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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3個月零21天計算。他算得這麼精確,他把話講完的時候,我以為他會送給我一隻金錶呢!又過了一天,華盛頓軍區典禮官戈迪·庫爾森中校來檢查我的離職儀式安排情況。庫爾森過去經常向我報告其他軍官的告別儀式。當他一步步地向我介紹這種我熟知的儀式時,我才恍然領悟到我們是在談我的事。他看到我臉上露出留戀之情,我們都開始感到心煩意亂。
我退休的頭天晚上,萊斯·阿斯平為我舉行了令我難以忘懷的晚宴。第二天早上一如既往,我穿上心愛的黑色圓領無扣毛衫,然後穿上軍裝。奧蒂斯在外面等著我,我們順著走了多年的熟悉的大道開車去五角大樓。到樓裡後,發現我的辦公室有一種搬家日空蕩蕩的感覺,四周牆壁光禿禿的。我的助手們把我的東西都包裝好了,有托馬斯·傑斐遜的半身像、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送給我的獵槍、林肯把馬與將軍相比較的語錄、被草率定罪的“野牛勇士”亨利·弗利珀中尉的印刷版畫。我辦公桌玻璃板下的警句也不見了,這些警句有:“法斯特·埃迪,讓我們玩會兒落袋檯球”,“知足者常樂”,“決不要讓人看出你緊張不安”等。
我現在的行政助理格雷戈裡·“格洛格”·約翰遜海軍上校進來告訴我,克林頓總統想見我。我感到很驚奇。我的退休儀式定於下午4點整舉行,總統親切地同意由他來主持。
不知現在見我是為何事。
我到白宮後被領到二層總統寓所,比爾·克林頓早晨慢跑剛剛回來,正在扣新換的襯衣的紐扣。“讓我們到遊廊去坐。”他邊說邊帶我到屋外的杜魯門陽臺。我們就誰坐在那兒謙讓了一番,他最後坐在一張肯尼迪搖椅裡,我則躺在草坪躺椅上。天氣暖洋洋的,空氣中散發著潮氣。南面的傑斐遜紀念館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裡。我暗暗地想,不知何時我能再次看到這樣的景色。
“我找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總統說,“我只是想對你為我、為國家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並想咱倆在一起再呆一會兒。”他問我今後有何打算。
我回答說:“我將忙於寫自傳,還要做巡迴演講。”我向他提及我還收到要我進入商界和到公司董事會任職的邀請。“但是,”我說,“只有退休後過一段,好好想一想怎樣度過餘生後才決定是否捲入。”我對他說,眼下我所關心的是在我領政府工資35年後使我的家庭在經濟上有保證。
“你退休後或許可以考慮擔任某種非全日性的社會公職。”總統說。他提到我可以主持總統的國外情報諮詢委員會,這是一個負責評估美國情報活動的有威望的民間組織。他還建議我擔任第二次世界大戰盟軍諾曼底登陸50週年紀念活動委員會的主席,或者負責他針對青年人安排的全國服務計劃專案。
“總統先生,”我說,“眼下我不想擔任任何職務。但是如果我要挑的話,我願挑青年計劃專案。”
他笑了。“我猜你就會這麼說。”他說。
我們談了一會兒政治,這顯然是他津津樂道的話題,然後又扯起國內問題,醫療保健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個大問題。我們把話題轉向國家安全。此時我考慮最多的是索馬利亞。我對他說,我們不能以美國的民主取代幾百年的部落主義。“我們不可能使索馬利亞脫離那種狀態。我們必須想法脫身,而且要快。”我說。
總統承認他沒有對6月份聯合國的決議給予足夠的重
視,該決議使我們與艾迪德處於針鋒相對的境地。“這使我們捲入的性質變得更加複雜化了。”他說。
我看了看錶。我們已談了一個多小時。“我佔了你這麼多時間,心裡感到很不安。”我說。
“今天就給你了。”比爾·克林頓說,好像世界就沒有讓他操心的事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神色緊張的助理人員從門口探進頭來說:“總統先生,該工做了。”
總統站起身來。“科林,下午再見。”他說。
我感謝他的關心體貼,不只是今天,而且在他手下工作的9個月。我們一直相處得不錯,而且變得很親密,儘管在初期新聞界做了與此相反的宣傳。
這次談話後沒過幾天,“別動隊”和“三角洲”部隊與索馬利亞部隊展開了激戰,18名美國士兵被打死。在摩加迪沙大街上拖拽美國士兵屍體的景象使美國人深為震驚。以前的電檢視像促使我們進入索馬利亞,而今日的電檢視像又促使我們從那裡退出。
總統立刻進行了政策審議,結果是決定在6個月內逐步撤出。阿斯平因為沒有提供蒙哥馬利少將請求的增援而受到嚴厲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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