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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荷?”他聲音轉沉,諄諄誘導。“面對我,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螓首低垂,不敢看他,一鼓作氣道出心中疑問。“為什麼假結婚的物件會變成你?汪先生呢?”
她口中的汪光生,就是光前“禁忌場”指派,和她碰面、排練婚禮的人。
“他臨時有事,所以由我頂替。”聶雅爵輕描淡寫道。
聶雅爵並沒告知她實情打從一開始,他就決定接下Case,只是中途他必須回英國處理公事,才暫時找人執行任務。
至於當初未多做考慮便接下她的案子,是因為被她的孝心感動,所以他很樂意陪她完成她母親的心願,另一方面也想借此多接近她、瞭解她,滿足對她的濃厚興趣。
“喔。”她愣愣的應了聲,疑團仍未解開。
“我以為,你應該會開心,顯然我太高估自己了。”他自嘲道。
當然,他心中想的並非那回事——她一副隨時想逃、想推翻、抗拒的模樣,已激起他微微的慍怒。
如果,她想借此引起他的興趣,那麼她成功了。
他的確想探究她的心思,想融化她的冷漠,看看她為他熱情綻放的樣子。
越有自信的男人,劣根性越強——從“禁忌場”五位心高氣傲的股東身上,便能輕易看出此種特點。
綺荷胸口微窒,臉頰熾燙得快要燒起來。
“或者,你對我有任何不滿,告訴我,我可以改進。”客氣的言詞裡,有淡淡的嘲諷。
她搖頭晃腦,急忙澄清。“沒有!我沒有任何不滿意。”
他完美得無可挑剔。倘若她再有一丁點不滿,恐怕會選天打雷劈吧!
“那就是很滿意囉?”順著她的話,聶雅爵接續道。
綺荷腦袋發脹,無力思考,支吾道:“我想……汪先生比較適合我……”
她懷疑自己,若再多跟他相處一分鐘,看著他攝人的俊臉、電力十足的藍瞳,會因為缺氧暈眩而不支倒地。
但他聽在耳裡,卻有了不同的解讀,他擰起眉,無言地審視著她。“他已經被Fire了。”半晌,他平靜宣佈道。
綺荷杏眼圓睜,呆若木雞。“什麼時候?”
“從現在開始。”他答得煞有其事——實際上,他是故意誆她的。
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凌遲著她善良的心。“為什麼他會被辭退?”她黯下眼眸,低喃道。
服務生逐一呈上精緻的菜餚,他沒回覆她近乎自言自語的問題,反問:“我們都已經步入禮堂了,再換物件,田媽媽不會起疑嗎?”
他說得沒錯,綺荷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聶雅爵知道自己命中紅心,嘴角微微上揚。
綺荷明白,一切已拍板定案,再沒有後悔的空間。然而,他偶爾的獨斷,竟令她感到莫名的甜蜜與欣喜。
訓練有素的侍者呈上精緻的萊餚,他高舉酒杯,柔嗄道:“敬你——我美麗的妻子。”他開始一步步撒下情網,等獵物自動落入陷阱。
親暱的稱謂比美酒更醉人,綺荷的粉頰染上一層瑰麗紅霞,笨拙的舉杯回應。
低著頭,眼角餘光偷偷打量他怡然自得、瀟酒自若的神態,她更為迷醉,他迷人的笑容、深情的眼神,如甘露般灌溉她的心田,不知何時播下的愛慕種子,早在內心深處悄悄萌芽。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她會努力調適心態,至少,希望以後在面對他時能儘量表現得自然一些,在母親面前能不露出破綻。
綺荷更希望,上天能賜予奇蹟,讓親愛的母親身體健康。
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不是嗎?一如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聞名全球的名設計師同席進餐、甚而連袂演出假結婚戲碼。
美好的晚餐時分,就在她胡思亂想、食不知味中,無聲無息的流逝。
第五章
自從那一夜與聶雅爵共進晚餐後,綺荷決定放棄追究新郎換人的實情。她心裡明白,她再怎麼探究,也不會從他口中得到明確的答案。
而且,母親已認定他們倆是一對夫妻,頻頻讚美他有多優秀、多出色,從母親的笑容判斷,她是真的打從心底感到欣慰。
之後的每一天,綺荷都像身處在一場美麗的夢境,幸福得太不真實。
她的“丈夫”——聶雅爵,總會盡量抽空陪她到醫院探視母親,還三不五時帶她上高階餐廳,或充當司機、上演溫馨接送情。
聶雅爵如此毫不忌諱的作法,早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