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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君靠蕭十一郎懷裡睡得很甜,蕭十一郎就坐在大樹分叉的黃枝上,靠著樹的主幹,他在看著懷中的沈璧君,她睡覺的樣子他都捨不得錯過,也許他一夜都沒有捨得睡覺。
離別太多,對於重逢的分秒都分外珍惜,陽光撒在她柔滑如緞的流雲長髮上,使她看上去更靜謐、更神聖,蕭十一郎近乎痴醉,溢滿深情的大眼睛似乎再也無法從她的臉龐移開。
沈璧君張開眼就看到了蕭十一郎黑亮又深情的大眼睛,她幸福地溫柔一笑,在一串串的美夢後張開眼看到的就是心愛的人溫柔的笑臉。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太壞。
蕭十一郎柔聲道:“璧君,你醒了?你好餓了。”
沈璧君瞪著大眼睛疑惑而又些調皮地看著道:“你怎麼知道的,十一郎?”
蕭十一郎故意神秘一笑,道:“在你睡覺的時間裡,你的肚子悄悄告訴我的。”
沈璧君笑道:“那我們準備怎樣大餐一頓呢?”這個時節根本沒有什麼小野獸,大野獸也沒有。
蕭十一郎一攬她的腰從樹上跳下來,道:“我們往前走,前面好像有人家。”
前面的確有人家,一座山林間的小屋,共三間房屋,屋子的傢俱很陳舊卻也乾淨的很。
一雙冷峻的眼睛,包含住了無奈與淒涼;一張冷酷的臉龐,寫盡了世間滄桑,也顯出了困惑迷惘,一支碧綠冰冷的玉簫,寒涼了鐵骨柔情。
蕭逆飛坐在小木屋的屋頂上,在這深秋山林的荒涼中間顯得更加孤寂愁苦。
半個月前,飛影將中毒受傷的蕭逆飛帶到這裡療傷,蕭逆飛整天除了運功逼毒外,幾乎是這樣呆坐門前臺階,屋頂、樹上,他都會坐著。呆呆地坐著。
慕蓉飛仙看到他這樣,除了心痛再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蕭逆飛所悲傷的早已不只是杜落雁,只是想起她時的痛苦會更加劇烈,也許因為這是心中的新傷,但回思起二十年人生,在血中浸泡長大的殺手,本該沒有感情,但他厭倦了一切。他在搜尋人生最初那四年的記憶,卻始終什麼都想不起來,那才是他苦苦追尋的身世的關鍵。
蕭十一郎和沈璧君手牽手在林間的路上自在地漫步,雖然他們早已飢腸轆轆,卻捨不得這樣安靜祥和的仙境。天那麼高,那麼藍,偶爾也會有幾抹白雲遊過。
小木屋已在眼前不遠處,籠罩在晨光中,遠看去讓人心中莫名的踏實。
沈璧君指著小木屋開心道:“十一郎,你看真的有座小房子。”
蕭十一郎順著她玉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小木屋的背面,一陣暖意也在心底升起。
歷盡苦難後在偶然抬頭間就有座溫馨的房子映入眼簾,冰封已久的柔情瞬間便會如洪水決堤,即使那是別人的房子也都一樣。
他們加快步伐,就像年少的孩子看到了前方的清泉,他們轉過木屋,來到小木屋前,房門有一間是緊閉的,還有一間輕輕掩著。陽光透過樹枝撒在門上斑駁的影。
輕掩的門此時被輕輕開啟,走出一位高雅文靜的美人,當然是慕蓉飛仙。
慕蓉飛仙抬頭間看到了蕭十一郎和沈璧君,她滿臉的驚詫,倒讓他們驚詫了。
沈璧君微笑著輕柔道:“姑娘,我們嚇到你了嗎?”她的一切動作都那麼優雅完美,天上的仙女也莫過於此了。慕蓉飛仙是豪門世家出身的小姐,卻也被沈璧君的容貌、修養、氣質所震驚。她看著沈璧君的眼神除了仰慕還有點無奈,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與沈璧君比較了,連杜落雁都略遜一籌,如果蕭逆天為了眼前這個女人而放棄杜落雁她真的說不出什麼。然後,她又有些責備地看了蕭十一郎一眼。
蕭十一郎一臉迷惘,不知何處得罪這位素不相識的姑娘,他哪裡知道,慕蓉飛仙將他當作了蕭逆天?他微微一笑,衝慕蓉飛仙一點頭。
慕蓉飛仙出於禮貌也微微一笑,可她笑到一半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她在向蕭十一郎身後看去,眼神憂鬱而無奈,又夾雜心痛,又似在意料之中。
蕭十一郎和沈璧君同時回過頭,他們就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中燃燒的怒火,一張冷酷的臉上寫著的仇恨,然後就看到他手裡的那支玉簫。
沈璧君看著這個年輕人,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她看他的目光中無意識地透出一種特別的愛,一種區別於對蕭十一郎的愛,區別於對沈勁風夫婦的愛,區別於對沈太君的愛。
蕭十一郎也被這少年的那雙眼睛深深震憾了,在他的眼中有些和蕭十一郎那雙眼中相似的東西,蕭十一郎覺得和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