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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瓜州二千二百里。
恃地多險,頗剽劫中國使。太武怒之,詔成周公萬度歸討之,約齎輕糧,取食路次。度歸入焉耆東界,擊其邊守左回、尉犁二城,拔之,進軍圍員渠。鳩屍畢那以四五萬人出城,守險以距。度歸募壯勇,短兵直往衝,鳩屍畢那眾大潰,盡虜之,單騎走入山中。度歸進屠其城,四鄙諸戎皆降服。焉耆為國,斗絕一隅,不亂日久,獲其珍奇異玩,殊方譎詭難識之物,橐駝、馬、牛、雜畜鉅萬。時太武幸陰山北宮,度歸破焉耆露板至,帝省訖,賜司徒崔浩書曰:“萬度歸以五千騎,經萬餘里,拔焉耆三城,獲其珍奇異物及諸委積不可勝數。自古帝王,雖雲即序西戎,有如指注,不能控引也。朕今手把而有之,如何?”浩上書稱美。遂命度歸鎮撫其人。初,鳩屍畢那走山中,猶覬城不拔,得還其國。既見盡為度歸所克,乃奔龜茲。龜茲以其婿,厚待之。
周保定四年,其王遣使獻名焉。
隋大業中,其王龍突騎支遣使貢方物。是時,其國勝兵千餘人而已。
龜茲國,在尉犁西北,白山之南一百七十里,都延城,漢時舊國也,去代一萬二百八十里。其王姓白,即後涼呂光所立白震之後。其王頭系綵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床。所居城方五六里。其刑法,殺人者死,劫賊則斷其一臂,並刖一足。賦稅,準地徵租,無田者則稅銀。風俗、婚姻、喪葬、物產與焉耆略同,唯氣候少溫為異。又出細氈、燒銅、鐵、鉛、麖皮、氍毹、鐃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犎牛等。東有輪臺,即漢貳師將軍李廣利所屠者。其南三百里,有大河東流,號計戍水,即黃河也。東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闐一千四百里,西去疏勒一千五百里,北去突厥牙六百餘里,東南去瓜州三千一百里。其東關城戍,寇竊非一,太武詔萬度歸率騎一千以擊之。龜茲遣烏羯目提等領兵三千距戰,度歸擊走之,斬二百餘級,大獲駝馬而還。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錢以入官。土多孔雀,群飛山谷間,人取而食之,孳乳如雞鶩,其王家恆有千餘隻雲。其國西北大山中有如膏者,流出成川,行數里入地,狀如飠弟糊,甚臭。服之,發齒已落者,能令更生,癘人服之,皆愈。自後每使朝貢。
周保定元年,其王遣使來獻。
隋大業中,其王白蘇尼�巫遣使朝,貢方物。是時,其國勝兵可數千人。
姑默國,居南城,在龜茲西,去代一萬五百里。役屬龜茲。
溫宿國,居溫宿城,在姑默西北,去代一萬五百五十里。役屬龜茲。
尉頭國,居尉頭城,在溫宿北,去代一萬六百五十里。役屬龜茲。
烏孫國,居赤谷城,在龜茲西北,去代一萬八十里。其國數為蠕蠕所侵,西徙蔥嶺山中。無城郭,隨畜牧逐水草。
太延三年,遣使者董琬等使其國,後每使朝貢。
疏勒國,在姑默西,白山南百餘里,漢時舊國也。去代一萬一千二百五十里。文成末,其王遣使送釋迦牟尼佛袈裟一,長二丈餘。帝以審是佛衣,應有靈異,遂燒之以驗虛實,置於猛火之上,經日不然,觀者莫不悚駭,心形俱肅。其王戴金師子冠。土多稻、粟、麻、麥、銅、鐵、錫、雌黃,每歲常供送於突厥。其都城方五里。國內有大城十二,小城數十。人手足皆六指,產子非六指者即不育。勝兵者二千人。南有黃河,西帶蔥嶺,東去龜茲千五百里,西去鏺汗國千里,南去朱俱波八九百里,東北至突厥牙千餘里,東南去瓜州四千六百里。
悅般國,在烏孫西北,去代一萬九百三十里。其先,匈奴北單于之部落也。為漢車騎將軍竇憲所逐,北單于度金微山西走康居,其羸弱不能去者,住龜茲北。地方數千裡,眾可二十餘萬,涼州人猶謂之單于王。其風俗言語與高車同,而其人清潔於胡。俗翦發齊眉,以飠弟糊塗之,昱昱然光澤。日三澡漱,然後飲食。其國南界有火山,山傍石皆燋鎔,流地數十里乃凝堅,人取以為藥,即石流黃也。
與蠕蠕結好,其王嘗將數千人入蠕蠕國,欲與大檀相見。入其界百餘里,見其部人不浣衣,不絆發,不洗手,婦人口舐器物。王謂其從臣曰:“汝曹誑我,將我入此狗國中。”乃馳還。大檀遣騎追之,不及。自是相仇讎,數相征討。
真君九年,遣使朝獻。並送幻人,稱能割人喉脈令斷,擊人頭令骨陷,皆血出或數升或盈鬥,以草藥內其口中,令嚼咽之,須臾血止,養瘡一月復常,又無痕瘢。世疑其虛,乃取死罪囚試之,皆驗。雲中國諸名山皆有此草,乃使人受其術而厚遇之。又言:其國有大術者,蠕蠕來抄掠,術人能作霖雨、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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