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何能忘記蕭逆飛,他那個受盡磨難的哥哥,同樣是年輕的可憐的他們,誰能揹負起這份沉重的痛。
負不起也別無選擇,人本來就沒有多少選擇。
房內的燈又被重新燃起,蕭逆天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杜落雁。她睡的並不好,微微蹙起的眉頭中隱藏了絲絲縷縷的憂傷。
蕭逆天輕輕撫著她的眉頭,似乎想為她撫平那些憂傷。
“她會很恨我嗎?”蕭逆天突然問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問展殘命還是他自己還是上天。
展殘命道:“她沒那麼笨,你那點小把戲她遲早會明白。”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蕭逆天也許並沒有聽到展殘命在說什麼。他緊緊握住杜落雁的手。
也許他的手太用力,她幾乎要醒過來,但終究沒醒,因為蕭逆天點了她的昏睡穴。
“對不起,落雁,我不是故意的,過後我才發覺自己有多幼稚。”蕭逆天終究沒忍住那兩行英雄清淚,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蕭逆天一直在對著昏睡的她喃喃細語,到最後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天總會亮的。房子裡的蠟燭早已燃盡,蕭逆天就在黑暗中與她說了半個夜晚,可現在已不再黑暗,太陽在不久後升起。
難道又意味著一場別離?的確是。蕭逆天已在太陽昇起前去了後山。那裡是現在查案的唯一線索,他絕對不會放棄的,就如狼只要選定目標就會鍥而不捨。
太陽已升起好一會兒了,也就是說蕭逆天已離開多於一會兒了。
展殘命為杜落雁解開了蕭逆天點住的昏睡穴。
杜落雁慢慢將眼睛睜開,她感覺似乎應該想起些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坐起來就看到了已坐在桌旁的展殘命的那雙笑眯眯的眼睛。然後就慢慢幻化成蕭逆天那雙黑亮的大眼睛,她總感到蕭逆天的氣息就在身邊。
杜落雁喃喃道:“逆天來過,他和我說了很多話。”
展殘命眨眨眼看著別處道:“那小子怎麼會來?你在做夢吧?”
“不是,”杜落雁堅定道,“他跟我說了很多對不起,我真的聽到了。”
展殘命一跺腳幾乎跳起來道:“他到底怎樣對你?難道你的記性就那麼差?”
杜落雁垂下眼睛,道:“他肯定另有原因,肯定有……”她說的很輕卻有種無比堅定的力量。
展殘命看著她,良久,突然咧嘴一笑道:“你自己想吧。”
杜落雁掀開被子下床來,慢慢走到窗前推開窗,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淒涼。她輕嘆了口氣,道:“我要去找他。”這又像在自言自語。
展殘命這次不再是幾乎跳起來了,因為他已經跳起來竄到她身旁,大叫道:“不許去!”
杜落雁對著他微微一笑,轉身走出屋子。展殘命還一臉迷茫呆在那裡。
慕容劍派的花園裡已沒有花,顯出一派悲涼。幸好來這裡的人不是賞花的。
殷正季在苦練劍法,他的劍招招悲憤,式式都充滿仇恨。那雙寒潭般的眼睛裡沉澱了無盡的怨與恨。枯枝滑落,劍已入鞘,劍光在逐漸散去。
杜落雁已站在花園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少年的仇恨讓她覺得天氣突然涼了很多。
殷正季提劍剛要走就看到杜落雁,她本就站在唯一的門口,而殷正季也打算過要爬牆。杜落雁笑著道:“你的功夫不錯啊。”
殷正季此時冷若冰霜的臉上竟有一絲笑容,有些靦腆道:“過獎了。”
杜落雁走進花園,對殷正季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殷正季一聽急忙問道:“落雁小姐,你要走?這裡不是你家嗎?你要走去哪?”
杜落雁道:“我要去找一個人,今早就要離開了。”
殷正季道:“我可以幫你找,你可以不用離開的。”他似乎很希望他留下來。
杜落雁淡淡一笑,道:“我必須親自去找到他。”
殷正季想想,最後道:“我陪你一起去。”他眼裡充滿期待。
杜落雁搖搖頭,又道:“你要守好慕容劍派,全力尋找失蹤的武林人士。”
殷正季的眸子幾乎要燃燒起來,手緊握住劍鞘,恨恨道:“蕭家五子。”
杜落雁立即打了個寒顫,她知道她現在根本不能解釋什麼,可蕭逆天被人誤解、錯恨她又何等難受。也只有忍受。
殷正季突然道:“落雁小姐,正季真的佩服你的膽色。”
杜落雁迷惑地看著他道:“佩服我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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