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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亭,幾套搖搖欲墜的桌椅,還有一個搖搖欲墜的老頭。酒,不是很好,而且像是摻過水的。蕭逆天卻不去計較,或許他早已感覺不出酒的味道。
杜落雁就靠在他懷裡,坐在他身邊,只不過還是昏迷的。蕭逆天實在不能忍受她離開自己身邊了,他似乎感到世上所有的危險都在窺視著她。
他本來可以找家很好的客棧,喝很好的酒,可他沒有。他不願見到人類。
他在逃避人群。他不是沒有把握擊敗那些對手,而是不想動手,這是對人的失望,的確,那些正人君子,看一眼都覺得心寒。
好人到底是什麼概念?蕭逆天不明白。
壞人,他倒是清楚得很。因為江湖中沒人認為他是好人,他對自己向來很瞭解。
“你賣了多少年酒?”蕭逆天在對那老頭說話,卻又像是無意中說出。
“早忘了,似乎前世就在賣酒。”老頭不冷不熱地道,眼中的神情很難描述得清,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往事早已模糊不清。這一生將盡,什麼都煙消雲散,此時才想起白白活過的年歲,那種表情要用多少語言說得清?
人活一世,最後才發現與活一天沒多大區別時,那種悲涼足以冰涼炎炎烈日。
蕭逆天的大眼睛又蒙上一層痛,他端起酒杯,這次喝得很快。
等他再放下酒杯時就看見遠處一人一馬在朝這邊奔來。
馬上的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頭髮隨意散在肩上。內穿一套黑色緊身勁裝,外套一件雪白的披風。眉宇間散發出狂放不羈,還透著些許對世間的疑惑。
蕭逆天沒有盯著他看,因為他已停下來走近了。蕭逆天一向認為盯著陌生人看不是個好習慣。他卻在心裡發笑,這位的確怪異,就單看那身裡黑外白就足以讓人奇怪半天,正常人好象要把白衣服穿在裡面。
來的這位的確不是很正常,而蕭逆天很快就體會到了。
因為那人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盯著蕭逆天道:“喂,兄弟,我很渴了,請我喝杯酒。”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蕭逆天的眼睛也在盯著他,沒什麼表情,過了一會兒道:“為什麼?”
“我想喝酒。”那人說得還是理所當然。
“你想喝酒,為什麼要我請你?”蕭逆天端起酒杯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請我?”那人反問。
蕭逆天眼裡放出一絲光芒,一笑道:“對,我為什麼不請你?我請!”
酒,來得很快,他們喝的也很快。
“我是展殘命,聽過沒有?”那人一仰頭,一杯又灌進肚裡。
蕭逆天沒有說“久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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