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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四號松鼠揮了揮手,“其實我的身體並不那麼舒服,恐怕是要休假了——三月兔先生,你聽見了嗎?我身體不舒服,要休假了!”
“哦,聽見了。”三月兔頭也不抬地吃著它的草莓餡餅說,“等你身體好了,我們還能再見的。”
“是的,但願如此。”四號松鼠先生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跳下了餐桌。
四號松鼠先生的話讓羅修撐著下巴坐在餐桌邊上發了一會兒呆,他用手中精緻的銀質甜點勺子將藍莓蛋糕上的果醬在餐盤上心不在焉地畫著圈圈,就這樣過去的十分鐘左右,忽然,餐桌那邊的三月兔在解決了一個草莓餡餅之後,終於想起了餐桌的這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它放下手中的餐具:“要不要來點兒肉湯,愛麗絲?”
羅修:“什麼?”
三月兔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邊——並且當它這麼說的時候,還用那種很期待羅修點頭的目光看著他——於是比喻無奈的,他真的點了頭。
三月兔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它吧唧著嘴,親手拿過一個空盤子和一把長長的大勺,掀開那冒著蒸汽的湯鍋,它攪了攪那湯,然後盛了一大碟到手中的空盤子裡,然後它又翻了翻鍋底翻上來了一些被煮爛的碎骨頭和肉渣。
羅修看著那奶白色的湯,那湯汁散發著濃重的胡椒味兒,不知道為什麼,這味道讓他有些反胃。
三月兔將那碟湯擺在羅修的面前,後者道謝,然後禮貌地拿起湯勺舀了舀——
奇怪的是,在攪動這盤湯的時候,羅修卻聽見自己的耳邊,似乎響起了“叮鈴”“叮鈴”彷彿是什麼金屬物件撞擊在陶瓷碗底的聲音,黑髮年輕人“咦”了一聲,然後加快了攪動的速度,最後,當他感覺到自己舀到了什麼後,立刻將手中的湯勺從湯裡拿了出來——
在一堆被煮的發軟發爛的骨頭裡,羅修看見了一個金屬的環狀物體。
他微微眯起眼,用兩根手指,捏起那環狀物。
他將那還帶著湯水溫度的環狀物翻了過來。
然後,他看見了在環狀物的內側,清晰地印著一個兔爪子的痕跡。
……
我今天又撒了一個謊,
而且這天我矇混過關,
沒有人看穿我的把戲。
我知道我該說什麼——
例如,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先生。
40第五章
【無論我怎麼喝、怎麼喝;這鍋湯都喝不完,它永遠那麼滿、那麼滿,就好像我與松鼠朋友們源源不斷的友誼!】
……
【我決定天天守在這鍋湯的旁邊,和我的松鼠朋友們一塊兒!】
三月兔的話彷彿又在羅修的耳邊響起,黑髮年輕人目光復雜地轉過腦袋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正拿著湯勺“滋滋”有聲地興高采烈喝著湯的兔子,胸口的一個劇烈起伏之後,他終於還是沒忍住猛地從桌邊站起來;他撞翻了自己的椅子;然後到籬笆旁邊將胃裡翻江倒海的午飯全部吐了出來——
在羅修吐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他還聽見三月兔用歡快的聲音在他身後說:“哦?愛麗絲;你沒事兒吧;你看上去像是懷孕了,而我一點兒也不難猜到孩子的爸爸是誰,嘿嘿嘿嘿嘿嘿嘿!”
羅修直起腰,直接無視了這隻瘋兔子的“懷孕論”,他從口袋中翻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皺皺眉後將那塊手帕扔掉,與此同時,他看見在自己的肩膀上站著另外一隻松鼠,它高舉著一杯冒著蒸騰熱氣的濃茶,正呲牙咧嘴地衝他微笑,羅修遲疑了幾秒——
“喝吧,”松鼠說,“就是普通的大吉嶺紅茶。”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羅修目光一頓,看上去有些驚訝地反問。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松鼠回答,“哦,其實我已經記不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事情了,從我太爺爺那輩開始,我們打從生下來就被訓練怎麼樣運動自己才能讓自己的肉吃上去更加有口感,而不是像嚼如蠟的雞胸脯肉!”
“……這很變態。”羅修將那茶杯接了過去,喝了口裡面的茶水然後涑了涑口,他漱完口,將口中的紅茶吐掉,有些含糊不清地說。
“但是大家都這麼做的,誰知道法蘭絨今天死掉了以後,明天會不會又在它的妻子歐根紗的肚子裡重新誕生呢!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不要揭穿這個事實,除非三月兔先生自己發現這個事實或者他問起這個問題。”
“為什麼?”
“我們真的很想成為三月兔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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