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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人見王金水這樣,也都趕緊過來恭身哀求,在這事關生死之際,什麼金錢名譽,什麼麵皮尊嚴,統統被拋得一千二淨。
看著眼前四人,李玄淡淡地道:“你們也不用哀求我,因為我也不能把你們脖子上的東西去掉……如果要想根治,還得要靠你們自己。”
李玄說完,四人相互對望,王金水開口問道:“道長的話我們不太明白,還請道長明示。”
笑了笑,李玄淡淡道:“你們脖子上的東西說來也是你們咎由自取,這種毒瘤有個特性,長它的人如果為善,每行善一次,它便會自行縮小一圈,只要善心不泯,它便會慢慢消於無形;而如果其人為惡的話,每作惡一次,它就會長大一些,如果噁心不改,這毒瘤就會不停生長,直到毒液攻心,毒蟲噬腦,痛癢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人才能得死。
李玄一席話娓娓道來,說得波瀾不驚,但此時對面的四人已是相顧失色,背脊涼氣颼颼,一個個額頭冷汗如豆,睜著雙雙驚駭的眼睛,不知所措。
見四人不說話,李玄又道:“看你們一個個達官顯富,自身錦衣玉食,卻從來沒想過修心積德,反而為了些許**的滿足,不擇手段,這樣的行為明面上是風光逍遙了,但其實只在無形中拿自己福源命體作消耗罷了!等到因果迴圈到自家頭上時,醒悟已經晚了,此時你們脖子上的毒瘤就是由此而來。我今天也不為難你們,我走後,你們可捫心自問,這一生有多少善舉,有多少惡行,是該行善去瘤還是繼續作惡找死,全由自身。”李玄說完,四人已是拜服在地,口稱知錯不已。
人生浮世,只如輕塵弱草。貧賤的人一心想求得富貴,但是等他們富貴後卻又還想要錦上添花,自身已經步人了危機卻還不自知。但看古時之揚雄有天祿閣之災,韓信有未央宮之禍。這些都乃宦途富貴之苦。有句話說得好:
心向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心向惡,禍雖未至,福已遠離。
話說吳建國這一齣戲演下來,又聽了李玄這番話,不覺背脊上也起了絲絲涼氣,低著頭暗道:“幸好自己本心堅定,從來沒有作惡,不然要真是每天頂著這麼個黑不溜秋的肉團……”正想著,就聽李玄細小而清晰的聲音又在耳畔晌起,那聲音道:“貧道這次的舉動其實全是為你,但你也要記得我剛才說的話,不能泯滅了本心,至於你那脖子上的毒瘤,卻是我為了不讓他們懷疑你我的關係,只是個擺設而已,你等下回家後,閉門十日,便會自行消除,而我也不能在你家久留,你回去後,告訴你兒子,叫他在修煉上多用功,該到來時我自會到來,好了,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聲音到此,嘎然而止,等吳建國抬頭望時,空蕩蕩的坐椅上,那還有半分李玄的影子……世事茫茫如水流,休將名利掛心頭。粗茶淡飯隨緣過,富貴榮華莫欺心。
在距江心島遠處的一座小山峰聳立的方形石巖上,透過夜色,看著吳建國等人遠離,李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意。
對於這次的舉動,他本是無心而發,但是想來經過這次後,那幾人應該不會再對吳建國的商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了吧!
李玄靜靜站著,頭頂的淨空繁星點點,深夜的山風清涼,徐徐吹拂著他那身單薄的道袍。其實自從上次江底那番際遇後,李玄便發現,倘若自己長久停留在某一處境界的話,只會招至越來越多的魔障。為道一途,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既然走上了這條道路,就只有義無返顧的前行,沒有苟且偷安的僥倖,或許,這也是自然法則的一種吧!
對一名道者而言,沒有其它任何可選的道路,只有將自己完全交給道更為可靠、更為安全和更為能夠順利地達成目的。只有將自己的心身交託給能創造宇宙自然萬物的“道“去再造,不保留任何排他的意識。然後,刻苦地進行道德修養實踐,積修善德,苦煉身心,懺罪化因,淨化心性。將一切所發生的事情看成是道性變化的必然。那麼他也就成了道的一個小分子,與道的本質完全相同。即使在今生,他就已經處在瞭解脫的狀態中。憑著這種領悟,必然會豁然開朗,並在較短的時間內叩開眾妙之門,領悟道的真諦。
“塵世如浮雲,唯道永恆……道!自己真的悟了嗎?天道縹緲,天心難測,何時方得自在…”李玄自語,蒼然而笑。此時,在他心靈深處,有著太多的疑惑。本以為自己已是萬緣沉寂,以身人道之輩,但此時,在這紅塵是非中走了一遭後,他才突然發現,丹道有成的自己,還是沒能脫出那永恆天道的束縛,依1日只是那宇宙轉輪上,暈頭轉向的一隻蒼蠅而已。
遠處,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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