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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中已夾著幾縷銀白,從眼角的皺紋已看出他不再年輕,那雙眼睛似已被什麼悲痛凍結,可不難看出其中蘊藏的力量。
陽光灑在他臉上那張很是俊美的臉上,他卻顯得無比疲憊,當然不是沒睡好覺好種疲憊,一陣微風吹起他灰黑色的衣角似想挑逗他,可他似根本無感覺。
手中提著酒罈不知是滿的還是空的,正如人們看不透他心中是滿得太滿還是空的太空。他慢慢朝小木屋這邊走過來,他好像很不願走到路的盡頭,似乎路到盡頭之時也就是寧靜打破之時。
可路總有盡頭,他的手已握住籬笆上的小門。
“麟叔。”那位天錯姑娘起身叫道,她的目光隱著幾絲柔意,更多是擔心與疼惜。
他猛地抬頭,似驚了一下,隨即勉強一笑道:“天錯……”他竟不知該說什麼。
慕容飛仙忙有禮笑道:“多謝麟老前輩救命之恩。”
他揚了揚頭,喃喃道:“救人?救的這人……”到最後誰也聽不到他說什麼。他突然一笑將小門推開,朗聲道:“來,喝幾杯怎樣?”說著將酒罈放到石桌上,自己隨意坐了下來。
天錯眼中似已噙著淚水,她甩了甩頭髮,將酒罈舉起笑了笑道:“好,我全喝。”
他,麟叔,搖搖頭悠悠道:“女孩子不能太貪心。”說著酒罈又被他託在手裡。
天錯紅著眼,一笑道:“好,一起喝。”她說著低下頭去。
麟叔揚頭喝了兩口酒道:“傻丫頭,我一時半刻還喝不死。”
天錯輕吐了口氣,道:“我知道。”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與憂慮。
蕭逆飛未張開眼之前就感到渾身像要裂開般的疼痛。
“逆天。”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蕭逆天的臉,他努力搜尋最後的記憶,卻只能記得蕭逆天將寒潭玉簫釘入車廂壁。
“逆天他有沒有事?”他想努力張開眼睛,無奈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又想到寒潭玉簫,他的手握了握卻感到兩手皆空,他半昏睡中緊緊皺起眉頭。
突然他感到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他猛地伸手握住那雙柔若無骨的纖手,之後他就看到了慕容飛仙關切的目光和痴醉的眼神。
蕭逆飛似也看呆了,她忙抽回手,垂頭道:“你你……終於醒過來了。”
蕭逆飛忙問道:“逆天呢?他怎麼樣了?”他又無意中緊握住慕容飛仙的手。
慕容飛仙避開他的目光,蕭逆飛見狀不待她開口便提聲道:“他出事了?”
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淚都痛了出來,蕭逆飛見她一流淚就仰面絕望地喃喃道:“他真的出事了,我們說好做朋友的,他怎麼能出事?怎麼能……”
慕容飛仙忙擦了擦眼淚,道:“不是,他沒事,他就隔壁房間。”她終於有機會將話說出。
蕭逆飛猛地轉頭盯著她似在確認一下自己的聽覺沒什麼問題,他灰暗的眼中突然散出光芒,他長長鬆了口氣,又將眼睛閉上似在休息。
他又突然張開眼睛,問道:“玉簫呢?”不待她回答又輕輕道:“你,沒什麼事吧?”
慕容飛仙低頭淺笑道:“我很好,玉簫可能在麟前輩手裡,是他救我們。”
蕭逆飛眉頭微微一動,道:“他在哪裡?”
慕容飛仙道:“大概在逆天房裡,他的傷……”蕭逆飛猛地坐起來,抓住她的肩頭問道:“他的傷很重?”隨後又喃喃道:“怎能不重呢?”
慕容飛仙驚詫地看著他,她其實想不透他為何變得如此關心人。
蕭逆天還在昏睡中,麟叔立在床前呆呆地看著他,眼神已很遙遠。
門被輕輕推開,慕容飛仙走了進來,道:“前輩,無蕭他醒過來了,要我過來問問……問他情況怎麼樣了。”她見到麟叔出神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太冒失,但總要將話完才是。
“現在還活著。”麟叔的話中透出嘆息與憂慮,又看了蕭逆天一眼。
“那是什麼意思?”蕭逆飛從外面邁進來,他的臉的蒼白,話也蒼白。
“意思就是他現在還沒死。”麟叔似乎還在出神。
“他會死?”蕭逆飛扶了扶門框,如炬般的目光盯著麟叔的背影。
麟叔緩緩轉過身,緩緩道:“這是天該回答的問題。”他好像在對蕭逆飛說話又好像在對他自己說,又好像在著遙遠的天邊說。
蕭逆飛將目光轉到蕭逆天身上,冷冷的目光立即柔和了許多,他慢慢走到床前垂頭凝視著他。蕭逆天那張臉似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