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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奇維特的大營之內,安德奧達特、多魯斯立在那裡,外帶二十餘名兄弟會成員,他們向所有滯留在此地的朝聖者傳達了高文的指令,但是許多富農和修士都不同意,他們驚恐萬分。只希望早點盼來船隻,逃回到海峽對岸去。
“你們到底是來朝聖的,還是來旅行的!”安德奧達特萬分憤怒,在這群人的影響下。許多農民也嚷嚷著,不願意開闢新道。
多魯斯便焦急起來,他幾個箭步。站在了高坡上,對著成千上萬惶惶想要逃離的人。指著海峽對岸說到,“馬上偉大的戈弗雷、鮑德溫爵爺。就會帶來千軍萬馬對抗異教徒,即便為了將來的反攻,也要自此地開闢一條嶄新的山道,通往艾克塞羅高溝。所以諸位信徒們,請助我們一臂之力,也是為了前方被突厥人圍困起來的萬千同工們的性命。我們早一刻開闢成功,他們就多一份獲救的希望。”
聽到這話後,人們再度哄叫起來,許多親屬男子還在那邊營地的人們開始按捺不住哭泣起來,一個捲髮衣衫襤褸的孩子跑出來,對著眾人喊到,“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救救我在那邊的父親吧,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但是那裡不全都是我們的同工同胞嗎?”
“這都是他們應得的罪孽,這是主對他們的懲罰,沒必要用我們的血去救贖!”一名禿頂的修士氣勢洶洶地把那孩子給拉回去,並且轉身揚起柺杖喊到,得到了身後一片響應的聲音,“我們會在十字架前,為他們殉難的靈魂祈禱的。”
這時候,有人在海邊尖利而興奮地喊道,“有船,有船來了!”人們果然看到,灰濛濛的海際,不斷有船隻的桅杆和風帆升起,“有船來接我們了!我要坐大船,要坐大船!”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不管是修士還是農民,都轟然如同潮水般,喊叫著朝海灘狂叫狂笑著奔去,將其餘的同工完全拋諸腦後。
安德奧達特帶著兄弟會和水手,握著劍柄,組成了人牆,在高坡四周勸阻攔截,但根本是無濟於事的,反被人潮推搡得東倒西歪。
這時候,艾克塞羅高溝前,三千名哈吉布統率的羅姆軍隊步騎,高揚旌旗佈陣與高文所部的對面,切斷了高文與福爾謝營地間的聯絡——高溝右側通道上,是帕克阿德的八百亞美尼亞士兵,豎起了兩面木柵,分別對著高溝與奇維特兩處方向,虎視眈眈。
在福爾謝營地前,各個地方和山谷裡湧出來的羅姆軍主力,將其圍困得水洩不通,無數士兵蒙著袍子與頭巾,掬起腳下的泥沙揚起,並且親吻著大地,“萬物非主,唯有安拉,安拉至大,執劍為經文而戰,殺死所有無經者”的呼喊聲傳遍的整片曠野,而營地內所有男女惶惶,不知道人群裡有誰率先顫抖著哭了出來,而後接二連三,哭聲震滿了整個營地,他們乞求這時候有上帝、有聖子、有聖使徒、有蓋世英雄來解救他們,不要淪為突厥馬蹄和彎刀下的亡魂。
“下午的第二個時辰,開始總攻。”吉利基下達了時刻表。
傳來震天動地的經文吟誦聲裡,艾克塞羅堡壘前的所有士兵都握著武器,在其外列陣,滿心緊張,準備迎接著科尼雅蘇丹的挑戰——現在局勢已然明朗,這位蘇丹決意要先攻陷福爾謝營地,隨後就轉過來對付他們。
大旗下的高文按捺不住了,他覺得那位多魯斯是年輕善良的,而安德奧達特又沒能痛下決心,按照他的意思去辦,所以在奇維特營地的交涉定是沒有成功,便直接跨上了薩賓娜,對著安娜點點頭,示意去去就回,安娜也做出個“加油”的手勢。
“抄近路薩賓娜,肯定會很崎嶇,堅持住。”高文再度對這匹有靈性的母馬鼓動到。
帕克阿德的軍中,穿著甲冑揹負盾牌的亞美尼亞人,正在繼續勤勞地布著防馬突襲的木柵,挖掘壕溝,忽然看到有位蒙著面甲的高大武士,騎著匹黑色的母馬,扛著紅色的牙旗(這種旗幟是突厥人專有的),氣定神閒地朝他們小跑而來,後面帶著一溜煙塵,也不知道這位是哪兒冒出來。(未完待續。)
第7章 掌控
“口令!”帶頭的亞美尼亞軍官舉起了鐵矛,大喝著說道。
“我是奉蘇丹之命,前來傳述最新更改的口令的,用於馬上對艾克塞羅與草場敵人營地的總攻的。”那武士看不清楚臉面,只有淡藍色的眼睛露出其外,用流利無比的突厥語說到。
“什麼,哪來的什麼傳令官?在先前的會議上,蘇丹根本沒有說過要在總攻前更改口令。”滿身鎧甲,握著馬刀坐在旗幟下的帕克阿德勃然大怒,接著他就聽到了木柵的那邊猛然響起的喊殺聲——那高大的蒙面武士,忽然拔出了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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