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夕陽剛剛落下,蕭十一郎到達山頂時山風正急,他向四周看去,只有北面是個大山洞,其它方向是一片雲霧,這裡地勢太高所以溫度並不高。
“娃娃,你站在外面喝山風啊?”陸無流的聲音從蕭十一郎身後的山洞傳出來。
蕭十一郎突然覺得很好笑,居然有人叫他“娃娃”,可當他看到陸無流就不再覺得好笑了,陸無流的年紀絕對有資格叫他“娃娃。”
“晚輩蕭十一郎見過前輩。”蕭十一郎一抱拳道。
陸無流本在打坐練功,此時蹦下石床道:“你小子怎麼上來的?”
蕭十一郎道:“輕功。”陸無流大吃一驚,摁住蕭十一郎的脈搏。
陸無流瞪大眼睛道:“你武功竟恢復的這麼好?你能保命已是奇蹟了。”
蕭十一郎道:“可能晚輩的命會比較長一些,閻王暫時還不敢收我。”
陸無流根本沒聽到蕭十一郎說什麼,繼續咕嚕道:“這小子內力好深厚,中毒深入內臟,竟在三年之內恢復,太不可思議了,不可能的。”他邊說邊轉著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
蕭十一郎問道:“前輩可否告訴晚輩璧君現在何處?”
陸無流用食指捅了捅蕭十一郎的肩膀,一甩頭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蕭十一郎心想,簡直遇到了“返老還童”,只好道:“晚輩告辭。”說完走出洞去。
蕭十一郎飛身上了山洞頂上,剛要邁開步子就聽身後一陣風聲,一隻快掌衝耳後擊來。
蕭十一郎一個後空翻,又回到洞口,抬頭一看,陸無流正站在洞頂雙手夾腰瞪著他。
“你跳到我的房頂幹嘛?”陸無流吹鬍子瞪眼道。樣子就像惡霸一樣。
蕭十一郎道:“借過一下而已,前輩何苦如此小氣?”說著他調皮地一聳肩。
陸無流無賴道:“不行,從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他也學蕭十一郎一聳肩。
蕭十一郎無奈道:“好好好,我回去。”蕭十一郎明白像陸無流這種人說不行就沒有迴旋的餘地,而他絕對沒有把握戰勝陸無流,所以他已決定另闢路徑。他向來懂得不白費功夫。所以,夜幕降臨時他已回小木屋。
當太陽再度升起時蕭十一郎正躺在房頂看著天慢慢變亮,小瀑布擊石的聲音此時異常清晰,蕭十一郎在聽著,突然大眼睛放出光芒,他起身跳下木屋轉到屋後,後面面對的是一牆直直的石壁,蕭十一郎雙堂運集內力向石壁打去。
一聲巨響,石壁竟被他擊穿,對面是個山洞,其實石壁本來並不太厚,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就消失掉了,洞內彈出的兩堵石壁迅速合併擋住了他的視線。
雖然只是極短暫的一閃,蕭十一郎也認出那是沈璧君,但他把眼前的石壁擊碎時他看到卻是個空無一人的山洞。他並沒有懷疑剛剛的錯覺,現實也不容他懷疑,沈璧君的金釵正躺在石床上,顯得那麼孤單。
蕭十一郎拿起金釵看著它,他此時是該悔恨還是該痛苦?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選擇了面無表情。
三年的朝思暮想,三年的痛苦離別,原來只不過是一道石壁的阻隔,這到底是誰的錯?三年的人生就這樣無聲流過,原來歲月是這樣容易就溜走。
人總會在不知不覺中丟掉太多該抓住的時光。等到發覺自己已不再年輕時,才來嘆息,此時已什麼都來不及。
從蕭十一郎的眼中看不到痛苦、悔恨,只看到一層死灰色,他沒有發瘋似的尋沈璧君。既然是有意捉弄他們,又怎會讓他輕易找到?
“感覺如何?”是紅玉娘子的聲音,她帶著勝利者的口吻。
蕭十一郎看著已到眼前的紅玉娘子,表情不是驚訝,他已料定她會出現,也不是激動痛恨,他早已不屑與這種人生氣。那種表情讓紅玉娘子雖像勝利者卻得不到勝利的喜悅,讓她心中的痛苦更深厚。
蕭十一郎道:“感覺……還不是很糟糕,這一回合我並沒有完全輸掉。”
紅玉娘子搖動腰肢踱著步子道:“你就不再找找看?”
蕭十一郎道:“剛剛正戲已結束。”
紅玉娘子咯咯一笑道:“你果然鎮定得很。”
蕭十一郎道:“還過得去。”他說話沒有半點火氣,這令紅玉娘子很失望,她本想有蕭十一郎痛苦懊悔的樣子,看他發瘋一樣生氣的樣子,她怎麼蕭十一郎的痛苦在他還很年輕時就已不輕易表露?如今,看盡世間滄桑,那些痛苦在他心裡直接變成了苦酒,將了的心浸泡得發苦發澀,表露出來的只是深邃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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