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2/4 頁)
蹤術名揚江湖,只是後來受傷腿腳再難恢復,這身本事也就只能傳給後人。我兒楊嶽心性憨實陳腐不懂得變通,今夏雖是我弟子善於勘察解剖,但輕功一般難以追蹤,因而我想將這追蹤術教於你,不知你可願意學?”
淳于敏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天降餡餅,哪有不肯的,忙不迭點頭道:“願意願意,”說著立時單膝下跪抱拳道:“多謝楊叔叔,侄兒定會好學勤練,絕不給楊叔叔丟臉。”
(十二)
淳于敏已有師父,楊程萬便不能再做她的師父,好在是故交的徒弟,如今又在自己手底下辦事,因此便是教也名正言順。
倒是袁今夏得知楊程萬要教淳于敏追蹤術,甚是開心,只道“師父這一身好本事總算後繼有人了”。
楊程萬教得盡心,淳于敏學得用心。六扇門是她到京城後謀的第一份差事,這裡的氛圍她很喜歡,裡面的每一個人因她年紀最小對她格外照顧,淳于敏心想,若能一輩子都待在六扇門,跟著大夥兒在一起也挺好。
這念頭在心底如春苗般發芽生長,從心土裡悄悄然冒出尖來,逐漸長成小樹苗兒。
淳于敏對六扇門有著一種“孃家”的歸屬感,因而當楊程萬派她和楊嶽、袁今夏一同隨上將軍餘郎押送燕行月前往邊境與韃靼交換戰俘時,淳于敏一口答應。
當然,因此次事關重大,除六扇門外,錦衣衛也會派人一同前往,協助餘將軍將戰俘順利換回。
換上便服,淳于敏和楊嶽、袁今夏牽著馬韁站在城外等候片刻,見押著燕行月的囚車隊伍從城的側門緩緩行出,行在最前面的是身著墨袍面容俊冷的陸繹及三名錦衣衛下屬,後面是關押著燕行月的囚車,再往後便是上將軍餘郎帶領的數十士兵。
“陸繹也去?”淳于敏悄悄拽一拽身旁袁今夏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道:“不就換個戰俘嗎?還需他這錦衣衛經歷親自押送?”
“聽說這次挺重要的,”袁今夏也低著音量回她:“而且燕行月一直都被關押在錦衣衛的大牢,錦衣衛的人去也不稀奇。”
“既然這麼重要,他們就來四個人?”淳于敏眼見著隊伍逐漸走近,忙和楊嶽、袁今夏上前行禮。對方無論是錦衣衛經歷還是上將軍餘郎,都是她們的上級又上級。若不是楊程萬腿腳不便,這次便該他親自帶人前往。
“我們不也就三個人麼。”袁今夏嘴唇不動,話語卻是一字不落地進入淳于敏耳中:“錦衣衛裡面沒一個功夫弱的,聽說光這個陸繹就能以一敵百,更別說還有餘將軍也在。”
以一敵百?
淳于敏翻身上馬行在離陸繹較遠的另一邊,忍不住瞟眼過去打量了一番那身姿挺拔的青年,見他始終冷著一張臉面無半點情緒波動,不由得心道:這副閻王臉,嚇也能嚇死一百個。
出門在外不比在府裡,尤其還是跟著一群官差外出公幹,對淳于敏和袁今夏這兩個男裝打扮的姑娘而言,就更加不方便了。
洗漱換衣倒是其次,最難的是如今還在盛夏,一天不洗澡就全身汗味四溢,饒是袁今夏這般常年男裝、四處奔波早已習以為常之人,在忍完幾天後終究受不住,入夜拉著淳于敏往一里開外的溪水邊走去,驚得淳于敏連忙拽她道:“不要命了?被發現了怎麼辦?”她可不想以“女扮男裝被拆穿”這事被人拎到陸繹面前,實在是太丟人。
袁今夏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不是讓你寬衣解帶的跳進去洗澡,總得擦一擦吧?”說完將淳于敏推到離溪邊尚有一段距離的樹下道:“你在這裡看著,我洗漱完過來換你。”
淳于敏只得倚靠樹幹等著,又想這樣乾站實在無趣,便從懷裡掏出短笛置於唇邊,吹出那首在陸府聽來的曲子。
悠揚的笛音回宕在夜間的林子裡,四周一片寂靜只餘下笛聲清揚,偶有幾聲蟲鳴鳥叫也被掩蓋在樂曲之下。
剛吹半段,只覺手腕傳來一記極大的力道,迫得淳于敏身子順勢轉向一旁,對上陸繹透著震驚與薄怒的目光:“陸、陸大人?”
在外淳于敏從來都是尊稱陸繹的官職,不和他攀親認戚,以免將來被人詬病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走關係得來的。
(十三)
“你為何會這曲子?”陸繹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淳于敏,見她眉頭微蹙手腕輕輕動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力道太大可能握痛她,遂手指不著痕跡鬆開一分,卻仍不放手,又問:“你如何得知的這曲子?”
淳于敏第一反應不是被捏痛的手腕,而是離這裡不遠處還在洗漱的袁今夏,生怕被陸繹聽到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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