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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宏都感覺祁葉榮有些魔怔了,趁著前來檢視進展的機會,私下裡問道:“祁道友,你對李道友,未免熱心太過吧?”
其實他想說的,是討好太過,有失前輩風範。
祁葉榮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換作你來,遇到哪家大派的真傳弟子,結丹修士,不也這般?”
“真傳弟子,結丹修士……”林宏聽到祁葉榮所說,不由吃了一驚。
“我這是比喻,他修為還淺,尚在煉氣後期……不過,器道一途的見識和傳承,可不是單憑修為就能看出的,你是築基修士,你會不會煉器?”
林宏尷尬一笑:“當然不會。”
“所以說,修為與學識無關。”祁葉榮嘆道,“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夠煉製寶器,甚至成為真正的大師人物。你不要感覺我現在姿態擺得過低,有些巴結討好他了,我才不是傻瓜,等到將來他成長起來,就是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等著瞧吧!”
若是李晚真能成為器道大師,以林宏的身份地位,家底,的確有些難以高攀,因為器道大師,每一位都是能夠煉製珍品寶器的好手,是各大靈峰真傳弟子,各方大能修士的廬中客,座上賓,身份地位截然不同。
林宏震驚之餘,也終於明白,在祁葉榮眼中,李晚真的前途遠大,遠非自己所能想像。
“我私下裡問你一聲,你也看過那韓小友的進展,感覺他如何?”林宏想起一件事情,鄭重地問祁葉榮。
兩人頗有些交情,問及這些私密之事,也不必遮遮掩掩。
“韓小友?”祁葉榮聽到,卻是冷笑一聲。
這幾天,他來到幽仙谷的駐地做客,名義上是訪友,暗地裡幫李晚打打下手,同時也督察兩人進展,對韓昱所做之事,自然清楚。
“他不行!”祁葉榮一句話就斷然否決。
“我見他也以秘法修復了物性,豈不和李小友所做一模一樣?”林宏有些不解。
祁葉榮說道:“表面看來,的確一樣,但內裡脆弱不堪,當作尋常飾物來用還無所謂,一旦加持禁制,必定承受不住法力,要化作齏粉!那小子精得很,遲遲不肯完成,就是怕漏了底。”
林宏聽到祁葉榮的話,陡然一驚。
他依稀記得,李晚也曾說過類似的話,看來他的眼力的確高明,一下就看出問題來了。
祁葉榮露出一絲笑意,繼續說道:“依我之見,他也不過是想要在你這裡騙吃騙喝,多撈一些好處而已,不過,他出身名門,所承器道傳承也非同小可,假以日時,或還真有成功的可能,就是不知道,你要白養他三五年,還是七八年?不過我看他心思根本不在修煉上,或許更久也有可能?”
林宏聽到祁葉榮揶揄之中帶著一絲譏諷,滿臉不屑的話,不禁也感覺有些惱然。
他是惱於韓昱所為。
其實他老於世故,又怎麼會看不出,韓昱這個所謂的名門弟子,其實也就是個花花架子,在靈寶宗內,未必是多麼傑出的才俊,只不過攤上個好背景,學了不少外人垂涎的高深秘法而已。
就這樣,他所學還不是非常到家,賴在幽仙谷裡不走,也沒個端正心思,整天就打自己孫女主意。
原本還覺著郎才女貌,正好相配,或許把孫女配給一位名門弟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凡事不怕較真,就怕攀比。
這人不比的時候,怎麼看就覺得怎麼好,但和別人一比起來……
林宏的眼裡,不由多了幾分思慮。
“我言盡於此,也不多說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祁葉榮和他是老友,見他眼神閃爍,也知他起了別樣的心思,只是嘿嘿一笑,並不點破。
他這些天,承蒙李晚點撥,頓悟了不少東西,言語之間,難免偏向李晚,而且施皓光和刑同方似是有意無意,總在他面前說韓昱壞話,祁葉榮不自覺間,也對韓昱沒有多少好感,評判起來,根本都不帶客氣。
又十幾天過去,此時,雲蕩山墟會業已接近尾聲。
李晚全力以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擺弄金釵,也幸得他的補天訣是從神識玉簡學來,本身繼承不少前人經驗,相當於修煉了上百年頭,純熟無比。
在他全力施為之下,除了修為所限,有些高深法門無法發揮之外,對這金釵的修復,竟是處置得完美無缺。
連祁葉榮也大為讚歎:“完美,真是完美,現在這支釵子,已經恢復如初。”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支綴著玉質蝴蝶,彷彿停立枝頭的玉蝶金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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