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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腰,他又笑起來,笑得像眼睛裡藏了許許多多的光:“你別逃……那你現在知道我喜歡你了,那你是想我再努力一點讓你喜歡上我呢,還是想要我去喜歡別的人?”
第九章 她僵硬得恨不得化作江邊一塊石頭,天長地久被江風風化了了事,但顯然這種幻想是不切實際的——賀臻正含笑盯著她,他的手臂也正纏著自己的腰,兩個人隔得這麼近,沒什麼可以隱瞞。
鬱寧從未這麼狼狽過,忘了推開賀臻,一言不發中對視了很久,她才面紅耳赤地倉促轉頭,不肯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喜歡誰。”
他耐心而輕柔地把她的臉又扳回來:“你不是都說出來了嗎?鬱寧,你說謊真的不行。”
她被逼得毫無招架之力,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你別鬧了,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不喜歡你。我糊塗了亂說的說錯了總好了吧。”
“不要緊。你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但又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那我問問你,你現在想一想,然後告訴我,你願意找個人談戀愛嗎,如果願意的話,我能不能排在第一順位?”
她無措之極,腦子和嘴巴完全協調不了:“……戀愛有什麼好?”
這下賀臻是真的笑了出來:“試試看?”
“要是不行呢?”
“什麼不行?”
“我可能不喜歡你,你也可能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又喜歡嚴可銘,這對你不公平。”
這問題嚴肅而古怪,連帶著賀臻也思考了一下,認真回答:“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怎麼知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又真的喜歡嚴可銘?鬱寧,你還滿腦子的想在戀愛裡找公平,感情這種事情,哪裡有公平可以講?”
鬱寧絕望地發現被繞進去的那個搞不好是自己。身邊的年輕人的目光這樣的炙熱,攬住她的腰的雙手堅實用力,她又看見T恤上魏萱留下來的唇印,這也依然刺眼。她覺得自己簡直糊塗起來了,要不然就是被這天氣弄得要發瘋,沒辦法思考,做不出決斷。但她猶在負隅頑抗,為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情緒:“賀臻,你這麼好,可我不能保證喜歡你的。”
“你害怕什麼,鬱寧?”
她瞪大眼睛:“我害怕什麼?”
賀臻又笑了,伸手刮過她的鼻樑:“我在問你啊。”
手指刮過的地方有些微微的酥麻,鬱寧不得不重新整頓一下心神:“我不是害怕。我……要是我答應你了,然後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嚴可銘,怎麼辦?”
“那就去喜歡他,告訴他你喜歡他,讓他也喜歡上你。如果你現在不知道怎麼做,戀愛都能教給你。”賀臻鬆開了手臂,稍稍拉開了他和鬱寧的距離,“人是要戀愛的,如果你以為你不需要它,那是因為還不知道它的滋味。我當然知道不是非我不可,但是我喜歡你,我想向你請求一個機會。”
鬱寧擯住了呼吸,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她覺得身體裡的血液在莫名喧囂激盪著,有什麼在遊蕩,似乎要找一個出口。也許賀臻說得沒錯,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對於嚴可銘抱著的那種混雜著敬慕和畏懼的仰視感究竟是什麼,出路又在哪裡。她覺得那是喜歡吧,她因為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而激動,因為他的肯定而熱血沸騰,這一切都是再真實不過的,她總不至於遲鈍到這個地步;但因為賀臻的離去而起的慌亂是什麼,看見魏萱要去親吻他時的不愉快是什麼,還有眼下這一刻的手足無措心慌意亂之外那悄然滋生的荒謬的甜蜜感又是什麼,這些她同樣無從分辨。
賀臻說得不錯,她是不知道戀愛的,之前沒得到過,也還不曾設想過它到來的方式。現在它就在眼前了,猝不及防又唾手可得,所有一切看起來都再合理美滿不過,除了眼前的人……
她終究還是給不了一個決斷。
電話突然響了。兩個人都被這鈴聲弄得有點愣神,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他們就是在這裡等這個電話的。賀臻接起了電話,果然是伊凡打來的:魏萱喝醉了,他正揹著她來和他們會合。
等賀臻放下電話後,他繼續看著她,等待著一個回答。鬱寧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很艱難地說:“對不起,我……我得想一想。”
這個答案似乎並不讓他失望:“用不著道歉。好,我等你的答案。”
重新聚首之後很快有了新的問題。魏萱醉得直接在伊凡肩頭睡過去,鬱寧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攪得心神不寧,今晚眼看是很難繼續了。雖然晚了,但音樂節的人潮並沒有任何消退的勢頭,原路返回顯然不現實,這一帶叫車也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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