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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人選了所有的小組,包括我最不擅長的芭蕾。
因此,這場很長的芭蕾舞持續了20分鐘,其中有我,只是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一個不重要的角色,最後一個出場。但是,誰在乎呢?我表演芭蕾舞了,而表演芭蕾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演得像那個角色並不難。我不要知道所有的姿勢,我不要知道手舉到空中的法語名稱,我只要跳舞。
我不知道我曾應徵過多少角色,但是,不可否認當你處於那種年齡的時候,事實上,無論你處於哪個年齡,預演是很難的,總是遭到無情的拒絕,從來不會感覺好得很。“叫下一個。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總是那樣。
無論你經歷過多少次,當你被拒絕的時候,你總是會傷心。我不常哭,至少上汽車前不會,但那是因為我時刻為那個“不”準備著——這並不難,因為它出現得如此頻繁。但是有些人經常容易落淚。回到換衣服的化妝室裡,總會有紅紅的眼睛,至少有一個人在哭。
但是在某些方面,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任何人都有失敗的時候。只有最好的才能順利過關,無論你的地位有多高,這一條不會變。如果你不能忍受被擊敗,你就不應該到那兒去。
那時我的雄心是在倫敦西區的音樂劇中跳舞。在劇院的感覺太好了。克里絲廷·莎士比亞狂熱地喜愛戲劇,所有·的戲劇她都帶我去看:《星光快車》、《西貢小姐》、《貓》、《悲慘世界》。她總對我另眼相看,好像我值得她這樣做一樣。我們首先會去吃點東西,在某個地方比如大英博物館旁邊的比薩餅快餐店。總是她付錢。然後去看演出。無論我們去看什麼,在看下一場之前,那一場總是我最喜歡的。我喜歡《星光快車》,因為它如此現代,節奏很快。裡面所有的歌曲我都知道,我還買了活頁樂譜,這樣我在家的時候也能唱。至少,在亞當斯夫人家那些可怕的鋼琴課意味著我能看懂音符。
露易絲和我還學會了同軸溜冰,但是,我們看《星光快車》最近的地方是在沃爾瑟姆克羅斯舉行的沃爾瑟姆·福雷斯特滾輪溜冰節。(後來我參加演出了BBC一臺製作的名叫《身體要素》的系列劇,劇中我扮演一個穿著冰鞋的抗體,身穿帶著尖刺的盔甲,就像一箇中世紀的騎士。)
另一個我最喜歡的戲劇是《貓》。我肯定已經看過五六遍了,先是和克里絲廷·莎士比亞一起看,再和我家裡人一起看。當然,我真正想演的是那隻白貓。但是這完全是幻想。
扮演白貓的總是來自皇家芭蕾舞團的演員,必須很出色。那時穿著白色緊身連衣褲的我肯定是最讓人生厭的一個:我看起來肯定像一個被拖上岸的鯨魚。因為那個瘦得皮包骨的8歲女孩兒不知怎麼的已經變成了一個肥肥的15歲女生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暫時性肥胖,媽媽這麼稱呼它,雖然後來我們發現我有多囊卵巢——意思是卵巢周圍有許多小包囊,起到了激素的作用,這就是我變得這麼肥的原因。
並不是說那時我真的介意我的長相,但是那種狀況一定要改變。
第四章 給弱者的話
八月裡,看到商店裡掛滿“開學了”的標牌就讓我不舒服。有時我真的不舒服——我的耳朵總是發炎。有時我就只能讓媽媽去開一張病假條。現在我可以坦率地說,我恨學校、那些教師、學生,每一個人。因為我的粉刺、因為我和男生沒有任何瓜葛(性冷淡而又難對付)我遭人謾罵,甚至有人說我不是爸媽親生的,因為我有一個“黑人的鼻子”和深色的面板。
在聖瑪麗我從來沒有那麼多朋友,只有兩個:布倫達·艾克勒波希和薩拉·巴克爾。但就是她們也經常圍著男生痴笑、在課間玩無擋板籃球。
直到十四歲我才對我的外表開始感興趣。起先是化妝,然後又發展到頭髮。原先乏味、棕色的一頭稀發現在成了乏味、棕色的厚發。這是我對80年代的貢獻。我媽媽的朋友蘇,一個理髮師,一天晚上來為我燙了發,但是為了得到理想的髮型,我不得不每天早上洗頭,把頭髮捲起來,用一個烘乾器把它烘乾,再塗上定型劑把髮型固定住。現在我得到的不僅是那句通常的“刮掉那層化妝品”,而且還有“把你頭髮上黏糊糊的東西也除掉”。
在穿著上我也開始時髦一些了。為了既穿著舒服,而又有腿套的外觀,我開創了穿兩雙襪子的潮流。因為襪子必須是白色的,所以沒有很多創新的餘地。先穿一雙過膝的襪子,把它拉到小腿中部;然後在上面套一雙短一些的襪子,拉得更低一些。這樣,你就能做出很多皺摺,看起來既像襪子,又像腿套。有些襪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