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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的縫隙中,赤煉人魔心知又遇人相救,才一醒過,不假思索的,急手往懷裡一掏,這才安下心來,掏出來的是那本神掌秘芨,可幸並未失去,移至眼前細看,方知那張地圖已經不知去向。卻多了一張字紙,還是紅色楓葉,白色的字,寫道:“孽障竟不聽言語,致罹奇禍,險些誤老媽子大事,從今以後,不許你再上長白山,囑咐之事,務要做到,否則不饒,醒時速離長白,否則休怪老媽子手下無情!”
就是這麼聊聊數字,赤煉人魔已然明白,這老媽子是何人,這番又得那老怪婦出手相救。
赤煉人魔屢歷險境,能履險如夷者,誠非幸致,端賴那老怪婦因有事相托,這才在九死一生中,拾回這條命來。一醒過來,思念及此,渾身冷汗,細細思量,焉敢再置老怪婦的言語於罔聞,決定先回莽蒼山,歇息過後,往雷波城找到秦寒,把老怪婦相托之事辦了,再設法尋那史三娘,遞個信兒給她。
主意打定,乃站起身來,整一整身上道袍,回顧四野,白茫茫中遠遠竟有人家炊煙,知在此山畔不遠處,必有村落人家,乃循炊煙起處,勁行近去。
到得那兒,果見一座村落,這村落並不大,疏疏落落不過十來戶人家,看這些人家,似是長白山的獵戶,赤煉人魔無暇理會這個,直入村內,向人家抄化一點食物充飢,又在村口,覓得一處破廟,聊避風雪,暫度一宵。
這破廟位於荒涼山畔,又值臘月時際,不用說,自是香火不旺,裡面除了一個形同乞丐的髒道人在那兒居停外,別無一人。赤煉人魔依著方外人掛簞規矩,向那髒道人說了,可也怪道,那髒道人似是滿懷心事,皺眉勉強應納下來。赤煉人魔心中一奇,端相了這人一眼,心中益是駭然,原來這個道人,身上雖然鶉衣百綴,髒得要命,但顏容卻不枯槁,面色紅潤,兩眸精光四射,一眼望去,便知是個風塵異士。
那道人與赤煉人魔打了一個照面,臉上也現詫然之色,問赤煉人魔道:“道長何來。莫非是來自長白山上?”
赤煉人魔不便實說,只道是路經山畔,無處投宿,便借寶觀一歇等語,髒道人也不深究,自顧領了赤煉人魔到左廂一間房裡歇息。到得房裡,赤煉人魔又是一驚,這破廟在外表看來,住的該是叫化流氓地痞之類,但這間房卻是拾掇得十分乾淨,炕上鋪蓋一應俱全,而且全是簇新的,赤煉人魔心中雖咕嘀著,卻是不言不語,隨了進去。
那髒道人一入到房中,從背上卸下一個袋來,袋裡盛著一些乾糧。髒道人把這乾糧袋遞給赤煉人魔道:“荒山野廟,無甚可招待貴客,這袋乾糧相贈,聊表寸忱,幸毋以待慢介懷!”
赤煉人魔忙不迭道謝收下,那髒道人正待出去,忽跨身回房,正色對赤煉人魔道:“道長無事,就請安歇,不要到處走動,今宵如聞異響,也勿隨便出來看覷,恐怕誤了性命。”
那髒道人這話說完,徑自出房,赤煉人魔心下好生奇怪,隨手稱量這袋乾糧,但覺頗為沉甸,看去似有十來斤之譜,肚裡尋思:“我只寄歇一宵,何用如許多的食糧,這事看來,豈不甚怪!”百思莫解,此時廟外朔風陡起,虎虎作響,大雪紛降,赤煉人魔雖沒有把髒道人禁他出外的話放在心上,卻也懶得到外邊走動,和衣爬上炕歇息去。
這一夜,赤煉人魔思潮起伏,如何睡得著,想起那髒道人臨去時一席話,心中益是輾轉難以人夢。待得天上月亮西移時分,乍聽外面幽幽啼聲忽起,赤煉人魔心中一震,就炕上一翻,翻下地來,躡足到窗邊一看,但見方才所遇那髒道人,手仗利劍,已然影綽綽的立在外面的曠地上,可怪的除那髒道人外,別無人蹤,傾耳細聽,只聽那幽幽啼聲,越來越近,這聲音好熟,赤煉人魔驀地想起一人,連抽冷氣,全身一震。
啼聲戛然一止,自半空中闢辟啪啪地落下七件物事來,赤煉人魔一瞥失色,原來半空中所掉下來的不是別的,乃是一具具的屍首,在月光掩映中,赤煉人魔已然見出,正是在天池絕頂之上,陰陽老怪十一口墓門之前所僵臥的那十幾個死人中的七個。
人屍落下,那髒道人已然面色蒼白,疾撲過去,抱著當中一具屍首,嚎啕大慟起來。口中叫道:“七位師哥,你竟遭了陰陽老怪的毒手了麼,嗚嗚!教我如何對得起師傅在天之靈呢!”其聲哀慼,不可卒聞。
髒道人的哭聲未已,半空裡,忽有一個沙啞的老婦人聲音響著:“八駿中的好漢,你哭什麼,你師兄咎由自取,死有餘辜,把他埋了罷!”這沙啞之聲,不是那怪老婦還有誰?
赤煉人魔一驚可大,要知當日八駿與八荒江湖齊名,桑龍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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