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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至晌午,天色卻陰沉的猶如黃昏,田間的老牛似乎也受不了氣候的悶熱,不停的甩著牛尾,晃動著背上的犁套不願耕作,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畜生!今兒個你是怎麼了?”後面的漢子罵了一句,揚起了牛鞭,卻沒捨得抽下去,憤憤的說:“算了,不知道為啥,我心裡也慌的很,沒心思幹活!不犁了,回家!”
收拾好了犁具,牽著大黃牛往村裡走,迎面走來三名身穿錦衣華袍的男子,個個神色陰鷙,眼神犀利。漢子不敢多看,趕緊低下頭,心中卻暗自驚懼。
這些人是什麼人?整個元陽村五百多人,他都認識,怎麼從來沒見過這三個人?應該是山外來的客人吧?
從他們的服飾來看應該是山外的官家,是萬萬不敢招惹的人!不過即是山外人,為什麼會從村裡出來?一早就出來了,沒見有人進村啊?
元陽村四面環山,只有這前面的山坳是唯一出山的途徑,而且山路極不好走,村人自耕自食,很少有人出去,也鮮有外人進來!
村後是元陽山,連綿數百里,正是玄玉帝國第一大江盤龍江的發源地!只是分流過元陽山進入元陽村的時候,卻變成了一條不足三丈的小溪。
連江水都流不過來,何況是人!所以這三人不可能是從元陽山上來的,肯定是從前面山坳,只是不知道何時進了村子。
漢子也不是多事的人,牽著牛低著頭跟那三人交錯而過。剛走出去幾步,那三人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老黃牛,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一人轉過身來,摸著下巴上的一顆大黑痣對著漢子叫了一聲:“喂,等一下!你這頭牛多少錢,賣給我們吧!”
漢子轉過身來,彎著腰陪著笑臉說:“官爺,草民家中薄田三畝,全靠這一頭牛耕種,自然是不賣的!”
大黑痣冷哼一聲,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推,扔了兩塊銅板在地上,斥道:“忒的囉嗦!老子說買就買了!山上待了三天,嘴裡淡出個鳥來,這頭肥牛正好回去給兄弟們打牙祭!”
漢子一聽這人是要買他的黃牛殺來吃的,哪裡肯答應!一把扯過韁繩抱在懷裡哀求著:“官爺饒了小的吧!這牛可是我大牛的命根子!我和兒子爺倆就指望著這頭牛耕地養活呢!我吃多吃少無所謂,兒子才十二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沒有了牛你想活活餓死我們爺倆嘛!”
大黑痣聽的不耐煩,突然劈出一掌,打在大牛的胸口,將他打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破口大罵:“不識好歹的東西!老子什麼身份你知道嗎?吃你的牛是你小子的榮幸!再加一個銅板,牛讓我牽走!”
“再多的錢我也不賣!”大牛也急了,連嘴角的血漬都不擦,爬起來緊緊抱著牛頭說:“求求官爺放我家一條生路!”
“老子宰了你!”大黑痣一掀長袍,竟然從身上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剛想往大牛的身上捅,胳膊卻被一人拉住,一名白臉同伴對他搖了搖頭,低聲說:“不必多惹麻煩!”眼睛卻看著前面的方向。
大黑痣順著這白臉漢子的目光看去,卻見有幾個剛收工的村人已經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正在往這邊走來。
白臉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進大牛懷裡,陰笑著說:“這些銀票可以買五頭牛了,你拿去吧!”
大黑痣心疼的說:“你這不是浪費嘛!他有命拿也沒命花啊,過了今晚…”
話未說完,一直站著不動的錦衣人突然間就閃身站到了大黑痣面前,揚手“啪”的一聲就給了他一個嘴巴!
大黑痣臉上頓時腫起一個五指印,卻是連捂都不敢捂,神色驚恐的跪倒地上,對那錦衣人叩首:“屬下知罪,求頭領責罰!”
錦衣人冷哼一聲,再也不看他,轉過身去淡淡的說:“嘴巴管嚴一點!給他一千兩,不賣就直接拉走!”
不等那白臉把銀票掏出來,大牛死死抱住牛頭大叫:“幾位官爺,這牛是我的命,就算你們出再多的錢,我也堅決不賣!”
“你的命,一文不值!”白臉把手從懷裡拿出來,陰笑著說:“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也不用浪費了,牛我要定了,你想把命也搭上,我成全你!”
“砰!”白臉右手一翻,突然就摁在了大牛的胸膛上,直接把他給擊飛出去,理也不理圍上來的那幾個村民,把韁繩遞給大黑痣,笑著說:“牽著走吧!”
四五個村民衝上來,一人扶起大牛,其他人堵住那白臉漢子大聲指責:“為什麼打人?你們是強盜嗎?這牛是大牛的命,你們為什麼要搶走!”
白臉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