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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那部秘籍,可能會橫生枝節。
於是他止住了交出真正《磨鋒訣》的念頭,轉而思索起來。
良久。李晚進了密室,攤開一張空白的帛布卷軸,筆蘸新墨,揮毫書寫起來。
一道道法印,秘錄,在其筆下顯現,鋪滿帛布,猶如鳥跡。
這是李晚以《磨鋒訣》為基礎,自行改編。創造的全新秘籍。
尋常的煉器師,按部就班,懂得按照前人制定的法寶圖譜煉製出法寶,就已經合格。
能夠多次煉製珍品。甚至涉及真器之道的,就足可以稱作煉器高手。
在高手之上,有以煉製真器揚名者,稱為名師。
名師之上。又有名師高手。
但是名師高手,也只略微涉及物性變化之道,還無法透過化石為泥。點石成金一類的法門,改變寶材的性狀,甚至於,精煉、強化、加持,更加是要成為大師才能做到。
大師當中,也仍然還有普通大師與大師高手的區別。
故而平庸煉器師參照圖譜煉器,一板一眼,形同工匠,高明的煉器師懂得根據需要增刪加減,合理佈局,已經能夠透過一些小巧的心思煉製出精良的法寶,堪稱上品,精細一些,耗費心力,甚至能成珍品,而大師人物,是自己制譜,研創珍品名器。
至於開宗立派的宗師高手,則又是發明禁制,法陣,傳揚經典了。
這是望山遠登,峰巒疊起的層次,道無止境,萬法難全,換作尋常的煉器師,像李晚這般剛剛結丹,剛剛涉及物性變化之道的人,苦學基本功都嫌不夠,根本不敢談什麼自創功法。
縱然強行為之,也不過是胡編亂造而已,很容易被人指出其中錯謬之處。
不過,李晚並不是普通的煉器師,他身懷《器宗大典》經典,遍覽群書,博學多才,眼光見識,甚至要超越一般的大師高手,乃至於達到宗師之境。
若不是他現在神識還不足以汲取全部的氣機,把《器宗大典》裡面的所有秘籍法門學到手,早就已經名揚天下了。
但即便還不能完全學到,改造些許秘籍,耍弄心機,卻是可以做到的,李晚打算瞞過的,也不是什麼開宗立派的宗師人物,而是那位吳冶子。
吳冶子自視甚高,肯定對自身水平信心十足,而且他已經得到冶子稱號,別的冶子、大師,沒有資格教他,宗師、大宗師,又不是到處可見的人物,得到這部秘籍之後,多半還是珍藏起來,自行參閱。
這樣一來,就無關他人,而是自己和吳冶子的較量了!
“論煉器的品級,自身的境界、修為,甚至身份地位,勢力,我都比不上你,難道只比眼光和見識,比器道一途的理解,也還比不過?”
李晚嘿然冷笑了幾聲,一邊抄錄部分《磨鋒訣》上去,一邊按照自己理解,掐指推算,在少許道紋、禁制的佈局,加以改動,並附增其他近似精血祭煉法門的部分。
這是把原本正常的煉器法門,改造成為一部施展起來對自身元氣耗損極大,但是效果也增強數倍的奇功秘法,但偏偏,陰險之處就在於,這種損耗會被正常的法力損耗所掩蓋,除非是極其精通醫道的高手,或者對自身元氣壽元極為敏感,才能察覺。
除此之外,李晚還對這功法的修煉之法增添不少看似有用,但卻變得更為繁瑣的過程,使之愈發不易學成,更加不適宜推廣普及。
如此,吳冶子就不會輕易傳授給弟子,少了旁人參考,更加不易察覺。
等到猛然驚覺之時,吳冶子已經早早遠離天南,了斷這樁因果了,一時半會,也不會聯想到是常常使用的這一法門,而是其他方面出了問題。
李晚就在這密室中,反覆推演,掐算,精心改變。
雖然首次為之,但李晚樂此不疲,反而感覺到了不同於一般煉器時候的暢快。
足足十天時間過去,密室中傳來一陣充滿快意的大笑。
“終於弄好了!這功法,就叫做神鋒煉元術好了!”
出現在李晚面前的,是一張足足三丈長,一尺寬的卷軸,上面寫滿鬼畫符一般的蝌蚪、鳥跡道紋,勾連成陣,一道道印式,禁制,高深難測,只讓人看上一眼,也要頭暈目眩,難以把持。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解讀此法,若能解讀,又會用到何種程度!”
李晚的眼中佈滿血絲,氣機紊亂,神色黯淡,顯然是在這接連十天的日日夜夜中,殫精竭慮,耗盡神思,但細細檢查了一番,卻是滿意地點點頭,把這猶如天書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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