我們了。戴恩先唱《煩擾》。我能看到的是,舞臺上到處都是電線、電纜、坑洞。我一直在想,千萬別跌倒了。戴恩和他的伴舞、我和我的伴舞、加上安迪和約翰尼上了臺,大概有二十四人。在一個相對較小的舞臺上,人顯得特別多,尤其是你都沒機會去排練。當然其他樂隊也沒有排練。
然後我走出來,聽到了巨大的聲浪。舞臺高出地面大約十英尺,我往下看去,看到的是成千上萬只腦袋。我以前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過,甚至連“辣妹”演唱組也沒有過。
就在臺下站成半圓形的攝影記者中間有一張我非常熟悉的臉在向我微笑,多迷人的微笑。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舉起那臺行動式攝像機。這時音樂響起來了。
第二十四章 漫步“綠野仙蹤”
身穿未來派的白色皮裝,金色的腰帶,一頭亮閃閃的飄灑的長髮,胳膊上有一道條形碼——那是凱琳——她像往常一樣為我化妝——從一隻塑膠包上剪下來的——維多利亞·貝克漢姆成了第二天早上的頭版新聞,從《觀察家》到《世界新聞週刊》。大多數都是非常積極的報道,只有一兩家說我在假唱。
該死,我當然要假唱。這是一支舞曲,為了讓它聽起來更像一支舞曲,你得在你的聲音上加些電子效果。每一支舞曲都有——包括《斯皮勒》。現場演唱時誰的聲音聽起來會是那種樣子?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喬·米克——我爸爸曾是他的簽約歌手——發明了混響錄音,曾在他好萊威公寓的洗澡間裡為約翰·列頓(英國歌星)錄了音(《約翰尼記得我》,1961,你們這些喜歡收集流行音樂的人知道嗎?)。現在他們在計算機控制檯上做。你怎麼看雪兒(美國著名歌星)的歌呢?就連麥當娜也在她的最新專輯中把她的聲音做了處理。
而且我剛開始做這首歌時,就知道我要加入許多舞蹈。
如果你看看那些偉大的藝術家,比如珍妮特·傑克遜、邁克爾·傑克遜、甚至連布蘭妮·斯皮爾斯(美國紅歌星,俗稱“小甜甜”),他們跳舞時並不現場演唱。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把他們想說的意思說出來,即“‘高貴辣妹’不會唱歌”?在“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