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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四個簡單的字,不知吞噬多少生物的嘆息。
蕭逆天又躺到床了,他在強迫自己睡覺,要決戰自然要有好的精神,他已有一個晚上失眠,再加上整個上午的折騰,整個人早已疲憊,幸好他還有七八個時辰的時間。
他將決戰約定在了日出之時,有人在午時決戰、有人在日落時,也有人在子時,卻很少有人在日出時,他卻選了日出之時,在他看來決戰的結果應該很快就被知道。若敗也要讓血被晨曦曬乾,若勝也正好欣賞太陽昇起後的第一抹光彩。
蕭逆飛的手握得越來越緊,越來越濃的血腥氣讓他的內臟不住地抽搐、翻騰,他不是少見鮮血的人,卻也忍不住想要嘔吐,想要將五臟六腑全吐出來。
蕭十二郞斜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銅簫堂已被鮮紅塗染,從日出開始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有幾個人被快刀分解,對方的刀法實在快若鬼魅,有的人竟被和生剖離骨肉,而骨架仍能站住,這就要下刀快,運刀快,收刀更要快才能不將骨骼碰到。
蕭十二郞突然跳起不道:“蕭逆天,你到底要怎麼樣?有本事衝我一個人來!”
蕭逆飛道:“他有這個本事。”蕭十二郞驚詫地看著蕭逆飛。
蕭逆飛腦中又浮現出未寒山的那一幕,眼神不禁又痛苦起來。
“報、報……七少爺,有人下戰書,”一個弟子顫抖著將信交給了蕭逆飛。
蕭逆飛緩緩接過,慢慢抽出信冷冷地看著。
明日日出之時,故鄉地。
“果然,來戰書了,果然……”蕭十二郞失常地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安靜下來道:“該報仇了!”
“你勝不了他!”蕭逆飛似有些嘆息,他眼中射出銳利的目光似在做什麼決定。
蕭十二郞一笑道:“孩子,莫忘記蕭十二郞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他的神情悲慼下來,黯然道:‘他的功夫的確不算錯,可惜我的一半功夫都讓蕭十一郞廢去,否則……“
蕭逆飛動容道:“你的武功被蕭十一郞廢去過?“
蕭十二郞悲切地垂下了頭。
蕭逆飛還想說什麼,卻感覺一陣暈眩,之後,他便不知發生了什麼。
等蕭逆飛再次張開眼時,已是掌燈時分,蕭十二郞趴在床前似已睡著。
蕭逆飛不禁一陣感動,就如一陣暖暖的風撫過心中,畢竟他太缺少親情。
他想支撐著站起來,卻無絲毫力氣,他才想起自己是無緣無故昏倒的。
蕭十二郞像是感到蕭逆飛已醒了,猛抬頭看了看他。
蕭逆飛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
蕭十二郞立即憤怒道:“他們可真狠吶!”
他稍稍平靜了一下自己道:“孩子,你中了一種叫‘三日逍遙’的藥,這不是毒,卻能讓你在三天之內全身無力,動彈不得,他們是怕你我父子聯手,才在戰書上塗了這種藥。“
蕭逆飛焦慮道:“也就是說你要獨身應戰?“
蕭十二郞嘆道:“只有如此了,孩子,放心,為父……”他說著已哽咽。
蕭逆飛道:“可是你的武功……”
蕭十二郞打斷道:“聽天由命了!”
蕭逆飛目光一閃問道:“你可曾練過簫聖堡上乘內功?”
蕭十二郞的眼中放出更亮的光道:“練過。”
蕭逆飛道:“那就不難辦,只要我將《簫聖心經》給你,你將體內真氣調理好便好。”
蕭逆飛說著,掙扎著要坐起來,蕭十二郞忙摁住他,道:“別費力,沒用的。”
蕭逆飛道:“我說,你寫。”
蕭十二郞用左手緊握住他自己的右手腕道:“不可以,‘簫聖心經’只能讓堡主知道。”
蕭逆飛道:“還有時間,只要你領悟的快,便沒問題。”
蕭十二郞覺得心跳加快,幾乎忍不住立即跳起來歡呼,他的臉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他還是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嘆著氣搖了搖頭,道:“也只有如此了!”
晴天,的確是晴天,太陽還未升起東方已朝紅滿天,如此好的天氣裡為何總有那些無可奈何摻雜其中?蕭逆天站在窗前呼吸著帶著潮氣的新鮮空氣,似乎對一切都相當滿意,他搭在窗臺上的手已被凍得蒼白冰冷,他卻沒有要將手收回的意思。
溫暖容易讓人遲鈍,讓人懶得去動,而寒冷卻似能激起體內的活力,讓人思緒清晰得如敗葉落餘的枯樹,讓人的警覺提高,讓人反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