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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嘯天道:“蕭家人會做縮頭烏龜?”他大笑起來,就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後他又恢復了沉靜道:“你不讓我去才說明你已知道事情的輕重。”
蕭逆劍的眼中似疾速掠過些什麼,他振了振雙臂道:“快到了沒有?”
程嘯天道:“何不抬頭看著?”
蕭逆劍猛得抬頭,發覺他們已在一家農家小院的門前。
竹籬笆將院中的一切圍了起來,幾隻大公雞在院中仰著頭高傲地走過。
房門前坐著位孕婦,她正呆呆地盯著地面,似乎地上會突然冒出什麼。
也是位美麗的孕婦,她穿著寬大的白絲袍,頭髮披散在肩上,顯得那樣聖潔。
蕭逆劍驟然呆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比不相信剛才不相信看到程嘯天還要不相信。你讓他如何相信這個略帶憂傷的孕婦就是程雨?他無意識地摸了左邊胸口一下,似乎覺得裡面有些疼、生疼。
那裡面是心。
地上真的長出了東西。
是個人,蕭逆劍。
程雨順著闖入視野的一雙腳向上看就看了蕭逆劍。她震驚的眼睛中又含著些若隱若現的怨恨又有點喜悅,不知不覺中眼中已噙滿淚水。
蕭逆劍感到一陣心酸,為了掩露要衝出眼眶的淚,他強作瀟灑地一笑,道:“不錯嘛,快要做人家孃親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話醋味十足。
程雨仍凝視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蕭逆劍突然覺得有股衝動將大腦衝得昏掉了,他毫不客氣地大聲道:“喂,你都做人家妻子了,別這樣看我好不好?你就算不怕我誤會難道不怕你丈夫誤會?”
程雨似突然被認電擊到,目光黯淡了下去,她垂下頭瞧著自己的肚子。
蕭逆劍把頭轉向別處,他不願讓人看到他流下的淚。
程雨慢慢站起身向房內走去,她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背影看起來那樣無助。
蕭逆劍感到她在一步步走遠,他突然想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將自己的整個人交給她來依靠,可他仍站在那裡,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因為他心中還有一道枷鎖——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他突然發覺自己並不是那麼不在乎她,至少他會嫉妒那個男嫉妒的要命。
程嘯天盯著蕭逆劍的背影,道:“真想殺了你。”
蕭逆劍轉回頭時又恢復了原來滿不在乎的樣子,咧嘴一笑道:“幸好你只是想想而已。”
程嘯天沒理他徑自向房子走進去,蕭逆劍卻還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走吧。”程嘯天不多一會兒又出房子裡出來,手中還提出一把長劍。
蕭逆劍閃著眼睛向後跳了一步,道:“不會玩真的吧?”
程嘯天道:“逆雲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回中原了。”說著就向外走。
蕭逆劍忙拉住他,道:“喂,喂,喂,就這麼走了?”
程嘯天道:“那你要怎麼走?”
蕭逆劍一時說不出什麼不走的理由,他本來是說來找蕭逆雲,可蕭逆雲已經走了,他為什麼不走?
程嘯天道:“難道你想……”
程嘯天的話還未說完,就聽院外有人喊道:“雨兒,嘯天我回來了!”
話音一落,便一個渾身充滿活力的鄉村年輕人從籬笆門閔進來,他面帶喜色,一手中提著雞魚,另一手提著個小籃子,樣子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蕭逆劍如電般的目光立即落到這個人身上,他隱約事情以他就是改給了這個人。
程嘯天苦澀地笑了笑道:“雲龍兄。”他的目光似有些歉意,畢竟是他將蕭逆劍帶到這裡。
這個幸福的鄉村年輕人竟是“十二騰龍”中的雲龍,他臉上滿溢的笑立即冰凍在臉上,手中的東西全都掉在地上,眼中露出無奈與些許恐懼。
蕭逆劍冷冷地盯住他道:“是你?”
雲龍定了定神,他不是怕蕭逆劍會要他的命,而怕生活被這個人攪亂,怕程雨再受到傷害。他永遠不會忘記在寒蟬冷的冬季裡她那雙悲涼、美夢的眼睛。他挺起胸,平靜地道:“是我。”
蕭逆劍道:“你的手不是用來握七節鞭的?”他的話中有幾分譏諷的味道,他幾乎已不受理智控制。
雲龍苦笑道:“‘十二騰龍’的武功全在與令兄蕭逆風和全弟蕭逆天的至聖宮外一戰中廢掉了,好在他們並未傷我們筋脈,不過大部分的兄弟因失去功夫無法承受而……”他眼中似有淚光。
蕭逆劍道:“你倒是比他們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