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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電影“人妖”何時休
——張藝謀的電影歧途
人妖是泰國古老民風民俗遺留下來的一種文化。它的出現可能與舊時代達官貴人的病態的審美心理和性心理有關。我曾看過人妖的演出。這些原來是男人經過修剪而成為女人的演員雖不乏演藝水平高超者,但就真正的美感而言,他們是一種殘酷而恐怖的美,即違反了人性又逆自然。然而,作為一個民族的特有的風俗,我們用不能簡單地用人性人道主義這些規則去要求他們。遺憾的是人妖最終被商業化利用,如今它成為泰國旅遊也長盛不衰的法寶。很顯然,泰國保留“人妖”文化,並不是為了張揚該民族優秀文化,也不是以強化民族的健康的人性和提高整個民族的文明水平。
本文的“人妖化”只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意在說明中國當代電影創作者某種現象。由於人妖最初的出現是以“他者”的方式出現,是處於“被看”、被欣賞的處境。這正好吻合了中國電影目前的環境。其實,這也是整個中國文化的處境,你想走向世界,你想與國際“接軌”,那你就必須是“民族的”、“地方的”,而這種“民族的”、“地方的”,往往是第三世界向現代化過渡過程中必須揚棄或者行將消失掉的,而這正是第一世界目光所關注的、欣賞的。泰國的人妖之所以能夠引起歐美諸多旅遊者的興趣和熱情,並不是說人妖代表人類文化的某種發展方向,也不是說人妖有著如何高深的審美內容,而是它是“地方的”、“民族的”,它是歐美當下文明早已不存在的形態。
由於中國電影也處於歐美視野“被看”的位置當中,要進軍戛納要進軍好萊塢,其實就是進入西方的視野。如何才能引起西方的關注,如何才能得到西方電影界首肯,這是中國電影導演特別是年輕一代導演頗費躊躇的事。如今中國電影也確乎的到了世界性的聲譽,以陳凱歌、張藝謀位代表的第五代導演也牢牢樹立了他們在國際影壇上的一席地位,可中國當代電影特別是在國際上有影響的電影的“人妖化”傾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以新的更加奇異的方式取悅西方大獎的評委們。早在1992年我曾經著文批評過張藝謀《大紅燈籠高高掛》的“人妖化”傾向,雖然引起了一定的反響,但看到近幾年來中國當代電影的“人妖化”傾向倒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以至於形成了某種“國際配方”,覺得有必要就當代電影的“人妖化”的問題,進一步的闡述和評析。
一、奇風異俗滿足畸趣。這是中國電影“人妖化”的最初形態。從《紅高粱》開始到《大紅燈籠高高掛》形成高潮。在1985年前後出現的第五代電影探索高潮中,天真的凱歌們以為憑他們對電影語言的追求和探索就可以在世界電影的格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當時在國內曾經被視為劃時代開闢新jiyuan的《黃土地》到了國際電影界上去默默無聞,之後的《孩子王》又被戲弄,《邊走邊唱》也遭冷遇。實事求是地看,陳凱歌的這部電影比之他後來的幾部影片並不見的遜色,特別是《黃土地》對中國電影藝術的發展貢獻更是功不可沒,中國新電影史當從《黃土地》開始。就在陳凱歌連連受的同時,卻傳來了《老井》、《紅高粱》獲獎的訊息,一下子改變了中國電影的程序。民俗化的創作思路成為電影走向世界的一大訣竅,張藝謀在《紅高粱》之後又拍了《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滿足西方部分評畸委趣的傾向已經非常露骨,《菊豆》裡畸形的戀情以及LuanLun,《大紅燈籠高高掛》裡的“妻妾成群”,都為張藝謀兩度獲取最佳外語片提名獎勵立下了赫赫戰功。值得注意的是在《大紅燈籠高高掛》裡,張藝謀為了“人妖”文化的充分和醒目,他不惜用製造偽民族來迎合西方人的“東方主義”趣味。這就是關於掛燈和民俗的胡編亂造。我曾經看過張藝謀對“偽民俗”這一句問題的答辯,顯得非常之乏力。他認為電影創作可以虛構民俗,不必事事較真。這個問題我們姑且不論,我要說的是製造偽民俗的動機是什麼。在中國電影院裡,中國的觀眾對這個偽民俗一笑了之,覺得胡編亂造得荒唐,也不會真信其事。在西方人的眼裡就不一樣,幾乎看過張藝謀的這部片子而又對中國不大瞭解的西方人一看到燈籠就會發出一種奇怪詭異的笑。西方人無疑把偽民俗當成真民俗了。
二、鄉野土人成為景觀。這是從《老井》拍出來的另一個“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