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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擄走珍珠?你有沒有問過我?”沈若鴻緋衣攫立,手中寒芒奪目。
第二十二章 廣平郡王
第二十二章 廣平郡王
清點人數,己方折損三人,重傷七人輕傷三人,危機時刻仍頑強守護李豫的是他的貼身侍衛馮立。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公孫大娘門下好大的規矩!”李豫氣哼。他氣的不是傷亡了這麼多人,也不是氣我不告而別,而是氣沈若鴻空有絕對優勢而放走了青麵人。
“殺人亦有限,豈在多殺傷。他有舊傷在身,乘人之危豈是我沈若鴻所為?”沈若鴻也堅持己見,稱兩人對掌之下發現青麵人內傷未愈,倉促之間寧以傷臂相擋而不以我為人質要挾,看來非窮兇極惡之人,故放他一馬下不為例。
“何況,他也沒乘你之危幫了葛臘哆呀。”沈若鴻重提舊事,李豫似是不悅,回身來看我,朝英經此一事對他頗有好感,立刻識趣掛簾。
“那人可有為難你?”他上下檢查確定我無恙,身軀微傾,探視我頰上微紅,剛才青麵人捂我嘴時留下的,他用力甚輕,只是我膚色過白,稍有淤痕便難以遮掩。
“沒,他沒傷我。”我臉紅,因為馬車車廂狹小,他灼熱氣息撲面而來,也因為,我回想到榻上的咫尺相貼,強勢之極。
他凝視我許久,輕輕攬住我,“珍珠,是我累了你,沒保護好你。。。那些傷你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別。”我抬手急搖,我已見識了他的手段,葛臘哆一跑,那些傷重的胡人被他擒住,嚴刑訊問,一一格殺,絕無活口。
他不贊同地搖頭,“不是我無情,是他無義在先。同朝為官,竟敢對我下手。”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事,“葛臘哆好象是為哪個丞相賣命,難道是。。。”
“李林甫!”他劍眉一揚,冷笑道,“我重審歷年重案,動了他的筋骨了。一擊不成再施毒手,狗急跳牆連突厥人也用上了,他那個月堂真是白修了。”
我仰頭望他,他側面英俊優雅,濃密劍眉上挑,一雙眸子深如墨玉,那神情看似輕笑,細細體會卻是薄怒微抿,暗恨入骨。
“冷麼?”他感覺到了我手上的涼意,脫了外袍裹住我。十月的山間真是冷了,我貪婪地吸取他袍上的餘溫,那熱度迅速滋漫全身,乃至鬢間。
“你那一箭真是嚇住他了,恐怕他做夢都想不到你一弱質女子卻原來是神箭。”這樣的箭術原該經過長年的騎射,可我的雙手,十指晶瑩如玉無一處磨繭,他輕輕撫過,笑道,“子儀曾說你拳腳刀劍一無是處,唯有箭術可排正數第一,今日我算是信了。”
呸!我氣極。有這樣的哥哥嘛,說自己的妹妹一無是處的,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練武象跳舞,那也有歷史原因的是不是?二十一世紀可是法制社會,哪裡需要習武防身呀,他倒好,連我得過青少年射擊冠軍的老底都掀了。
“不會武功也沒什麼,你這般柔弱,原是該被人揉進心裡護著的。往後,有我在,我定護你周全。。。”他句句溫柔,款款深情,最末一句語音模糊,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我臉,四目相對。
“殿下!靈州僕固懷恩求見!”馮立的聲音拔地而起,我猛然回神。
“知道了。”李豫口中應著身卻不動,指上戀戀眼底含笑,我窘態必露,他微咳一聲,這才甩袍踏出車外。
“末將見過殿下。”車外黃土飛揚半天,一彪形大漢身負長刀片甲未著,大吼一聲,塵埃落定。
“將軍一路辛苦,只是下次,可否輕聲些。”李豫忍俊不禁,眼光一瞟車內,僕固懷恩居然立刻省覺,“是某粗魯,二小姐受驚了。”他遙向馬車拱手,話鋒一轉回歸正題,“郡府火勢已滅,作亂羌人全數擒下。南陽王教末將傳話於殿下,有他坐鎮金城,一切盡在掌控!”
“好!”李豫似早成竹在胸,扳指一一交代,“馮立,速派快馬追上建寧王,叫他別貪功,卷宗送了楊國忠,彈劾吉溫的好事讓他去做。再有,叫南陽王擬道摺子遞上去,就說涼州查案遇奸黨襲擊,幸得聖恩闢佑,孫兒們如獲神助,一舉殲滅奸黨並肅清突厥、党項餘孽,孫兒們幸未有負皇爺爺所託。僕固將軍,請回復郭大將軍,本王完璧歸趙,兩日後,靈州城見!”
“僕固懷恩那老粗倒是粗中帶細,知你喜歡甜食,一路快馬加鞭的,這碗西施八寶倒沒濺了半滴,還熱著呢。”李豫提了個食盒回到車中,夾層里加著碳火,碗盅一開,清甜粥味頓時瀰漫了一車,“怎麼了?傻丫頭?”他張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