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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眾說紛紜。若為女子,多數不希望那女子是小王爺的意中人。是以,只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似地非說那是小王爺的師妹。
當然,如此認為的女子,自是少不得要接受那些男子充滿了鄙視的白眼兒。
堙欣悅從睡夢中緩緩醒來之時,朦朧睜開的雙眼中,印入了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
伸手慵懶地揉了揉眼睛,她便開口問道:“沐辰,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傻丫頭,早回來不好麼?”
沐辰坐在床沿兒上,微微一笑,很是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尖兒。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欣悅瞪他一眼,嬌嗔道。
“好啦,我知道。你睡醒了嗎?還要不要再睡會兒?”
“嗯,睡醒了啊,怎麼了?有事?”欣悅聞言,好奇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皇上讓我早朝之後帶你進宮。”沐辰一臉隨意地說著,“如果還沒睡醒,接著睡就是,不必顧忌。”
欣悅聽他這麼說,當即翻了兩個大白眼兒送給他。
“拜託,皇上的命令唉,那可是聖旨。你怎麼說得這麼無所謂似的。”
“聖旨怎麼了?聖旨在你面前也得讓道。”沐辰撇了撇嘴角,便站起身來,“既然醒了,就趕快起吧。今日因著皇上指名要我帶你進宮,沒有應酬,等會兒我帶你去京裡四處轉轉。”
“好啊。”
欣悅說著,掀被下床,開啟衣櫥,挑了一套還算正式體面的衣裙,便穿了起來。
沐辰從旁看著,目光,一直緊鎖在那正在穿衣的人兒身上。
心裡想著,以後,每天早晨,他都可以這麼看著她。這種感覺,真好。
很快,欣悅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之人,兩手開始準備忙碌起來。
可是誰知,她才剛拿起梳子,便被沐辰一把搶過,口中說道:“今兒個我來給你綰髮吧。”
似乎,他已經好久沒有為她綰過發了。
“好。”欣悅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突然間想道,為什麼,不曾聽沐辰提起,他的母親?
因為,據他所說,他之所以會為女子綰髮,那是因為他小的時候,時常為自己的孃親綰髮。
然而,來王府這麼長時間,她卻一直不曾見過他母親。
是已經逝世了嗎?小小的疑問浮上心頭,卻只是在欣悅心裡存在了一小會兒,便消散了去……
沐辰既然沒有說,她就不問。或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吧。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塊淨土,那是不能被人挖掘的地方。
即便她與沐辰,兩人之間現在很好。但是,欣悅還是明白,有些問題,她是不該問的,除非,他願意主動告訴她。
“好了。”
就在欣悅想得出神的當口,髮式已成。
沐辰滿意地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傑作,忍不住將欣悅的臉龐扳過來面對自己。
四目相對,兩隻大手,輕柔地捧著她的臉龐:“欣悅,你好美!”
伴隨著讚歎之聲落下,薄唇,緩緩地,覆上……
秋日的早晨,涼風習習,隨風搖擺的樹葉簌簌作響,與室內的溫存,形成鮮明的對比。
二人一同去前廳用過早膳之後,便乘上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行去。
再次跟隨沐辰進宮,此時,欣悅心裡倒是不覺得緊張了。
昨夜已經見過皇帝,她深知,就算是皇帝,也不過還是普通人而已。一樣要面對生老病死,實在是沒什麼可害怕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皇帝,表面看上去光明磊落的樣子,可是,誰又能想到,他便是那害得風家由明轉暗的儈子手呢?
不管怎麼說,那場大火,還是死了風家的許多下人。
至於王媚兒與風清祥,據沐辰所說,他們一樣沒有能夠逃脫出來。
司晨曾經派人專門監視了王媚兒和風清祥。
這兩個人房間的火,在那天夜裡,比任何一處都燃得旺盛。
或許,是因為放火之人,知曉王媚兒會武功之事,怕她逃脫,所以才刻意如此的吧。
只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無從查證。
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王媚兒和風清祥,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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