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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押上來處死!”
而後,高文將手一抬,他的軍僕木扎非阿丁從塔樓上跑下,而後自名特科波傭兵手裡取過弓箭,站在距離哈弗萊伯爵殘軀十五步開外,連發三矢,矢矢貫穿屍體的頭顱,“感受這種恐怖吧,他的腦袋已被異教徒射穿,死後便下地獄去吧!”
隨後,特科波傭兵挨個上前,用火矢把哈弗萊伯爵的屍體攢射成了燃燒的“刺蝟”,直到燒成一團火球而至,這是讓所有敵我都能看到的。
血戰竟日,坦克雷德還是被狄奧格尼斯的奮勇搏殺,給自橋樑逼了回來。不過諾曼軍隊攻陷了巴里城外幾乎所有的陣地與工事,他們的軍僕夷平毀掉了拜占庭軍隊的工事與廄舍,開始準備接下來直接攻城。而高文也成功地將留下的大部人馬撤回了城中,繼續固守。
博希蒙德的損失異常慘重:十九名騎士喪命,包括哈弗萊在內,還有近三百名步兵死傷,至於被高文俘虜的數十人,按照對方的誓言,一個沒能留下,盡數在城頭,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慘遭屠戮,屍體與頭顱被扔在了城下。
同樣紅了眼的博希蒙德,也將百餘名捕獲的城方傷兵,在陣前全部殺害。
現在整個巴里城當中,不留俘虜的恐怖瀰漫敵我雙方的營地,高文被諾曼方目為屠夫,博希蒙德被巴里城看作劊子手,血仇不共戴天。
這種恐怖,對巴里民團與守軍是有利的,因為今天的戰鬥讓所有人都清楚,不能城破,哪怕巷戰,據守衛城到死,不然落在博希蒙德的手裡,也是必然喪命的結局。但對圍城的諾曼騎士來說,就不同了,他們沒想到這位高文簡直殺人不眨眼,手裡揮動著神秘的劍,對方說是大天使的聖劍,可博希蒙德的宣傳卻是魔劍——“在城破後,我要在屍積如山的聖尼古拉大教堂前,親手舉著火把,把高文的屍體和那把劍給焚燬,挫骨揚灰。”
可是,在血腥的攻城戰裡,戰死戰傷,或落到那位高文的手中,連爭取贖金都沒可能,所有的騎士第一次感受到身份坍塌的感覺:如同哈弗萊伯爵那般,被卑賤的步兵與民團算計慘殺,還要毫不留情地辱屍。
次日,博希蒙德試探著發起了幾次小的攻擊,但都不順利,搭上去的雲梯很快被城方推倒,事先城方還在城牆下,堆砌起陡峭的土坡和尖樁,叫攻城塔無法順利靠近牆下,兩座攻城塔因此被遺棄在那裡,挨個被塔樓上的威尼斯射石機用石彈給洞穿砸毀。
毫無例外,被俘虜的數名騎士,又被高文押到了顯眼的城頭,一劍一個,屍體隨後扔了下來,“重申遍,不留俘虜的是我方。”
愁苦的博希蒙德,在接下來幾日裡,下令軍隊停止攻擊,休整起來養精蓄銳,等待城方的漏洞。
來自全義大利與法蘭西的無數朝聖者,男男女女,老幼婦孺,在聽說阿普利亞公爵準備攻陷巴里城,而後出海前往小亞朝覲光復聖墓的訊息,陸續也來到了圍城營地下,準備搭公爵的順風船,“把他們驅趕走,這樣很快軍隊糧食與士氣都會消耗殆盡的。”博希蒙德惱火地說。(未完待續。。)
第68章 巴里城保衛戰(下)
然而朝聖者一旦來了,驅走談何容易,諾曼人的大營裡,很快多了許多農夫、婦人和兒童,營地四周搭起了更多的帳篷,帶著補丁的,漂漂亮亮和破破爛爛的,木柵與界溝不再嚴格被遵守,許多士兵與騎士被朝聖隊伍裡水性楊花的女子所勾引,她們是無法忍受千里路程裡禁錮自身**的。吵鬧、鬥毆與醉酒層出不窮,今天幾隻朝聖農民養的鴨子,還掙破了籠子,飛到了博希蒙德紅色營帳的頂頭,呱呱叫個不停,幾名扈從正在用長矛與棍子捅著來驅趕這些“不速之客”,博希蒙德憤懣地走出來,恰好幾片飄揚下來的鴨羽毛,落著粘在他的紅色頭髮上。
整個營地裡,簡直要化為座大集市了,巴里城還在對面巋然不動,博希蒙德彈著羽毛,對外甥坦克雷德及幾位尊貴的伯爵說,“這群該死的傢伙,滿臉黧黑的農民,還有塗著廉價粉的婊砸,都是哪兒冒出來的?”
“一部分是朝聖去的,一部分是跟著朝聖隊伍準備發一把賺點錢,前兩年莊稼收穫豐稔,大夥兒都憋著勁兒準備去見識見識遠方。”坦克雷德如此回答。
博希蒙德沒接話茬,而是有點憂鬱地看著臥在那邊的城市,拜占庭的各色旗幟依舊高揚,“我剛才又任命了五十多名牧師,收取了不少銀錢,難道會在這座城下消耗殆盡?”說著,一名傳令遞給公爵份信件,博希蒙德拆開後看看,就撕掉了。“比薩人要給我提供船隊,並收取租金。並威脅我說,如果他們不是諾曼人專用的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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