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2 頁)
“布魯斯?”
高大的男人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西裝,我轉頭愣愣地看他,抖得更加厲害了。
就在8年前,在墓地的那個雨天,布魯斯就是穿著這身衣服,帶著肅穆的表情,將迪克格雷森夫婦送葬。
我伸手狠狠的捶了一下玻璃櫃。
布魯斯將雙手放在我的肩上:“背後的原因很複雜。”
“我明白。”
“綁匪已經被送進了監獄,他會在那裡面度過餘生。”
“我知道。”
布魯斯看著這個低下頭的男孩,張口說:“我知道你在憤怒。”
“你知道。”
“但是提姆,你不要壓抑你的憤怒,接受他。”
我停下了顫抖,布魯斯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
“我和我的憤怒達成和解,成為朋友。”
“我以為你會勸我放下。”
“怎麼會有人能放下呢?”
怎麼會有人能放下那小巷裡的槍響,那崩落一地的珍珠,那個失去童年的8歲男孩。
布魯斯攬著男孩的肩膀,將那一件蝙蝠披風又裹得更嚴實,帶著他向蝙蝠洞外走去。
“我做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內心永遠無法熄滅的憤怒,我嘗試打敗他,控制他,被他打敗,被他控制。我最終和他成為了朋友,無時無刻不在憤怒。”
“……你用了多久呢?”
“很久,”布魯斯說,“這是一項艱難的修行。”
布魯斯去幫我安排葬禮的一切,我坐上了另一輛車,開往了哥譚綜合中心醫院。
傑克沉睡在病房裡。
傑克·德雷克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丈夫,普通的父親。他出生優渥,擁有著相當的家產,娶了一個美貌的妻子,生了一個聰明的兒子。雖然是一個資本家,但也擁有善心,雖然常年不在家,但也不會忘記在兒子生日的時候準時的把他考古得來的特產贈送給我。
傑克躺在床上,已經癱瘓的他到現在也只是恢復到眼睛能轉動。
“爸爸?”
我伸手放到了傑克的手上,男人平時在我眼裡那有力的雙手,現在纏滿了紗布,我好像能透過紗布看到被打碎的掌骨。
“提……提姆。”
我將耳朵自己湊到父親的嘴邊,傾聽著他的話。
“我想去……珍……”
一個金髮的女人走進來,他手裡拿著準備更換的吊水。
“是小德雷克先生嗎?”女護士問我。
我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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