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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看得出那是個美人。一頭銀白散在肩上,顯盡了一生的滄桑,可背影仍讓人感到一種神奇的力量,他筆直地站在棺材前,如標槍一般。
阮無流大嚷道:“老東西,帶了客人來,收不收留?”
“活人”沒有理他,繼續對著死人說著些什麼。陸無流衝進亭子對著“活人”的後背拍了一掌叫道:“喟,你什麼爛態度?”陸無流的目光落到“死人”身上時,立即變得溫柔無限,且略帶痛苦。
“活人”將種的花緩緩放在棺材旁,轉過身道:“你若再不安份,將你也趕出去。”
他的臉上急紋很深,卻不會讓人感到他是個老人,他臉上透出種似永不會消亡的力量,尤其是那雙眼睛,閃著年輕的活力,又隱著歲月的淪桑,到底什麼詞才能形容那種傳神?
他隨隨便便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不由崇敬他。
陸無流跳起來,叫道:“喂,蕭汐鈺,沒良心的,我…我…”
杜羞花驚叫道:“蕭汐鈺?他…他…就是傳說中的蕭…”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在做夢了。
藍月道:“對,他就是蕭汐鈺……那老東西。”
杜羞花呆怔怔地道:“蕭十一郎是……他後人?”
蕭汐鈺道:“無流,不要帶人來打擾語霖。”他說話時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陸無流又跳起來叫道:“若不是看在你建這地方花了六十年,我就是帶全世界的活物來也不會跟你打半個招呼。”
蕭汐鈺道:“帶她們出去。”他說話時雖讓人看不出任何悲喜,卻絕不會讓人感到他是個無感情的人,反而在情太多才看似無情。
陸無流一扭頭不樂意地看著湖面,嘟起嘴像個孩子似的生著悶氣。
蕭汐鈺道:“你不想讓語霖安靜一點?人多會吵到她的。”
陸無流的目光立即變得溫柔起來,卻又突然轉頭瞪著蕭汐鈺叫道:“你都守了她六十年,你知不知道她早已轉世投胎。”
蕭汐鈺道:“人不會有來世。”
陸無流跳到藍月面前一把將她抓過去,託著她的掌給蕭汐鈺看,道:“看到了沒有?掌心梅花胎記,她就是語霖的轉世!你就不能讓語霖前生入土為安?”
蕭汐鈺:“將她們帶走!”
陸無流氣得跺了跺腳,轉身甩頭道:“咱們走,不理那老不死的。”
湖面幽靜,洞頂偶而滴下幾串水滴擊在湖面上發生叮叮的響聲,卻襯得更加寂靜。陸無流的身影已消失。蕭汐鈺轉回身對著棺材淡淡笑笑。
“語霖,吵到你了吧?不過無流那小子向來都鬧得很,你是知道的。”蕭汐鈺柔聲道。
“我這輩子最愧對就是你,無流,還有……還有我們的兒子,你們現在見面了嗎?”
“你和無流青梅竹馬,怎奈你這武林中第一美人遇到我這江湖浪子……”
他的話到最後都說不下去,可那張蒼老又年輕的臉還是難找到表情,但卻讓人感到他的感情濃得已化不開,深得已不見底,那是歲月的沉澱。
幾隻蝴蝶從湖面上方翩遷而來,蕭汐鈺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兒道:“你們還是沒有語霖美。”
荷葉靜臥,似在感受這超越所有的情。
石室中一切都乳白色的,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石頭做的。室中並不空蕩蕩的,屋子中該有的東西,這裡幾乎全都有,除了棉被之類的,因為這裡溫暖得讓人不需要棉被。
杜羞花呆立在門口,臉上又掛滿了驚呆,她幾乎都要停止呼吸。
藍月在石室中悠閒地來回晃動著道:“你怎會到了西域?”
杜羞花忙回答道:“中原九大門派的頭腦都到了。”
藍月猛扭頭看她道:“嗯?那幫人來做什麼?送死?”
杜羞花道:“是知道失蹤的那批武林人士在西域出現,所以才……”
藍月冷笑道:“怎麼?那幫人還想與至聖宮對抗?”
杜羞花:“他們是衝‘蕭家五子’來的,不過將會有大批人馬隨後趕到對付至聖宮。”
藍月臉上突然緊繃起來,道:“你說九大門派要血洗至聖宮?不好,我要趕快回去。”
杜羞花一笑道:“藍聖女不必著急,聽洪誠說九大門派那些人是他奉宮主之命調來送死的,宮主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藍月的臉鬆弛了不少,低頭自語道:“看來洪誠這小子在江湖中混得不錯。”
杜羞花道:“所以才會忘恩負義將我推下來。”她的話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