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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不知何時早已經恢復了那張俊美無鑄的邪魅容顏。
正文 怒氣衝衝(一)(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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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她醒來之時,沐辰的唇邊方才牽起一抹弧度:“你總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欣悅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但是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沐辰,都沒有發現端倪。只當是剛剛睡醒時猶帶睡意的緣故。
“沒有很久。我們現在已經快到清風園了。回去以後你趕緊換身衣裳吧。這一身衣裳都溼透了。一直穿著很容易感染風寒的。”
“嗯,我知道啦。再說,你也別隻顧說我,你的衣裳也溼了。”
就欣悅說著話,已經自己坐了起來。卻被沐辰伸手一攬,而後隨之被納入懷中,這一次,欣悅倒是沒有半分掙扎。
倒是沐辰,似乎覺得有些不甚自在,口中解釋一句:“這樣你能暖和些。”
欣悅聽後,心中立即升起幾分暖意。還好,在這裡,她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她。這樣便好,這樣便好了。
堙馬車行至風家大宅附近的時候,沐辰便結了銀兩,扶著欣悅從馬車上下來。而後帶著她,飛身掠入清風園內。
欣悅和沐辰皆是換了一身清爽的乾衣裳。
外面依舊還在下著雨,沐辰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欣悅,一杯自己放至唇邊,一口飲盡。
“沐辰,你說那賈如兒是不是很無聊?請我去喝茶,竟然就是為了用這個法子試探風清楊。”
“嗯,的確無聊。也只有她這種人,才會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吧。”
“我看她根本就是腦子有病。”
欣悅的心中,此時滿是怒氣,這賈如兒,當真惹怒了自己了。
“她的確是有病!欣悅,賈如兒其實並不如你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沐辰將空茶碗放下,而後身子斜倚在牆邊,口中如是說道。
“哦?我聽你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啊。”
欣悅很敏感地發現了沐辰話語中似乎還透著別的意思。
“是啊。欣悅,你可知,當初最先認識賈如兒的,是我,而非風清楊。”
沐辰口中哀嘆一聲,不待欣悅發問,已經繼續說道:“那年我與清楊認識不久,清楊忽然說要建立自己的產業。那時候,我們手頭上能夠起家的銀兩不是很多。於是便討論先開青樓,然後再一點點做大。那賈如兒,正是我從官奴市場上買回來的。她爹原本是朝中工部侍郎,因為貪汙受賄案被抓捕在案,又因前幾年南方水患之時,未能盡心盡力做好防範工作,而被當今聖上賜予死刑,九族則依平日關係深淺而四處流放。女的充做官妓,男的充做苦力。賈如兒,便是那時被人押到官奴市場上去賣的。並且,還是非青樓妓館不賣。”
說到這裡,沐辰不由微微一頓:“想當初,賈如兒的大名也是享譽天京城的。那時的天京第一美女,便是她。曾經多少名門世族上門求親,皆被她拒之門外。可隨著賈大人所做之事敗露,最後卻淪落到要到青樓裡做清倌的命運。你想,在經歷了此番人生轉折之後,即便再單純如雪的女子,也是會變的。”
“所以,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江欣悅聽著這整個故事,對賈如兒所遭遇的變故,雖然不免有幾分同情,卻也僅此而已。
畢竟,即便是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變得這麼能折騰人啊。
若是把可憐當成籌碼,那這人的人生,也太可悲了。
然而,欣悅所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賈如兒,當真就是把可憐當籌碼的。
如若不然,風清楊也不至於對她頻頻心生憐惜了不是?
“正是如此。”沐辰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叫你千萬般小心。賈如兒現在早已變得心機深沉似海,平時你最好能少與她接觸便少與她接觸。”
“嗯,我知道了。估計此番事後,她也能稍微太平一陣子了。畢竟,今天,她的目的不是都達到了嗎?”
“也是。”沐辰凝眸思索稍許,而後回答道。
沒過多會兒,欣悅不知為何又覺得困了,於是便與沐辰說了一下,自己躺到榻上睡了起來。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間到來,她還是不見醒來。
沐辰心下擔憂,便進臥房看了看她。然而,這一看之下,當即心裡一陣緊張。
只見欣悅雙眸緊閉,饒是他怎麼叫也叫不醒。再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只覺入手之處,溫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