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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坐事腐刑,累遷吏部尚書,爵宕昌公。出為華州刺史,加散騎常侍。幽後之前廢也,遇頗言其過。及後進幸,孝文對李衝等申後無咎,而稱遇謗議之罪,遂免遇官,奪其爵。宣武初,為光祿大夫,復舊爵。馮氏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遇自以嘗更奉接,往來祗謁,不替舊敬。
遇性工巧,強於部分。北都方山、靈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廟,洛京東郊馬射壇殿,修廣文昭太后墓園,及東西兩堂,內外諸門制度,皆遇監作。雖年在耆老,朝夕不倦。又長於人事,留意酒食之間。每逢僚舊,觴膳精豐。然競於榮利,趨求勢門。趙脩之寵也,遇深附會,受敕為之造宅,增於本旨,笞擊作人,莫不嗟怨。卒於官。初遇之疾,太傅北海王與太妃俱往臨問,視其危惙,為之泣下。其善奉諸貴,致相悲悼如此。贈雍州刺史。
苻承祖,略陽氐人也。因事為閹人,為文明太后所寵,賜爵略陽公。歷吏部尚書,加侍中,知都曹事。初,太后以承祖居腹之心任,許以不死之詔。後承祖坐贓應死,孝文原之,命削職禁錮在家,授悖義將軍、佞濁子。月餘遂死。
王質,字紹奴,高陽易人也。其家坐事,幼下蠶室。頗解書學,為中曹吏、內典監。稍遷秘書中散,賜爵永昌子,領監御。遷為侍御給事。又領選部、監御二曹事,進爵魏昌侯。轉選部尚書。出為瀛州刺史,風化粗行,人庶畏服之;而刑政峻刻,號為威酷。孝文頗念其忠勤宿舊,每行留大故、馮司徒亡、廢馮後、陸睿、穆泰等事,皆賜質以璽書手筆,莫不委至,同之戚貴。質皆寶掌。入為大長秋卿,卒。
李堅,字次壽,高陽易人也。文成初,坐事為閹人,稍遷中給事中,賜爵魏昌伯。小心謹慎,常在左右,雖不及王遇、王質等,而亦見任用。宣武初,自太僕卿出為瀛州刺史。本州之榮,同於王質。所在受納,家產鉅萬。卒於光祿大夫,贈相州刺史。
太和末,又有秦松、白整,位並長秋卿。
劉騰,字青龍,本平原城人也,徙屬南兗州之譙郡。幼時坐事受刑,補小黃門,轉中黃門。孝文之在縣瓠,問其中事,騰具言幽後私隱,與陳留公主所告符協,由是進冗從僕射,仍中黃門。後與茹皓使徐、兗,採召人女。還,遷中給事。
靈太后臨朝,以與於忠保護勳,除崇訓太僕,加侍中,封長樂縣公。拜其妻魏氏為鉅鹿郡君,每引入內,受賞賚亞於諸主外戚。所養二子,為郡守、尚書郎。騰曾疾篤,靈太后慮或不救,遷衛將軍、儀同三司。後疾瘳。騰之拜命,孝明當為臨軒,會日,大風寒甚,乃遣使持節授之。騰幼充宮役,手不解書,裁知署名而已,而奸謀有餘,善射人意。靈太后臨朝,特蒙進寵,多所幹託,內外碎密,棲棲不倦。洛北永橋、太上公、太上君及城東三寺,皆主修營。
吏部嘗望騰意,奏其弟為郡,帶戍。人資乖越,清河王懌抑而不奏。騰以為恨,遂與領軍元叉害懌,廢靈太后於宣光殿。宮門晝夜長閉,內外斷絕。騰自執管籥,明帝亦不得見,裁聽傳食而已。太后服膳俱廢,不免飢寒。又使中常侍賈粲假言侍明帝書,密令防察。叉以騰為司空,表裡擅權,共相樹置。叉為外御,騰為內防,迭直禁闥,共裁刑賞。騰遂與崔光同受詔,乘步挽出入殿門。四年之中,生殺之威,決於叉、騰之手。八坐九卿,旦造騰宅,參其顏色,然後方赴省府;亦有歷日不能見者。公私屬請,唯在財貨,舟車之利,水陸無遺,山澤之饒,所在固護,剝削六鎮,交通底市,歲入利息以鉅萬計。又頗役嬪御,時有徵求,婦女器物,公然受納,逼奪鄰居,廣開室宇,天下鹹苦之。薨於位,中官為義息衰絰者四十餘人。騰之立宅也,奉車都尉周恃為之筮,不吉,深諫止之。騰怒而不用。恃告人曰:“必困於三月、四月之交。”至是果死。�事甫成,陳屍其下。追贈太尉、冀州刺史。葬,閹官為義服,杖絰衰縞者以百數。朝貴皆從,軒蓋填塞,相屬郊野。魏初以來,權閹存亡之盛,莫及焉。
靈太后反政,追奪爵位,發其冢,散露骸骨,沒入財產。後騰所養一子叛入梁,太后大怒,悉徙騰餘養於北裔,尋遣密使追殺之於汲郡。
賈粲,字季宣,酒泉人也。太和中,坐事腐刑。頗涉書記。與元叉、劉騰等同其謀謨,進光祿勳卿。專侍明帝,與叉、騰等伺帝動靜。右衛奚康生之謀殺叉也,靈太后、明帝同升於宣光殿,左右侍臣,俱立西階下。康生既被囚執,粲紿太后曰:“侍官懷恐不安,陛下宜親安慰。”太后信之,適下殿,粲便扶明帝出東序,前御顯陽,還閉太后於宣光殿。粲既叉黨,威福亦震於京邑。自雲本出武威,魏太尉文和之後,遂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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