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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雁拉起蕭逆天的手道:“逆天,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
蕭逆天回過頭看著夜色中柔弱的她微微一笑用力點點頭。
暖風漫過,沒有留下任何訊息。沒有什麼魔法可以預測到未來,永遠不會有。天心難測,人只有等待,等待那未知的洗禮。
“喂,你學什麼都好,以後不要再學你爹爹這招。”杜落雁靠著蕭逆天的肩膀坐在草地上道:“我會害怕,會當真的。”
蕭逆天道:“看來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他的調皮似乎又閃爍在那黑亮的眸子裡。在他決定傷她時,那瞬間的刺痛已經證明這是個錯誤。
他還沒有蕭十一郎對世界認識那麼深刻,他甚至也認為蕭十一郎做的太過了。他怎知世間險惡本不是人能想象的。
什麼事情,做過了,嘗試過,無論結果怎樣總會覺的心裡坦蕩。
蕭逆天看到杜落雁那堅定的眼神時,他似乎感到自己充滿了保護她的力量。他會不會為了這股力量而後悔,只有天知道吧?
葉已落盡。淚也全入愁腸,將那愁那痛浸泡地發苦發酸,此時也只能用酒去麻醉神經。酒的確是好東西。不願承受無法面對時,幾壇酒足以讓你忘記一切。無奈的是,醒來問題依舊在眼前糾纏。
已經不知有多少酒罈被蕭逆飛摔碎。他的手裡通常都會有兩樣東西,當然是酒罈和那支玉簫。他經常喝到酒鋪關門,有時甚至在沒有酒賣的時候去那些徹夜不休的妓院找酒,別人是去找女人,他卻只喝酒,偶爾幾個招惹他的妓女被他不是打幾個耳光就是提起來丟出門外,其實別人覺得奇怪的不止這些,最奇的是他身邊還跟著個天仙似的女子,當然是慕容飛仙。
現在蕭逆飛正在路邊的一個小酒鋪裡又在喝他的酒。這裡背靠著一片樹林,路伸向遠方彎曲地就像耍起的絲帶,路的對面是無盡的曠野,再遠處彷彿是高山雪原,這路又似乎能穿過這高山。
反正不管怎樣,蕭逆飛是不會注意的,他所注意的只是腳下這一步,至於下一步邁向哪裡,他已經沒有餘地去思考了。慕容飛仙卻在看著遠處,至少她沒有變為酒鬼,她還有思想。
他究竟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肯回頭呢?如果那晚沒有鬼使神差地跟他出來,她現在應該在家無憂無慮地繡花。可她並沒有後悔,也許她這一走已使她身敗名裂。雖沒有人知道她是跟蕭逆飛走的,卻都知道她是被蕭逆天帶走的,慕容語伯在江湖中的影響力本就不小。江湖沒有人認為蕭逆天是好人,沒有人認為一個女子被蕭逆天帶走會安然無恙。如果那晚她留下或許她仍會是萬人仰慕的大小姐,只是她走了,不知道為什麼。
她本就不在乎那些虛名,現在只希望蕭逆飛能早些振作。
她從不清楚自己對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感情,“只是對人的一種關愛吧!”這是她對自己的交代,“又或許是對一個小弟弟的憐愛……”
隨著一聲酒罈碎掉的聲音,蕭逆飛已經趴在桌子上了。或許是累了,又或許是醉了。慕容飛仙憂愁又憐惜地看著他,這些天來她終於明白這個年輕人冷俊的外表有多痛,這些痛一旦決堤那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賣酒的老頭看著蕭逆飛,無奈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擦他的桌子。
他年輕時是否也曾以酒度日?那已經是太遙遠的記憶,或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現在只守著幾罐酒打發日子。他卻不喝酒,也許是年少時喝得太多了吧。碰到白喝的客人他也不會為難,碰到多給錢的他也不會多看一眼,似乎這世界沒什麼值得他動心的。人到了風燭殘年之時,是否都會如此?也許在某個寂靜的夜晚他們也會憶起年少時的日子,那屬於年輕人的痛苦。
現在他看著蕭逆飛,蕭逆飛還有痛苦的權力和資本,他還年輕。而老頭……
“老伯,如果他妨礙你做生意的話你可以幫我把他移到樹下。”慕容飛仙道。
老頭連頭都沒抬,道:“不必了,這裡不會有多少人來。”那聲音似乎來自遠方。
慕容飛仙無意間發現路上有個人向這邊走過來。她一笑道:“老伯,來客人了。”
“要喝酒他們會過來。”那老頭轉身又去擦他的酒缸。他似乎不想停下來。
在這種荒郊野外能碰到個酒鋪已經很不錯了,很少有人會不停下來喝幾杯的。所以剛剛那四個人已經在蕭逆飛旁邊的桌子上坐下來了。
那四個人中高大威猛、滿臉橫肉的傢伙叫得最響,可他無論叫得多響,那個老頭也不會快半分,剩下的三個人中有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