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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這半年你還有機會接近別的女人吧?別忘了你被我買斷的是全天候的時間。”
也就是說,不會給他任何偷閒的餘裕嘍?
朱在宇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懊惱,這情況實在荒謬。
“所以,你到底接受不接受這些條件?”她咄咄逼人地質問。
他淡然一笑,從西裝口袋取出鋼筆,灑脫地簽名畫押。
她瞪著他簽名的動作,好似一時之間不敢相信他如此爽快。
簽好名,他講契約書遞還給她,利落地起身。“我得開始工作了。”
工作?
夏海音微愣,看著他從隨身提袋裡拿出一個黑色儀器,仔仔細細地檢測屋內,就算是最細微的縫隙也不放過。
“這是在幹麼?”她問。
“看有沒有人裝了不該裝的東西。”他解釋。
她顰眉。“我不是說警方檢查過了?沒裝竊聽器也沒有針孔攝影機。”
他不吭聲,堅持自己掃過一遍才算數。
她聳聳肩,不再理他,走向開放式廚房,取出冰箱裡德蔬果,打了兩杯健康果菜汁。
他掃描完屋內,沒發現異狀,她正在喝果汁,指了指吧檯上另一杯。
“那杯給你。”
這什麼?朱在宇看一眼玻璃杯裡顏色像是發黴的液體,微微皺眉。
他嫌棄的表情令她微笑。“放心吧,沒毒。是蔬果汁。對身體很好的。”
“謝謝你,我不用了。”他不想喝這種顏色可疑的玩意兒。“你晚餐吃什麼?”已經快八點了,也該用餐了。
“晚上六點以後我不吃東西。”她淡淡地說。“冰箱裡只有雞胸肉,你如果不愛吃的話,巷口有家超市,儘管去買你要的食物,也可以叫外賣。”
“所有你晚上就只喝這杯果汁?”他不贊同地擰眉。“這怎麼夠?就算沒胃口,也得多少吃點什麼。”
“我說了,晚上六點以後不進食。”
“為什麼?減肥嗎?”
她不回話。
他打量她苗條的身段,太苗條了,根本瘦到沒幾兩肉。“你這樣對身體不好,應該多吃點。”
“我吃不吃東西不在你的任務範圍,你不用多管。”她辛辣地撂話,重重擱下玻璃杯,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他直覺追問。
她回眸瞪他。“我在這房子裡,想做什麼、去哪裡,也沒有對你報告的義務。”
好嗆啊!
他目送她高傲的倩影,胸臆驀地波湧某種異樣的情緒,像是無奈,又有幾分苦澀。
“夏海音,你要我待在身邊就是懲罰我吧?”他喃喃低語,把轉著吧檯上那杯顏色詭異的蔬果汁,半響,他深吸口氣,舉杯就口,跟著,一陣噁心。
真的……超難喝!
他佩服她的毅力。
說不吃就不吃,他跟在她身邊一個禮拜,沒見過她在晚上六點以後進食,早餐時切片水果加谷片粥,中午是雞胸肉生菜色拉,晚餐也是雞胸肉生菜色拉,她吃不膩,他都看膩了。
有時候行程太趕,來不及在六點以前吃晚餐。她便池幾片蘇打餅乾、喝幾杯蔬果汁填充胃袋。
明明就比一根竹竿寬不了多少,有必要這樣節食嗎?他實在看不過去,也懷疑她是否擁有足夠撐過忙碌行程的體力。
為了引誘她多吃點東西,有幾個晚上他故意在家裡開伙,準備一席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正常人聞到食物的香氣,早該受不了了,至少也該顯露出垂涎的表情,但他觀察許久,她竟是毫不動搖。
不可能。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餓?
這天晚上,朱在宇微波了焗烤海鮮通心粉,燉了一鍋南瓜湯,還買了一盒草莓先奶油蛋糕,他知道這些都是她以前喜歡吃的。
她站在客廳落地窗邊拉小提琴,而他就坐在餐桌旁,一邊進食,一邊盯著她,順便注意窗外是否有異常的動靜。
她練習了一個小時,似乎有些煩躁,放下小提琴。
“累了嗎?”他好心地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回頭,不悅地橫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他裝無辜。
“為什麼問我吃不吃?你明知道我不能吃!”
“為什麼‘不能’?這裡又沒人監視你,你想吃就吃,我保證不會告訴你的經紀人或助理。”
“你以為是他們逼我節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