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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冷天賜猛地跳起來,狠狠一捶櫃檯恨恨道:“蕭十二郞!自然是他!”
蕭逆天眉頭皺了皺,似早已料到。
冷天賜踉踉蹌蹌走到成排的屍體面前,悲慟道:“那惡賊將各位兄弟的屍首,丟在簫聖閣門前,真是……”
蕭逆天轉過頭,不忍心看此慘狀,道:“冷堡主還是讓各位堂主他們入土為安吧!”
冷天賜無力地站起身,對店小二道:“你去告訴管家,風光辦理各位兄弟的後事。”
蕭逆天道:“冷堡主保重,總堂和三大分堂的人還等你統領呢!”
冷天賜突然打了個顫,像被電擊到,他的眼中瞬間放出光芒,激昂道:“蕭大俠,說得對,不能讓各位兄弟白白死去。”
同樣是一屋子的死人,鮮紅的血也在地上緩緩流著,沒有人讓它們流快一點,也沒有人著急。
因為死人是不會著急的,死人也不會生氣,死人什麼也不會,無論生前是如何風光,死了就全都一樣,不論是堂主還是弟子,死了就平等了,最起碼此刻都躺在同一塊土地上。
威風八面的唯戰也像死狗一般被放在眾位死人中間,因為他也是個死人了,那狂傲的竹簫堂主,再也不能狂傲了,死人也不會狂傲。
蕭十二郞滿臉憤怒地站在銅簫堂大廳看著這滿地的死人。
蕭逆飛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旁,似乎沒有看到這滿地的死人,或許他見過的死人太多了。
蕭十二郞的臉因氣憤而抽動著,一字一字道:“冷天賜、蕭逆天,你們動作夠快!”
蕭逆飛突然道:“昨晚我們睡得都很沉。”他很久以來都未睡過一個好覺,卻在這種情況下沉沉睡去,連周圍發生這麼大血案都沒有警覺。
蕭十二郞沒有答話,突然道:“銅、竹、石、泥四大分堂九千弟子不會放過你們!”
太陽似也讓這人間的血腥嚇住了,遲遲不敢移步。
一個上午對冷天賜來說竟似一千年那麼長,他幾乎要忍不住用繩子將自己勒死。
從黎明到現在每隔半個時辰都會發覺幾具剛斷氣的屍體,簫聖閣中的房客大都是武林中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死前作出一番掙扎,都在無聲無息中死掉。
還未遇難的沒有一個逃跑,因為他們已看到了逃跑的後果,最早逃出簫聖閣的一批人已被送了回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逃,沒有哪個死人會逃,被分屍的死人更不會逃。每個人都縮在房裡,默默承受著死亡迫近的煎熬。
蕭逆天此刻坐在簫聖閣最高的樓房樓頂,刺骨的寒風拍擊著他的臉,他那雙深不見低的眼睛中偶爾閃動站幾道悲哀的光。
他真切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剎那間他對人的所有行為都能理解了,生命如此不堪一擊,相比較下人的行為不論好的不好的,都顯得不再重要了,對人身隨時受到威脅的人又能要求他有多高的德行呢?江湖中並不是人人都有足夠的功夫保住那顆項上人頭的,可人人都不想被別人將腦袋割下來,為了保住一條小命,做了什麼事是不能被原諒的呢?
他想著這些,自己像是回到了原始的荒原,每個生物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奮鬥,那時沒有道德的標準,沒有君子與小人之分,只有兩個血淋淋的大字:生存!
他感到體內的血在不停在碰撞,像是血液中那些祖先留下的東西在撞擊著火花。
“啊!”又一聲慘叫傳來,一個店小二從後面一排客房跌跌撞撞跑出來。
蕭逆天的人已躍起飄落到店小二跑出的客房門前,一縱身人已竄進房間。
這次死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是被人震碎內臟致命,他面上很平靜,似被不曾防備的人偷襲,至死都不知死在誰手,而且他死的必定很快,恐慌的表情還未來得及在臉上蔓延。
蕭逆天用食指來回搓著下巴,濃眉幾乎要皺到了一起。
這已是第十三個,十三個人全是被一招致命,而且全都死的很安靜,表情也都很平靜,似從未想過會在此時被殺,屋中的擺設從未有過打鬥的痕跡。
“啊!”又一聲慘叫從對面樓上傳來,蕭逆天這次沒再飛掠過去,他知道那定是店小二的尖叫,這些平時訓練有素的店小二,整個上午比任何一種人都易受驚嚇。
蕭逆天怎麼都想不通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有誰能有這樣的功力能在無聲無息中前殺過這麼多人還能逃得過蕭逆天的眼睛?恐怕蕭十一郞也不易做到。
蕭逆天邊垂頭沉思邊向外走去,他剛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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