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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渾身是泥的高高大大的人。
慕容飛仙驚喜道:“七楞子,是你?”她顧不得他渾身泥水和禮數一把拉住他,忙道:“快點,快點帶他去找大夫。”她暗淡的目光終於轉化出點點希望。
七楞子一句話沒說,大步邁向涼亭,俯身看了看蕭逆飛,伸手要拿開玉簫將他扛起,可蕭逆飛的手緊緊握住玉簫,他只好將他抱上馬車。
慕容飛仙也跟上了馬車,七楞子將車簾放下,打馬轉頭向來的方向飛奔。她一心一意地看著蕭逆飛,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似夢到了什麼痛苦的事,她用手輕撫著他緊皺的濃眉,出神的笑了笑。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慕容飛仙掀開車窗簾,那座破落又熟悉的院落映入眼簾,她的心終於踏實下來,輕輕對蕭逆飛道:“無蕭,沒事了,我們回來了。”
七楞子將蕭逆飛抱入房中,又轉身出去趕車到鎮上接大夫。蝶兒拿了幾樣簡單的飯菜過來,又轉身出去了,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兄妹似乎都成了啞巴。
慕容飛仙也顧不得注意這些,她用溼毛巾一遍遍為蕭逆飛擦著額頭。身上的髒衣服也來不及換,其實也沒得換,幸好他們身上的衣服基本幹了。
她看著蕭逆飛胳膊上的傷痕,不禁鼻子一酸。她閉起眼睛解開他的上衣,她不敢去看他身上有多少傷。最終還是將眼睛張開,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胸膛到處都是血印。她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然後含淚輕輕為她擦著。
不大一會兒,七楞子帶了個矮矮瘦瘦的老頭來,老頭身後揹著個大藥箱。他走到床前看了看蕭逆飛,似乎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手將藥箱丟到地上。乾乾癟癟的臉只有一雙眼睛目光如炬,他伸手扣住蕭逆飛的腕脈,也不像專心看病的樣子。
慕容飛仙憂慮的看著老頭,還是有禮地問道:“大夫,他的情況如何?”
老頭放下蕭逆飛的手道:“請問姑娘可是他的夫人?”他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慕容飛仙臉一紅,低頭道:“不是。”她又瞥見蕭逆飛衣服敞開的樣子,臉更紅了。
老頭道:“請姑娘暫且迴避,這位公子全身是傷,姑娘在此有所不便。”
慕容飛仙又看了蕭逆飛一眼,低頭走出去,她也顧不得多想。老頭立在床前微笑著看蕭逆飛,當他的目光落在玉簫上時放出了奇異的光芒,喃喃道:“的確值錢得很。”
七楞子待慕容飛仙出去隨即關上了房門,慕容飛仙坐到了門口,託著腮焦慮地等著。
過了不久,門又被開啟。
慕容飛仙忙站起身問剛走出的老頭道:“大夫,他。。。”
老頭打斷道:“姑娘放心,他沒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加風寒,清醒後就沒事了。”
慕容飛仙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問道:“需要吃藥嗎?”
老頭搖搖頭走了,七楞子又用馬車送他走。
慕容飛仙跑回房間,看到蕭逆飛平靜地躺著,身上的傷全被包了起來。她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竟不那麼燙了。
也許是太累了,慕容飛仙伏在床邊睡著了,蕭逆飛醒來時她仍在睡。他出神地看了她一會兒,感覺似乎又回到未寒山山林的小屋中。他搖了搖痛欲裂的腦袋,走下床去。
外面突然一陣嘈雜,蕭逆飛強忍渾身的疼痛開啟房門。院中又站著十幾個青衣大漢,還是那個高個子帶人過來,他正揪著七楞子的衣襟大叫,蝶兒在一旁掩面而哭,那個顫顫巍巍的海伯現在顫抖地更厲害,扶住門框還在不停地抖。
高個子掄起拳頭衝七楞子小腹打去,七楞子立即如蝦米般彎下了腰,周圍幾個青衣大漢掄鐵棍直打七楞子脊背。蝶兒驚嚇一聲轉過頭去。
“當”得一聲傳來,海伯驚得坐在了地上。接著就是鐵棍落地聲。
鐵棍碰到玉簫,斷掉的大概不會是玉簫。
“閣下好快的身手,好俊的功夫。”高個子抱臂悠悠道。
蕭逆飛目光如電,掃視一眼幾個大漢,他們竟被蕭逆飛的目光震退了幾步。高個子也暗吃一驚,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人的眼睛能在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高個子笑笑道:“閣下果然非凡,昨日的傷似已痊癒。”
蕭逆飛只是冷冷道:“帶著你的人,走!”他言語間透著和迫人的殺氣,只有殺過太多的人才能形成的一種無可假裝的殺氣。
高個子的大嘴巴張了張,他幾乎要轉身逃跑了,可似乎有什麼力量讓他留了下來,他強裝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