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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高文坐在了自己床鋪上,前面的支架上,掛著剛剛送來的鎖子甲——確實,法羅夫說得沒錯,這個鎖子甲,他是不會穿戴的,這和他事前得到的突厥鎧甲根本不一樣,沒有方便的紐扣,只是個鐵環和鐵環編織起來的傻大黑粗重的雞罩似玩意兒。
一個叫菲特亞斯的小軍僕來到他面前,朝他鞠躬,而後示範了一整套穿戴這種鎖子甲的流程:首先雙手拼盡全力,將鎖子甲給捧起到頭部,而後將背部和整個頭部奮力前傾,爭取套入到鎖子甲的邊角,而後猛然後仰立直,利用鎖子甲沉重的慣性,讓它自由滑落下來,罩住自己的軀體;至於脫甲,就更加厲害了,坐下來,身體幾乎與健美運動員差不多,俯下平伸到和腳尖差不離的角度,而後雙手前伸,再利用鎖子甲沉重的慣性,讓他再度自由滑落下來——總之,累死人。
非但如此,在穿好鎖子甲後,還要打綁腿,也是個極度折磨人的差事。
好在菲特亞斯向他保證,在每次征戰時,自己都會忠心耿耿地伴隨左右,就是擔當手持、保養和協助武器和盔甲使用的職責。
接著,菲特亞斯遞來個木板,是營地裡的勤務表冊,高文自帶把長劍和一匹母馬來,這種事情都要登記在冊,舉著蘆管筆的高文,看著其餘人員潦草的古希臘文簽名,或手指印等東西,身披沉重鎖子甲的高文頭有些大,因為他只是會說聽語言,還不會掌握任何一門古代語言的讀寫能力,想想無所謂了,便直接在木板屬於自己的那一欄裡,大氣地用花式字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下,把小菲特亞斯看得目瞪口呆,拿著木板,這位爺到底是什麼來路?你說他識字,他寫的名字沒一個能對付上的;你說他不識字,但文盲有可能能把這些字母繞得和薔薇般漂亮嗎?
“看著這面令旗,看著這面令旗!”校場上,站在一旁的法羅夫又不厭其煩地指著那面繡著紅色手圖案的軍旗,“當它升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整備鎧甲和武器,準備與敵人接戰,不過也不用擔心,一般在戰場上,敵人看到我這面紅手旗,都會望風遁逃的!”
旁邊的幾個掌故熟悉點的老兵嘿嘿笑起來,滿臉“又要聽他吹牛皮”的表情。
果然,在高文站在那裡,還在納罕地握著腳下那把長長的斧頭時,法羅夫已經開始開啟話匣子,關於他這面“紅手之旗”的來歷。
第38章 蛾首戰斧
“你們都是知道的,我是來自烏普蘭的最最有名的勇者家族後裔。”法羅夫叉著腰,粗聲大氣地炫耀著。
下面立刻一片“又來了”的哀嘆聲,其中一個獨眼老兵對著分隊司令怒吼道,“今天的新兵只有高文一個,你他孃的能不能別那麼曲盡衷腸了?”
“好吧,好吧。”法羅夫又將手捧住的自己粗大的腹部,但是那邊高文只是在仔細地握著從皇宮軍械倉庫裡分發給他的嶄新雙手蛾首戰斧,“自從咱們的民族出海以來,丹麥人向西走,瑞典人朝東走,而挪威人哪兒也不去,他們只會在松樹林立的峭壁海岸邊打劫。”
“放屁,放屁!”隊伍裡一群火紅頭髮的挪威戰士,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我雖然出自於瑞典的烏普蘭,但二百年前我的家族很早就憑藉著勇敢,和嫻熟的航海術,率先到了愛爾蘭,但是愛爾蘭早已有其他的維京家族定居稱王,所以就只能繼續前往冰島了,當時你們得知道,冰島那地方全是噴火的毒龍、住在石窟裡的修士,還有海洋裡殺戮過往行人的巨人。但是我先祖都克服了這一切,殺了毒龍,擊敗了巨人,當然修士也被我們打劫完後,光著屁股坐在船隻上,趕出了冰島——願主保佑他們現在都還活著。”法羅夫撫摩著肚子,得意無比,“另外,所有的人都知道,瓦良格人,不,整個維京的部落裡都流行著這樣的規矩,那就是一艘戰船上的人,誰的肢體先碰到新發現的陸地,誰就是這塊陸地的王,其餘的都要成為他的僕從!那時候,當船頭已經冒著海浪,那種海洋裡的,特大的特大的,三角形巨浪,沒人能在這浪頭下活下來,衝上了冰島的海岸,許多勇猛機靈的戰士已經開始準備躍下去,爭先要當冰島的王,我的那個先祖就更聰明瞭——他舉起斧頭,一下子削下了自己的左手,而後把左手嗖得拋上了海岸的地面上,這樣他就成為了冰島的第一個國王。”
“吹牛皮,昨天你還吹牛皮說自己去過伊格德拉西爾之樹,還說順著樹根爬去過滿是烈火的地獄!”下面的戰士紛紛不買賬,開始拆臺起來。
但法羅夫眯著眼睛,絲毫不為所動,他繼續說下去,“所以為了紀念我的先祖,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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