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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稍定,撫著心口說:“嚇死我了。好吧,雖然我還真想看看他最後娶個什麼女人回家給姑姑作媳婦,但要是忽然說要結婚,也實在不是他的風格了。”
他們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大劇院的出口處,這時已經有零星的觀眾檢票入場,魏萱想起什麼,問賀臻:“你還要不要去取什麼東西?可以走了?”
賀臻點頭:“走吧。”
剛邁動步子他又被魏萱叫住了。她指著他的腮邊靠近耳根的一點笑說:“喏,顏料。”
賀臻擦了一下沒擦到位置,魏萱這時已經掏出消毒紙巾來,幫他擦掉了。
鬱寧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去音樂節的路上魏萱時不時扭過頭來和後座的賀臻的說話,說著說著她終於發現異樣,指著一直望著窗外的鬱寧問:“今天是怎麼了,鬱寧也不說話,不是累了吧?”
鬱寧聽見魏萱的聲音,回過頭來:“在聽你們說啊。”
魏萱頗懷疑地看了看她,又說:“剛才也沒機會問你,你正式受聘了?這樣的好訊息怎麼不先告訴我們,也給我們一個給你慶祝一下的機會啊。”
“前幾天給你打電話說音樂節的事情,說著說著就忘記了。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新誠實習。”
“兩回事啦。小賀,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小寧,你這下真偏心了,所有人都告訴了,就是我不知道。”
鬱寧望向另一側的賀臻,嗓子裡噎了一下,才想起露出一個笑:“好啦,是我的錯,改天請客還不成嘛?地方你挑。”
“這還差不多。”魏萱心滿意足地表示。
趕到目的地時天已經黑透了,主辦方提供的停車場地全滿,伊凡開著車子繞了半天也沒等到空位,賀臻提議乾脆開到地鐵站附近,搭一站地鐵,出來正好是音樂節現場,連從停車場到會場這一程的步行都免了。
事實證明這是個好主意,就是地鐵上擠滿了人,放眼望去,都是年輕的面孔,車廂裡甚至有淡淡的酒味,但在這樣的日子裡,竟也不讓人反感。
他們正好擠到了面向會場的一側的窗邊,地鐵站在河岸的北側,在過河時,河岸兩側的帳篷和燈火像一簇簇的火炬,燃燒在這夏日的夜晚。到站之後一切完全是身不由己,他們隨著人流出站,又被人流簇擁著往北岸這邊的場地走。
這個城市被兩條河流流經,城北那條是通航的大河,這一帶不如城南發展迅速,河岸兩側還留著大量的公共綠地,每年的音樂節就在兩岸的空地上搭起一個個巨大的帳篷,用作樂隊們演出的場地,又有臨時搭建的遊樂場,短短的三天裡,這片巨大的城市公園化身為年輕人和愛好音樂者的樂土,在音樂笑聲歡呼尖叫乃至淚水中,肆意地揮灑著青春和歡樂。
除了帳篷里正在表演的樂隊,戶外也並不缺少音樂,有的是三五成群甚至單槍匹馬到此的音樂愛好者,揹著心愛的樂器,一瓶酒一首歌,遇到趣味相投的同道,不妨就地組成一支樂隊,露天席地地高歌一曲。夜空中音樂聲無處不在,有的近有的遠,有的震耳欲聾,有的溫柔得如同一聲嘆息,到場的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無人不像投身於一場恍若永不甦醒的巨大甜美的夢境裡。
為了不被衝散,四個人不得不一直或是牽著或是挽著手,人太多了,一開始的每一步都不像是自己用腳在走,魏萱素來是最無畏也最愛熱鬧的,執意要在最前面開路;伊凡怕她出事,緊緊地跟在第二位挽緊她的胳膊;他們兩個走在前面,留下賀臻斷後,第一次來的鬱寧就被伊凡和賀臻兩個夾在中間,兩隻手都被牽牢了,好似她是一個才幾歲的小姑娘,稍不看牢,就要丟了。
事實上鬱寧此時也就真的像一個第一次去遊樂場的小姑娘,任何一點動靜都能輕易地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流連忘返。她早就是一頭一身一手的汗,手心太滑了,幾乎要牽不住,幸好天公作美,時不時盤旋而過的江風送來習習涼意,吹去一切暑氣。
魏萱領著他們鑽進一個個比戶外還要擁擠的帳篷,聽各種風格的樂隊表演一兩曲,又在人群中摩肩擦踵地出來,找到小吃攤子吃各式各樣的食物,喝整扎的啤酒或是兌了檸檬汽水的啤酒,在熱烈的氣氛中,酒意迅速地衝上頭頂,又迅速地蒸騰,在這樣的氣氛下,連醉都變得比平時要困難了。
和魏萱還有伊凡兩個人走散之前,鬱寧記得他們正在一個露天演出的爵士樂隊前聽演出。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帶頭跳起了舞,最終讓這一片不大的空地化身露天的舞池。魏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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