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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 ;of ;night(現在,趁著夜深人靜)。”
現在,這隻剝了同伴的皮毛的松鼠成了那個“倒數第一個”,於是它仰著脖子,讓身後的松鼠以同樣的姿勢,將小刀扎進了它的腦袋裡。
“——let&;#o39;s ;begin ;to ;eat(讓我們開始吃吧);let&;#o39;s ;begin ;to ;eat(讓我們開始吃吧);let&;#o39;s ;begin ;to ;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歌聲還在不斷的繼續,伴隨著“噗”的一聲輕響,現在,這一隻松鼠也被推進了湯鍋裡。
41第六章
松鼠落入湯鍋之中只發出了很小的“噗通”一聲;那聲響幾乎就要被沸騰的湯汁咕嚕咕嚕的聲音所掩蓋,而那隻被扒了皮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松鼠就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老鼠似的;它鮮紅的肉在白色的湯汁裡翻滾,然後漸漸變成了像是煮熟的粉色……
三月兔盯著那血淋淋的湯鍋簡直出了神。
但是哪怕是這樣;也彌補不了這會兒放在鍋裡的長柄湯勺曾經無數次將那湯汁盛入它的餐盤裡的事實——那餐桌已經被羅修踹翻了;餐具稀里嘩啦地都落了一地,三月兔盛湯用的餐盤就掉落在它腳邊;盤底還能看見一點兒白森森的骨頭。
“你說得對,愛麗絲。”三月兔悲傷地說;“那不是友誼——我大概曾經擁有過鬆鼠們的友誼,但是它們從來不曾擁有我的……從頭到尾都是它們在單方面的付出;我想到了最後;維持著它們這麼做的大概只剩下了它們對我的憐憫——‘看那隻又胖又可憐的兔子,它就坐在那裡不停地吃吃吃,除此之外它什麼也幹不了哪裡也不能去’……”
“……”羅修強忍下了把這隻兔子抓過來再揍一頓的衝動,只是站在它身後低下頭看著這隻垂頭喪氣的兔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啊,多麼可笑,我擁有過友誼,但是因為我沒有好好地對這份友誼進行回報,所以我失去了它——最後留給我的只剩下了同情,我曾經的朋友,它們大概是覺得我又胖又可憐,所以它們才沒有離開我——是的,我這兒即臭又髒,沒人會喜歡我。”
羅修聽著三月兔毫無邏輯將自己定位為“世界上最慘的兔子”,看了看四周決定至少同意他說這個地方“即臭又髒”這樣的評論。
黑髮年輕人抬起手,想安撫安撫這隻先是活在“一切美好”的幻想症裡現在又活在“世界充滿惡意”的被害妄想症裡的可憐兔子——卻在手落在它的肩膀上之前,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夢境之中和他有所接觸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於是黑髮年輕人的手最終還是沒落下去,只是緩緩地縮了回來,他抿了抿唇,淡淡道:“那咱倆還是有一點共同點的。”
“什麼?”
“瘟神。”羅修勾了勾唇角,“走到哪都給別人帶去厄運?——我倒不覺得浮屠羅門會把‘失蹤’或者‘被房梁砸死’當做日常。”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是瘟神,要當瘟神你自己當去。”三月兔響亮地抽泣了一聲。
“…………”
這種人家好心安慰你你還要反駁人家的人真的很煩啊有沒有!!!!!
活該沒朋友啊!!!!
“你沒必要聽懂。”在三月兔看不見的位置,身穿女僕裝的漂亮黑髮年輕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就是抱怨一下罷了,大概是你的情緒是在是low得我都受到了影響。”
三月兔轉過頭,彷彿責難般地瞥了一眼叉腰站在自己身後的黑髮年輕人:“難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上來安慰我嗎?”
“……………………”羅修翻了個白眼,覺得這隻兔子真的比邦尼更加欠揍——再重複強調一次,活該沒朋友!!
在三月兔催促的目光下,黑髮年輕人想了想後只能絞盡腦汁地說:“沒有人可以對‘友誼’這玩意作出詳細的定義,並不是當對方為你做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你就必須要為對方做出點兒什麼——我覺得這叫‘等價交換’而不叫友誼。然而玄妙的是,大多數的友誼似乎確實建立在‘等價交換’的基礎之上長能長久——簡單的來說,法蘭絨跳進湯鍋裡,它首先其實是在遵守打從生下來就在遵守的規則,從它的祖父那代開始,它們就已經將‘成為湯鍋裡的材料’作為自己人生的目標與終點;而對於你來說,吃掉它們作為材料組成的湯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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