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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五官扭曲的臉,眼睛中似有些褐黃色的藥膏,鼻子似被什麼削平,一張嘴直延伸到耳根,頭髮卻不像亂草,而是比亂草要亂得多,他全身的衣服是千萬條布條,總之,是無法想像的恐怖,蕭逆天幾乎忍不住要相信自己已到了地獄。
“嗯,有新客了。”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那張大的可怕的嘴中傳出。
蕭逆天定了定神,笑道:“讓客人站在門外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
那隻鬼哈哈一笑道:“請。”那笑聲傳入耳中就像千萬根尖針在刺著耳膜。
蕭逆飛與蕭逆天相視一點頭,並肩大步走了進去,身後的大鐵門“咣”得地聲又關上。
地獄,不管是哪一層都沒有太好看的,蕭逆天邊走邊四處看著,他們走的路大概有一丈寬,兩旁全是暗紫色的水,水上似不浮著些許霧氣,這條路直通向一座高臺,走近看去才發現上面坐著個龐然大物,坐在一丈多高的高臺,就如一塊懸在山頂的巨石,下面的人總要擔心他會摔下來,一張暗青色的大臉在火光中泛著陰森的光,看不清他的五官長什麼樣子,只看得到一堆橫肉,頭上頂著頂高高的帽子,帝王上朝般端坐在高臺上的一張大得可以當床用的巨石上,周圍是無數只奇形怪狀的鬼。
帶蕭逆天和蕭逆飛進來的那隻鬼,一哈腰對龐然大物道:“稟冥王,客已到。”
冥王從鼻子哼了一聲,然後困難地挪了挪腦袋,探出頭向下看去,然後一咧嘴笑道:“這兩個娃娃生得可真好看。”說完又笑了一陣,那笑聲似要將那高臺震塌。
蕭逆天蠻有興趣地看著他,等他不笑了,便道:“生得好看,也會如此好笑?”
冥王沒有回答他,高聲道:“來人,將他們丟到油鍋炸一炸。”
蕭逆天歪著頭向上看著他道:“原來臉可以翻得這樣快。”他嘴裡說著話,腳下已劃開步子,躲過向他抓來的一個小鬼,蕭逆飛兩手一分便扣住兩隻小鬼的脖子,他稍用力一甩兩隻小鬼便“撲通”跌入路兩旁的紫水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逆飛悄聲對蕭逆天道:“小心,那些水。”原來他是用那兩隻鬼來試那些紫水。
蕭逆天剛要點頭,卻忽然感到腳下的路在破裂,他立即躍起向那高臺飛去,蕭逆飛也飛掠過去,可能高臺竟突然陷入地下,地面迅速合併,那紫水也迅速湧流過去,而那條一丈寬的路也已沒入水底。
蕭逆飛和蕭逆天已在空中,而腳下除了水還是水,他們只有往下落,可就在快要墜入水面時,他們突然一個上翻身子竟又拔高起來,他們順勢向一面牆壁飛去,可那面牆壁也在向後退,突然間又有無數只帶火的箭向他們射來,他們忙向下墜去,蕭逆飛將玉簫向腰一插,回手緊握住蕭逆天。
那些紫水並不冷,反而很溫,是最適合洗澡的溫度,若這是正常的水,一個正常人,跳進去便不想再出來,這種溫度如情人的呼吸般讓人舒服。
可這暗紫色的水就像美麗的妖女,用盡她的力量將人拉入她的懷中。
蕭逆天只覺得好像有隻有力的手在向下拉他,之後他便沒入了水中,他腦中立即混亂起來,蕭逆飛的臉與杜落雁的臉在腦中交替閃爍著,似還有沈璧君的細語,蕭十一郎……
冷,冰一樣的冷,冰冷的確可心讓人頭腦清晰,一接觸這透骨的冰冷,蕭逆天剛剛混亂的的大腦立即清醒,他發覺好股向下的拉力已消失,他迅速浮去。
陽光,斜在湖面上,湖面又倒映著簫聖堡的亭臺樓閣,呈現著一種古樸的美。
無風,湖面平靜,突然平靜的湖面竄出個人頭,他用手抹了把臉,四下望了望,突然又一個頭竄出來,他也在四處張望,然後兩人相視而笑,躍出水面落到岸邊亭樓上。
蕭逆天滿意地笑了笑道:“不錯,又回來了。”這裡正是他們去南宮林之前站在亭樓。
蕭逆飛從腰上抽出玉簫握在手中,道:“你覺得如何?”
蕭逆天聳聳肩道:“除太簡單沒別的。”他將溼溼的頭後一甩。
蕭逆飛道:“就是因為簡單才會不簡單。”
蕭逆天道:“他們不該這麼容易放我們走。”
蕭逆飛道:“但現在我們已身處簫聖堡。”
蕭逆天笑了笑道:“看來我們也沒有南宮林說得那麼關鍵。”他又嚴肅地沉思,道:“她究竟什麼意思呢?”
蕭逆天道:“知道了簫玉麟與南宮紫雲聯手,知道了南宮林勢力強大,而且絕不易對付。”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道:“她大概不會只是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