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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惠也。自稱永康元年。率部侵塞,北鎮遊軍大破其眾。皇興四年,予成犯塞,車駕北討,京兆王子推、東陽公元丕督諸軍出西道,任城王雲等督軍出東道,汝陰王賜、濟南公羅烏拔督軍為前鋒,隴西王源賀督諸軍為後繼。諸將會車駕於女水之濱,獻文親誓眾,詔諸將曰:“用兵在奇,不在眾也。卿等但為朕力戰,方略已在朕心。”乃選精兵五千人挑戰,多設奇兵以惑之,虜眾奔潰,逐北三十餘里,斬首五萬級,降者萬餘人,戎馬器械,不可稱計。旬有九日,往返六千餘里。改女水曰武川,遂作《北征頌》,刊石紀功。
延興五年,予成求通婚聘,有司以予成數犯邊塞,請絕其使,發兵討之。帝曰:“蠕蠕譬若禽獸,貪而亡義,朕要當以信誠待物,不可抑絕也。予成知悔前非,遣使請和,求結姻援,安可孤其款意?”乃詔報曰:“所論婚事,今始一反,尋覽事理,未允厥中。夫男而下女,爻象所明,初婚之吉,敦崇禮聘,君子所以重人倫之本。不敬其初,令終難矣。”予成懷譎詐,終獻文世,更不求婚。
太和元年四月,遣莫何去汾比拔等來獻良馬、貂裘。比拔等稱:“伏承天朝珍寶華麗甚積,求一觀之。”乃敕有司,出御府珍玩、金玉、文繡、器物,御廄文馬、奇禽、異獸及人間所宜用者,列之京肆,令其歷觀焉。比拔見之,自相謂曰:“大國富麗,一生所未見也。”二年二月,又遣比拔等朝貢,尋復請婚焉。孝文志在招納,許之。予成雖歲貢不絕,而款約不著,婚事亦停。
九年,予成死,子豆侖立,號伏古敦可汗,魏言恆也。自稱太平元年。豆侖性殘暴好殺。其名臣侯醫垔、石洛候數以忠言諫之,又勸與魏通和,勿侵中國。豆侖怒,誣石洛候謀反,殺之,夷其三族。
十六年八月,孝文遣陽平王頤、左僕射陸睿併為都督,領軍斛律桓等十二將七萬騎討豆侖。部內高車阿伏至羅率眾十餘萬西走,自立為主。豆侖與叔父那蓋為二道追之。豆侖出自浚稽山北而西,那蓋出自金山。豆侖頻為阿伏至羅所敗,那蓋累有勝捷。四人鹹以那蓋為天所助,欲推那蓋為主。那蓋不從,眾強之。那蓋曰:“我為臣不可,焉能為主?”眾乃殺豆侖母子,以屍示那蓋,乃襲位。
那蓋號候其伏代庫者可汗,魏言悅樂也。自稱太安元年。
那蓋死,子伏圖立,號他汗可汗,魏言緒也。自稱始平元年。正始三年,伏圖遣使紇奚勿六跋朝獻,請求通和。宣武不報其使,詔有司敕勿六跋曰:“蠕蠕遠祖社侖是大魏叛臣,往者包容,暫時通使。今蠕蠕衰微,有損疇日;大魏之德,方隆周、漢,跨據中原,指清八表。正以江南未平,權寬北略。通和之事,未容相許。若修蕃禮,款誠昭著者,當不孤爾也。”永平元年,伏圖又遣勿六跋奉函書一封,並獻貂裘。宣武不納,依前喻遣。
伏圖西征高車,為高車王彌俄突所殺。子醜奴立,號豆羅伏拔豆伐可汗,魏言彰制也,自稱建昌元年。永平四年九月,醜奴遣沙門洪宣奉獻珠像。延昌三年冬,宣武遣驍騎將軍馬義舒使於醜奴,未發而崩,事遂停寢。醜奴壯健,善用兵。四年,遣使俟斤尉比建朝貢。熙平元年,西征高車大破之,禽其主彌俄突,殺之,盡並叛者,國遂強盛。二年,又遣使俟斤尉比建、紇奚勿六跋、鞏顧禮等朝貢。神龜元年二月,明帝臨顯陽殿,引顧禮等二十人於殿下,遣中書舍人徐紇宣詔,讓以蠕蠕蕃禮不備之意。
初,豆侖之死也,那蓋為主,伏圖納豆侖之妻候呂陵氏,生醜奴、阿那環等六人。醜奴立後,忽亡一子,字祖惠,求募不能得。有屋引副升牟妻是豆渾地萬,年二十許,為醫巫,假託神鬼,先常為醜奴所信,出入去來。乃言:“此兒今在天上,我能呼得。”醜奴母子欣悅。後歲仲秋,在大澤中施帳屋,齋潔七日,祈請天神。經一宿,祖惠忽在帳中,自雲恆在天上。醜奴母子抱之悲喜,大會國人,號地萬為聖女,納為可賀敦。授夫副升牟爵位,賜牛、馬、羊三千頭。地萬既挾左道,亦是有姿色,醜奴甚加重愛,信用其言,亂其國政。如是積歲,祖惠年長,其母問之。祖惠言:“我恆在地萬家,不嘗上天。上天者,地萬教也。”其母具以狀告醜奴。醜奴言地萬懸鑑遠事,不可不信,勿用讒言也。既而地萬恐懼,譖祖惠於醜奴,醜奴陰殺之。
正光初,醜奴母遣莫何去汾李具列等絞殺地萬。醜奴怒,欲誅具列等。又阿至羅侵醜奴,醜奴擊之,軍敗還,為母與其大臣所殺,立醜奴弟阿那瑰為主。阿那瑰立經十日,其族兄俊力發示發率眾數萬以伐,阿那瑰戰敗,將弟乙居伐輕騎南走歸魏。阿那瑰母候呂陵氏及其二弟尋為示發所殺,而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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