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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知道了,我喜歡你啊,喜歡的是你,不是別人,也和對你的這種喜歡不一樣。”
她慢慢地著,一字一句的吐字都很清晰,耳邊燙得讓腦門都在一跳一跳地疼,但滿心柔軟得像是化開了:“我知道現在才想明白可能有點晚,但我一想明白,就告訴你了……”
那頭還是長久地沉默著,這讓鬱寧心悸地隱隱發慌,終於賀臻長長嘆了口氣:“真想衝到你家,把你搶回來。”
鬱寧笑了,低聲說:“我媽會拿掃帚把你打出去的。今晚還拷問我,說我連你結沒結婚都不問。”
“下次再問,告訴她沒有。”賀臻倒是不覺得這是個笑話,認真地回答她。
鬱寧又笑,這才覺察到他的聲音聽來很清醒,聽不出來一絲倦意,就問:“還沒睡?”
“沒。”
“那在做什麼?”
“在收拾行李。”
“要出差?”
“不是,有一對朋友要結婚了,婚前想找一群徒步旅行認識的老朋友走一條他們最初認識的老路,也算是一個紀念。今天下午來的電話,我答應了。”
鬱寧知道賀臻有一群喜歡戶外運動的朋友,和其中的幾個關係還挺好,聽他這麼一說,第一反應就是一連串的“同去的人多嗎?路難走嗎?現在是夏天,那一帶天氣和路況怎麼樣?”問到最後想起來最關鍵的還沒問,又補上:“什麼時候走?”
賀臻笑著評價了一句“人家說久病成醫,你這是見過了病人,也知道下藥了”,然後才說:“沒最後定下來,人還沒湊齊,但也就是這一兩週的事吧。也去不了多久,連頭帶尾最多十天。”
“哦……”鬱寧飛快地在心裡算日子,看自己能不能趕在他出門之前先回去見他一面,算來算去發現如果沒趕上見他,等他回來自己都上班了,心裡一時間有些不捨,也有些不甘願,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那好吧,出發的日子定了你告訴我。你……總之定了告訴我。”
兩個人又絮絮說了一會兒情話,鬱寧感到困了,也怕說太久給家裡人聽見,就互道了晚安,結束通話之前賀臻忽然來了一句:“先別掛,你家地址給我一個,我寄東西給你。”
“是什麼?還是別寄了,我沒幾天就回來了。”
“小玩意兒。忽然想到的,天一亮就去寄。”賀臻不肯直說,只是繼續向她要地址。
這下鬱寧是真的困了,打了個哈欠,不太願意多想,聲音也輕軟下來:“要是我媽看到有人寄東西給我,肯定要問的……我才和她吵一架……哦,她後天要出門了,要不你晚一天寄。”
“為什麼?”
“嗯?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吵架?”
鬱寧笑了笑:“為了你。”
“傻瓜,別為了我和媽媽吵架。”
她繼續軟綿綿地笑,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賀臻聽出她的倦意,又說了一次:“來,把地址給我再睡。”
他難得這麼固執,鬱寧雖然不知道他要寄什麼來,但有禮物,總是有些雀躍,把地址告訴了他之後,多叮囑一句:“別寄大東西,也別寄太貴的……我爸媽是後天下午的車,這之後就是我一個人在家了。”
“好,我知道了。去睡吧。”
這個回籠覺直接讓鬱寧午飯時候才被媽媽敲門叫醒,但母女間繃著的氣氛並沒有隨著夜晚一起過去,媽媽不先搭理她,鬱寧也咬著牙不開口,直到第二天他們出遠門,這陣僵持也還是頑固地盤踞在兩個人之間。
在火車站送走明顯不高興的母親和左右為難的繼父之後,鬱寧沒搭車,慢慢地散步回去,中途遇上一場急雨,就在個書店裡躲雨。這間書店鬱寧唸書的時候常常光顧,進去一看老闆和店員都還是熟悉的面孔,不由得生出幾分懷念的親切感,逗留到雨停後好一陣子才結帳動身。
被這場雨一耽擱,鬱寧再回家天色已經暗了大半,回到小區時,空氣裡瀰漫著各家廚房散發出來的令人愉快的香味,可進屋後,家裡漆黑一片,冷清清的,簡直瞬間成了陌生的地方。
洗完澡後鬱寧想找點東西吃,開啟冰箱一看,冷藏格里放的全是燒好的菜,每一盤都用保鮮膜包得好好的。她愣在冰箱前面,任一陣陣的冷氣撲面而來,好久才渾身一顫,反而把冰箱又這麼關上了。
再想想這兩天和媽媽的賭氣,她不禁後悔起來,急忙忙回到客廳的電話前頭,想給正在路上的媽媽去個電話,為自己這幾天的冷漠和惡劣道歉。號碼撥到一半,又覺得這樣專程打電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