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神直勾勾的盯著休琍爾。
休琍爾也直視著男人,沒有轉移視線。
「我只考慮到對自己有利的立場,不惜讓克蕾蒂雅犯下那樣的大罪,就是為了拯救自己,等待著有人來殺了我……」
「拯救?」
「父親討厭我的身體,總說那是前世的罪孽,他說,我前輩子一定是自殺而死的。」
自殺是大罪,公爵相信犯了這項罪的人,將會轉生為不受神祝福的生物。
而與生俱有神秘性別的休琍爾,當然相信這是前世之罪。而不再犯同樣的罪,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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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坐視克蕾蒂雅死去的罪,又怎麼辦呢?只有藉馬克西米安的手了卻自己的殘生才能一贖此罪了…休琍爾害怕的,並不是死在他人手中。
他害怕的是必須親手了斷自己,怕被逼到那種地步。
「你的父親吉姆公爵是聖將軍吧?所以才會那麼說。什麼神啦,祝福啦……」
馬克西米安不屑地說完後,又問他:「所以你才覺得需要我?」
休琍爾垂下眼睫代替回答。
「回去吧!會感冒的。」
馬克西米安用這句話,結束了眼前的狀態——也結束了過去的回溯。
兩人默默的走在回城堡的路上,這時才發現國王派來的使者已經來到堡中了。
在馬克西米安更衣、與使者見面的期間,休琍爾就在馬廊整理自己騎的那匹栗色馬。
當然馬克西米安也自己整理自己的馬,這裡的生活絕大部分都要親自打點。
從這天起,每天騎馬出去就成了休琍爾不可少的課程。
馬克西米安要他多曬曬太陽,讓他觀賞大自然復甦的力量,也為了讓他得到適當的運動。
兩人之間並不需要交談,彼此雖然擁有共同的時間,但是一回到城裡,他就完全不理會休琍爾的棄他而去。
曾以無比激烈、怨恨的心態侵犯休琍爾的男人,已經不再為了復仇或滿足自己的情慾,渴求休琍爾的肉體了。
即使如此,每天的變化仍沒有讓休琍爾感到倦怠。
他為被帶出去,目睹大自然豐富的變化感到十分欣喜,他用這段共同擁有的時刻,填補中的失落感。
可是,偶爾經過馬克西米安起居室前面時,想超過去在這裡度過的日子,他會突然停下腳步,用手觸控著沈重的木門。
城中每個廳都有季節的象徵,上個月兩人都在「花月之廳」度過共同的日光,但是從幾天前,就移到以新綠色裝飾而成的「若草月之廳」了。
而且在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中,兩人也曾度過一段平靜安詳的時間。
——馬克西米安比較少用隔壁的書齋,他總是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寫東西。
起居室的桌子是用桃花心木做成的,已經用到翌出飴糖色光澤的桌子,四角鑲嵌著金箔。休琍爾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可浮現出馬克西米安坐在那張桌子後的樣子。
雖然不算高雅,但他卻是個即使放鬆四肢,舉止也不會變得粗俗難看的男人。坐在那張桌子後時、他會自然流露出領主的威嚴,將自己的領地治理得井井有條。
桌上堆滿領民送來請願書、或是要求他仲裁的案例、懷念他的好友的來信、必須儘速回覆的信件、蓋有國王印璽的重要檔案等等,他都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得有條不紊。並接受幾個新農作物品種的改良報告,拿錢獎賞那些人。
有好幾次他還請休琍爾幫忙寫檔案,可是,他說休琍爾的文字太過神經質,最後還是自己重謄一遍。
有時候,他會在桌子上磨指甲,支著臉頰看書。
他也曾讓休琍爾跪在桌子上,張開肉體,順從他的需索。
這時的馬克西米安,已脫下貴族的假面具,變成一隻雄獸。一隻擁有黑曜石的雙眸以及漆黑頭髮的黑色野獸、一隻黑豹——
被抱時的記憶,在肉體深處漸漸甦醒,令休琍爾幾乎透不過氣來,彷佛要甩開回憶似的,他匆匆離開那扇沈重的大門,逃入自己的房間。
10
本來馬克西米安是應該留在都城的,可是他卻回到自己的城堡裡,所以使者只好頻繁的往來於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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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每次來訪,休琍爾都得躲起來,反鎖在房間內,而且遇到單靠使者聯絡還是無法傳達事情,馬克西米安必須親自外出的時候,還會叫他回到塔屋裡去。
被關在房間裡的休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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