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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創業,所以那種雀躍無比的心情自是難以形容的。
沐浴之後,欣悅換上了自己帶過來的換洗衣裳,而後便向著臥房緩步行去。
堙夜色撩人,清風吹來,園中花圃間暗香浮動。欣悅一路延著長廊走著,身心皆是清爽一片。
然而,臨近臥房之時,卻見一玄色身影立於臥房門前,正在抬頭望月。側面看去,那人眉目俊朗,眼眸深邃,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越發顯得怪異了幾分。
風清楊?他怎麼會在這裡?欣悅心下疑惑,但還是挪動腳步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近了,欣悅方才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沐辰被司晨叫去議事了,你不是應該與他們一起嗎?”
風清楊其實早就已經感覺到欣悅正向著此處走來,卻一直未曾轉眸,此時聽見欣悅開口說話,他方才轉過身來,直直地看向她。
“你的嗓子啞了?”
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說出的話語風馬牛不相及。
“呃……是有點兒不太舒服。你給的藥我在吃了,應該很快會好了。”
欣悅微微一怔,還是如是說道。想了想,又道:“謝謝你。”
“你是我的妻,不用如此生分。我這麼做,是應該的。”
風清楊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心裡並不平靜。應該說,自從她嫁給自己之後,就一直沒能平靜過。這些天,他躲著她,儘量不見她,甚至於刻意壓制住心裡的那份悸動,可是,無論他怎麼做,如何做,卻還是揮不去她那深深印在自己腦海裡和心裡的身影。理智上,他不想辜負瞭如兒。可是,只要一站在她面前,似乎所有的理智都會土崩瓦解,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在叫囂,他想要接近她,瞭解她。
他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壞了,不敢面對也無法面對。甚至於,就連昨日在大明湖上,明明腳下已經邁出一步想要先把她從水中救起。可是,遲疑了一下之後,卻還是生生止住了邁出的腳步,轉了個方向,率先救起了賈如兒。
這種心情,伴隨著他的逃避,一日比一日還要強烈。直到,昨天聽說她病了,他幾乎沒有猶豫就忘記了先前答應瞭如兒去去就回的承諾,竟然直接跟隨著沐辰來到了清風園內。
然而,來了之後,當看見沐辰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又不知道,該將自己置於何地,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立場待在這裡。所以,最終,只能是放下一瓶藥,便離開了去。
心裡,頭一次感到自己竟也有無力的時候。
回到鳳凰樓之時,賈如兒的抱怨令他如夢初醒,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愛上她了,愛上了這個只認識了一個多月。似乎除了擁有精明的生意頭腦以及一張清麗的容顏,便再無是處的女子。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女子多是以琴棋書畫舞為技藝。而這些,欣悅的確沒有一樣能行的。至少,他所知道的是,她不會彈琴,字寫得也很醜。
可是,心裡卻還是不可抑制地為她著迷。所以,今夜,他叫司晨支開沐辰,但是,他也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想看看,她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只是,想要關心她,如是而已。
因此,當聽見她沙啞的嗓音之後,他幾不可見地蹙眉,待到反應過來之時,口中話語已經不由自主說出口中。
然而,風清楊的這些矛盾,和掙扎,欣悅卻是全然不知的。只見她冷笑一聲,語氣平穩地說道:“風清楊,你難道忘了我那次跟你說過的話了嗎?收起你的獨佔欲,即便現在名義上,我是你的妻子。”
“我……”欣悅臉上的那絲冷笑,就如同是一道屏障,生生止住了他前進的步伐。
“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昨日之事是因如兒而起,我也算有些責任,所以才來關心一下你而已。”
向來少言寡語的風清楊,此番話語從他口中說出,著實令欣悅有些意外。不由得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將那些鬱結如數吐出,而後,欣悅令自己平靜下來,心中仔細一想,也許,自己不該這麼對他的。
“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好了,只是嗓子有點啞了而已,過幾日便會好的。”
不知為何,欣悅口中說的跟心裡想的完全是兩回事。那強硬的語氣和態度,明顯就是不待見他。可是她也不知為何,自己竟會表現得如此表裡不一。
一陣晚風吹來,欣悅那還有些溼漉漉的髮絲此時仍有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