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2/3 頁)
要學劍。就她那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要能學成,我把那劍直接吃下去!”
“好。”淳于敏轉臉看向淳于喬,正色道:“一言為定!”
“什、什麼?”淳于喬一愣。
淳于敏琉璃般透亮的眸子裡閃出熠熠光點,一字一句道:“我若能學成,你便將那劍吃下去。一言為定!”
(二)
說要學劍,卻並非容易之事。
淳于胥反對,淳于夫人不支援,還有淳于喬的看笑話,都如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淳于敏肩上。
淳于胥根本就沒把淳于敏的話放在心上,因而也不會給她請教劍術的師父。在淳于胥心裡,整個淳于家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兒子淳于喬。至於女兒,等到及笄便要嫁給從小定下婚約的陸繹、用來給淳于家鋪路。與其學劍,不如多學學如何做賢妻良母更為值當。
自決定要走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後,心知家人行徑的淳于敏便開始計劃要離開杭州去到可以助她成就心願之地。
可她自小便在淳于家長大,從未出過遠門,更別提要去找地方、找人學劍,談何容易?
入夜,淳于敏敲響陸繹房間的門,等他開門時第一時間便要彎膝下跪,被門後身著墨衣的少年眼明手快一手扶住,問道:“表妹此為何意?”
淳于敏仍維持著彎腰屈膝的動作,卻抬頭看向陸繹道:“求表哥帶我離開淳于府。”
陸繹手指微微用力將淳于敏帶起,唇畔挽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你可知,你若要學劍,便是違背淳于府對你一直以來的教導,和你父母意願背道而馳。這條路不好走。”
“只要有路,不好走,也可以走,縱然辛苦一些又何妨,我自己的人生我憑什麼不能做主?”淳于敏卻揚起一抹笑意,腦中浮現出前世在杭州城的城樓上時,袁今夏身披戰甲站在人前開口鼓舞眾將士時的臉龐,儘管帶著疲倦之意,卻遮掩不住眼底的光芒和臉上的自信,那一刻她從心底深處被這樣的袁今夏吸引著,不是因著她的性別,乃是她渾身所綻放出的光彩和肆意,著實令人嚮往和羨慕。
“你要走自己的路,這第一步便要倚靠他人?”陸繹笑了一聲,也不讓淳于敏進門,只道:“表妹有這心志倒是很好,只是前路艱難,還是莫要逞強的好。學劍的辛苦,恐不是尋常人能抵得住的。”
何況,若真要學劍,難道就只是掌握劍道一門嗎?其中也包含各樣兵器、行軍、佈陣、暗器等,耳聽四路眼觀八方,自古學劍之人,無論男女皆都從小勤修苦練,無一人不曾為這吃過苦頭。淳于敏一千金小姐,說要學劍便學劍,將來要面對的苦楚只會更甚。
“萬事總需有個開頭,繹表哥難道也是生來便會舞劍嗎?不也得由師父教導而成。”淳于敏道:“我不求繹表哥為我盡鋪前路,只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出杭州城後一切再與你無關。”
陸繹嘴角笑意擴大些許,歪頭將淳于敏上下打量一番。十六歲的少年,帶著笑意側頭看她時,臉上竟還餘有一絲陽光般和煦的溫意,說出口的話卻如冬日裡的月光冷清:“這樣吧,你若能憑自己的能力離開淳于府,我便為你引薦一位教劍的師父,如何?”
淳于敏直定定看著陸繹,打量著他的面容,想要確定他究竟是在取笑自己還是在說認真的。半晌後,才帶著那一抹不肯放棄的希翼開口:“好,那就請繹表哥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自然。”陸繹笑笑,反手將門闔上。
(三)
淳于敏在府裡安生了約有十日之久。
那日夜間與陸繹談完後第二日他便離開杭州。淳于敏也不再提任何關於“學劍”的話,彷彿那日醒來後的一言只是雲煙般,隨著時日的過去便漸漸消散。
見這麼些日子淳于敏閉口不再提及“學劍”,也安穩著待在家裡一如從前那般學琴刺繡,淳于胥夫婦總算放下心來,再在淳于敏提出要外出逛逛買些繡花樣子時,含笑應允。
閨閣裡的千金小姐雖不能時常外出,但若有家僕丫鬟陪著,偶爾坐個馬車、轎子出門也並無不可。
這次淳于敏去的地方在城的另一頭,淳于夫人便備下馬車讓兩個家僕、兩名丫鬟跟著一同前去。
淳于敏先讓家僕將馬車繞到城內另一邊的酒樓,對其中一名家僕和丫鬟道:“去買些杏花酥,那是弟弟喜歡的,一會兒我們回來路過接上你們後再一同回府。”
那家僕和丫鬟答應著離去。
馬車再行至繡坊前,淳于敏掀起簾子道:“你二人進去,幫我挑些樣子,可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