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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邪天雲一眼,然後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
那天的太陽下山的速度真的很快,只不過幾句話間,它便已經隱匿了它的光芒。
“該、該回去了。”她為白鹿包紮好了傷口,站起身來,隨即便為自己說的這句話後悔。
不回去不行麼?在這裡,也挺好的啊。
他卻不解風情地點頭,走入了山霧之中。
那一走,便不曾回頭。
後來,才知道他與邪天秦下山執行一個任務去了。
同行的,還有一位自願入妖武門的美貌傾城的師姐——黃靈兒。
這些紛紛擾擾的柳絮般的記憶,紛飛了許多日子。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柳絮落地之日?
顏伊敏輕輕地撫摸著那隻叫小白的白鹿,漫想著,忽的察覺到那輪紅日中,有了一抹人影。心中帶著希冀往那裡看時,才發現那是邪天秦飛奔而來的身影。
一眨眼的功夫,那邪天秦從山下狂奔上山,也不如同往日那般嬉皮笑臉地打聲招呼,直接便衝入林中,轉入了迷霧口,登時消失不見。
他的背上,好像還揹著一個人……
隨即,顏伊敏幾乎是叫了出來:“天雲師哥!”
第二章 麒麟血(三)
千妖山。
妖邪鬼殿。
兩邊是手捧仙燈的青銅童子,說是青銅人,卻栩栩如生,且時不時地眨眨眼,撓撓頭,也有的傻愣愣地看著正中站著的黑袍中年人。那黑袍中年人負手而立,擰眉沉思著什麼,時而喃喃說著什麼。
整個大殿裡只有一條鋪在地上的紅毯和幾張茶几、椅子,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只站著他一人,似乎有些孓然空洞之意。
黑袍中年人正沉思間,便聽得門外有人道:“大當家,在想什麼呢?”黑袍中年人回過神來,聽出說話的人是誰,卻道:“二當家,你來了?”
“還有我三當家。”另外一個聲音接道,“也不知大當家你是不是在煩惱那一件事?”話音剛落,門外便出現了兩人,其一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身著青袍,頷下一撮山羊鬍子,面色黑黝和善,為邪仙派二當家;另一人卻是白白淨淨的一張臉,身著白衫,負手於身後,一副老學究模樣,這人自然是邪仙派的三當家。他們三人並無名姓,只以“當家”或兄弟稱呼。然而這三位當家的,卻是邪仙派的掌門。
三個不分高低正副的掌門。
那黑袍中年人,即邪仙派大當家見他兩人都來了,被三當家一語道破,笑了笑道:“我是在想,把天秦、天雲兩人派出去,是不是一個錯誤?萬一他們的武功根本就不足以對付血鬼派的那些小卒呢?”
青袍的二當家撫了撫山羊鬚,也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又怎麼會笑呢?就算他們打不過,逃也應該逃得回來了,我教的徒弟,一向在逃跑上不遜色於人。想想天秦那小子,整日雖嘻嘻哈哈,但練起功來,其刻苦程度卻不輸給大當家你手下教出來的任何一名弟子。”
那老學究一般的三當家雖年紀不大,但卻裝出一副滄桑口氣:“成也,敗也,何須多言?敗則敗,成則成,由他,由他。”說著搖了搖頭。
其他兩人見了,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當家忽的擰眉轉口道:“天雲、天秦二人的事暫且不談,卻說大秦的皇帝老兒那邊如今似乎有了新的行動,我們的‘逆天’行動,似乎要有所推緩。”
二當家撫了撫山羊鬚,笑道:“由他,由他,對吧,三弟?”
三當家頷首,白臉上硬是要擠出沉重的神情來,但隨即一臉釋然,開懷大笑起來:“甚是,甚是!逆天何如?溫酒問劍!這些個問題,就留給大哥去想吧,哈哈,讓他想破腦袋去。我只想看看天秦那小子下了山後有沒有學乖?”
“你整日與他嬉皮笑臉,兩人一個性子,如何學得乖來?”二當家捋了捋山羊鬍子,含笑道,“只望一無所知的他能乖乖地聽他哥的話,在書香院裡不要惹事添亂、乖乖地服從邪天雲和黃靈兒的命令才好。不過我看天雲這孩子也是有點奇怪的,其內斂似乎有些過了頭了吧?”
“世事滄桑變幻,也許是他看穿了這一切吧?”三當家又裝出滿臉風霜、飽經滄桑的樣子來。
話音剛落,便聽得門外童子叫了一聲“邪師兄”,三人轉身看向殿門外時,揹著邪天雲的天秦早已如狂風般卷至,全身體力早已透支,一見三位掌門都在,終於是放下心來,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趴到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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