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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曉蘭的眼神複雜得可怕,嫉妒的火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
紅玉娘子突然像想到了世上最好的主意一般笑了笑,道:“我現在決定不殺銘蘭和蕭逆天的孩子,他們的孩子體內流的是蕭十一郎的血和我的血,這個孩子一定要活下去。”她收起笑容,道:“但我一定要讓蕭十一郎親眼看到他兒子的兒子是怎麼因為他的情債而死的!”
曉蘭道:“現在床上這個孩子豈非也是蕭十一郎兒子的兒子?”
紅玉娘子道:“看來老天也想起要照顧照顧我了。”
曉蘭從腰裡拔出一把泛著慘碧色寒光的匕首,冷冷地看了看床的嬰兒,對紅玉娘子道:“這是把淬了劇毒的匕首,要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命,這已足夠。”
紅玉娘子接過匕首,將孩子抱起來。她突然停下來道:“你為什麼要對付蕭十一郎?”
“因為你恨他啊。”她把玩著頭髮,心不在焉地道。
“真的?”紅玉娘子問道,可誰都看得出她半分都不信。
“假的”,曉蘭道,我要對付他是因為他是不可戰勝的神話,她停了停,道:“我對付他也是因為我恨他,恨他以前沒有對你動心,如果他對你動了心,我現在體內流的該是蕭十一郎的血!”好幾乎在喊道:“我要證明我的本領就一定要打敗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人!”
“我要報復,報復這個世界。”這幾個字從曉蘭的口中擠出來,立即有了種陰森的魔力。
蕭十一郎趕的馬車停在城外打槍間大道旁,蕭十一郎站在馬車旁,沉靜的眼中略帶著幾分焦慮。
等待孩子出生的家人本就很少有不焦急的。
大道旁很靜,樹林間輕微的風聲中夾雜著飛仙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反而顯得樹林中更靜了。蕭十一郎輕握了握拳頭,一雙大眼睛深處似乎什麼也沒有,又似什麼都有。
汗水。一個女人最驕傲的汗水大概會是生產時流下的汗水。
飛仙的汗水已經溼透了她的衣服,難以忍受的陣痛幾乎要讓她昏迷過去。
沈璧君也幾乎昏迷掉。看著飛仙痛苦的樣子,她本已不堪重負的心不禁絞痛起來。
“我恐怕過不去這一關了。”飛仙勉強忍住劇痛虛弱地道,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力氣已消耗殆盡,整個人已如個空殼子一般,的確不像能挺過去的樣子。
沈璧君勉強讓自己堅強起來,她笑著鼓勵道:“再撐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孩子就會出生了。”
飛仙閉上眼睛,眼角滾出悲涼的淚,她心中喊道:“上天,求你讓這個孩子活下去,這是逆飛的骨肉,這孩子一定要活下去。”
沈璧君扭過頭,淚已湧出。杜閉月的屍體還在車中,難道飛仙也必須去與她作伴嗎?
“我……我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飛仙暗中告訴自己,她的指甲早已插入了掌心,緊握的拳頭中滲出絲絲的鮮紅。
飛仙突然大叫一聲,隨後車中便傳出初生嬰兒的啼哭聲。
啼哭聲在寂靜的樹林顯得那樣的響亮,充滿著生機與活力。蕭十一郎不禁鬆了口氣,露出一絲微笑。
可蕭十一郎的微笑還未來得及綻開就聽到沈璧君焦急悲痛的呼喚聲,他忙跳上馬車隔著車門問道:“璧君,什麼事?”
“飛仙她……”沈璧君的喉嚨似被突然塞住。
蕭十一郎的眼解抽動了一下,眼中隱隱掠過幾縷沉重的痛。
車門被輕輕拉開,沈璧君手中抱著個小嬰兒從車內走出來,她美麗的眼睛已有些發紅,蒼白的臉憔悴而疲倦,可這些都不能損減她的半分神韻。
“這是逆飛的女兒。”沈璧君的眼中又噙滿了淚,她經歷的夠多,本已不再輕易落淚,可對著親人的生死,淚水又怎藏得住。
蕭十一郎將她輕攬懷中,柔聲道:“我們去找回逆風的孩子。”再深的痛他藏在心底。
儲蘭閣大廳中的酒宴殘局不知已被誰收拾掉,大廳的擺設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灌進大廳的風撩動著已冷清不堪的紅綢,連那喜慶的鮮紅似也在預示著什麼。
“蕭十一郎的馬車已經進城了。”曉蘭從房門外道。
還在曉蘭房中看著蕭逆風的孩子的紅玉娘子立刻抬頭問道:“你確定?”她的眸子已經燃燒起來,急切的報復慾望讓她的臉因激動而發紅。
曉蘭揚了揚高傲的嘴角,同有開口,好像覺得別人懷疑她是件天大的錯誤。
紅玉娘子勉強讓自己穩定下來,抱著孩子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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