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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石膏呢。”
“你不要客氣,我就怕舊傷還沒好,再添上新的,還是因為我,那我就一百一千個過意不去了。”
“真沒事。”嚴可銘不願她陷入自責之中,轉了個話題,“倒是你怎麼在這裡?不是穆嵐回來了吧?”
分明之前還是神采飛揚幹勁十足的架勢,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白曉安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名為“憂愁”的無形的薄紗之下,長長的睫毛遮住這一刻的眼神,頭輕輕勾下之後,大半張臉也被那濃密的長髮掩住了:“沒,我過來是為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可銘,要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會有多糟的結果,再就是肯定你也聽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沒向你道謝,謝謝你那個時候接住了她。”
氣氛莫名低沉了。嚴可銘沉默半晌,終是搖了搖頭:“道謝?應該是我道歉才是。那天我也太累了,累得遲鈍了,她踩空掉下來的時候慢了一步,要是早一點反應過來,她也就不會摔下來了。現在人怎麼樣?”
在回答嚴可銘的問題之前,白曉安先看了看跟在一邊的鬱寧,她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可銘,有這麼一位年輕的小姐在場,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嚴可銘會意,稍稍側開身子為兩人介紹:“哦,這是我現在的助手。鬱寧,這是我朋友,白小姐。”
有了嚴可銘這句話,白曉安加深了笑容,進而成功地掩蓋了目光中那銳利的審視。她從隨身的皮包抽出名片夾,遞了一張名片給鬱寧:“我是白曉安。你好。”
伸過來的手溫暖而柔軟。握手時鬱寧腦海中的第一印象即是如此。在這樣一個大美人面前,她不免緊張起來,問好之後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露出一個多少有點僵硬的微笑後,就尷尬地沉默了下來,看看手裡名片上印著,原來是製片人。
說起來她要是個演員還更像一點。當鬱寧誠實地說出這個想法,白曉安先是一愣,才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擺手:“那可不行,我看到鏡頭就渾身哆嗦,害怕。站到鏡頭後面才來勁兒。”
說完這句話她再自然不過地轉向嚴可銘:“可銘,你以前的助手我記得都是用年輕的男孩子的,怎麼,終於改變主意肯僱女孩子了?”
對於這句包含著輕輕調侃意味的笑語嚴可銘的反應始終很鎮定:“她很能吃苦。”
“那是的,在你身邊工作,一定要是很能吃苦才能撐得下來。”
從忽然轉變重心的閒聊中,鬱寧很快地意識到了此刻自己的多餘。於是趁著白曉安說完這句話之後的一個短暫的停頓,她很是知機地開口:“嚴先生,這裡是不是訊號不好?你知道哪裡有訊號嗎,我想打個電話……”
嚴可銘瞥了她一眼:“你往前走,還有一道門,過了那道門訊號會好一點。打完就在原地等我,我來找你。”
看著鬱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白曉安收回目光,已經看不見了笑容,反而面色凝重:“我去醫院看過她幾次,身體是在陸陸續續恢復……但是她這個人你也知道,實在是太要強,不肯在我們面前示一點兒弱,還安慰我們,真是……可銘,你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想要個孩子有多久了,誰會想到送去醫院了才知道是懷孕了……我要是在就好了,我要是在場……”
白曉安越說聲音越低,臉色也越糟糕,彷彿事發當天她也在場一般。聽著她又是難過又是懊喪的語氣,幾個禮拜前在劇場裡發生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了嚴可銘的眼前:那天他工作了一整天,抽空休息幾個小時,專門到劇院看彩排來放鬆。一切都如常進行著,進度順利,全劇組情緒高昂,排戲排到忘我的穆嵐不知不覺來到了舞臺的最邊緣,他還叫了她一聲,提醒她不要再往後了,她也含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心裡有數”。可沒過多久,就像是忽然刮過了一陣無名的狂風,嬌小的她毫無預兆地摔了下來,在驟然響起的驚呼聲中嚴可銘下亡羊補牢地衝上前要接住她,卻被這段時間連日工作所累積的疲勞給背叛了:他只來得及抓住穆嵐的一隻手臂,然後和她一起摔在劇院的水泥地板上。
他摔折了一隻手,穆嵐失去了不到兩個月的孩子。
第二章
往事依然濃重如陰霾,讓嚴可銘不自覺之中抿緊了嘴角。而白曉安的臉色太難看,他不得不低言安慰,打破此時磐石般堅固的沉默:“曉安,這完全是一場意外。如果真的有人要自責,也應該是我。現在再想如果當時能做些什麼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顯然是於事無補,他們都還年輕,會再有孩子的。”
說這番話的同時,嚴可銘也是心中充滿苦澀,而白曉安聽完,還是沒有絲毫的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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