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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脆弱如紙。
呼吸停止,軀體變冷,就宣告這條命的旅程到此為止,從此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不會再出現這樣一個人了。
時間如此綿長,宇宙如此空曠,卻沒有生命的輪迴的餘地,沒了,就是沒了。
永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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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血脈相連
自古逢秋悲寂聊,關外的深秋更為悲涼、悽然。來自北極的風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恣橫嬌縱,無邊的原野對這種冰冷的挑釁似已麻木,閉上眼睛縮回脖子,將頭埋在兩膝之間,猥縮在大地的懷中。
所有生靈都將骨氣出賣給這呼嘯而來的狂“客”,將自己的故土拱手相讓。得意的猛風的張牙舞爪地狂笑著,似要捲起所有的土粒。
連絕義也在狂笑著,他坐在新建的“至聖宮”大廳正座之上,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他幾乎忘記自己的名與姓。那個大廳幾乎可以與皇帝老兒的寶殿相匹比,十幾層臺階上橫放著一張比龍椅大得多的龍頭扶椅。坐在上面看去,站在廳中的人確渺小得很。
現在,廳中央就站著一個渺小的小人,馬銘。
連絕義停住笑,不快道:“什麼事?”他本來幻想著關外武林中人臣服他時的情景,是不是也像那些花草樹木臣服寒風時那麼狼狽?想著想著不禁大笑,不想正被馬銘打斷。
馬銘想了一想,心一橫道:“宮主,無簫少爺傷勢太重,各路名醫束手無措呀。”
連絕義將眼一瞪大厲聲道:“連傷都治不好,還稱什麼名醫?全都解決掉!”
馬銘忙應道:“是!”他又小心地問道:“宮主,還救無簫少爺嗎?”
連絕義怒道:“廢話!不救我帶他回來做什麼?”他又咬咬牙恨恨地道:“蕭十一郎,再怎麼說,你的兒子現在是我至聖宮的少主,而不是你簫家的四少爺!”
蕭逆飛躺在一張華麗又舒適的床上,可他已毫無感覺,蒼白的臉上顯出幾分死亡的氣息,讓人看了不禁心中發顫,七個人圍著他在議論些什麼。
連絕義從外面推門進來,馬銘也隨後跟進來,七個人同時側立一旁,垂頭安靜下來,連絕義踱到蕭逆飛床前看了看問道:“他怎樣?”
一個白髮黃面的老者忙答道:“貴少主內臟俱傷,外傷頗為嚴重,失血太多,再加上中了一種叫做‘麻對聖散’的毒,恐怕命不久矣。”說著很悲傷似的搖搖頭。
連絕義道:“那好吧,你們先去黃泉路上為他開路吧。”他就像在說一句平常的話一樣將七八個人的生命判了絕刑。
馬銘一笑道:“幾位外面請。”
他們果然就乖乖出去了,因為他們知道,若是不聽話會更難受。
連絕義突然扣住蕭逆飛的手腕,將上乘內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沒過多久馬銘輕輕推門進來,垂手立在一旁。
連絕義也停手,問道:“辦好了?”
馬銘笑答道:“是。”又作出關心的樣子,問道:“無簫少爺的情況怎麼樣了,宮主?”
連絕義沉著聲道:“內傷沒什麼大礙了,我用真氣護住了他的內臟,也化解他的‘麻聖散’。”
馬銘忙抱拳道:“宮主神功蓋世,已可起死回生,的確可喜可賀!”
連絕義冷冷地看了蕭逆飛一眼道:“只看這些外傷也夠要命了,最關鍵他流血太多了。”
馬銘眼珠一轉,暗自一笑道:“宮主,何不往無簫少爺身上輸點血?”
連絕義怒道:“你以為血是可以隨便輸的?”說完向門外走去。
馬銘笑嘻嘻道:“宮主息怒,莫要忘記在這至聖宮中不只有一個姓蕭的。”
連絕義突然停住腳步,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陰笑。
陰暗的地牢中,蕭逆天仍被吊在牆邊,他的兩條胳膊被斜吊著,早已痠痛麻木,站在冷硬的地上的雙腿也似被蟲蟻侵蝕般隱隱作痛。
他禁不住微微一笑,以前他們千方百計要抓他卻總是失手,這次竟讓他們在他酒醉後毫不費力得手。
這世上的事當真是難以述清道明。
牆壁上的銅燈閃閃爍爍,也稍稍打破了些死寂,至少這個昏暗的地方還有動著的東西。
蕭逆天將冰冷的手指裹進手心,手心微弱的熱力瞬間由手指傳痛全身。
在冰冷中,一點點溫暖也能喚起靈魂的感動。
若是人類在看到同類在冰天雪地中舉步維艱時都能將一點溫暖傳到他們身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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