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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先前玉簫郎君喝她退出洞去,她竟一反常態,果然退出洞去,他那時大出意外,現下才知緣故,道:“幸好那時退出洞去,不然,這位南姑娘怕難保清白了,這位老前輩若見我和她兒子拚鬥,他豈有不幫他的,那時我必非敵手,南姑娘也不能倖免了。”
不料苗金鳳突然嘆了一聲,說道:“這卻是有幸有不幸呢,今日你爺爺前來救我之時,若非這位老前輩正當行功之時,我怎會被赤煉人魔震傷內腑。”
方洪心說:“這一陣只顧說眼前之事,怎倒忘了問起娘被禁在此的情形,而且爺爺追趕赤煉人魔,向何處去了?”
當下忙忙詢問,苗金鳳笑道:“娘現今脫險了,我母子又已團聚,兒還急些甚麼。”
隨即將經過說出:
原來赤煉人魔是在無意間發現了此處山腹,皆因他自知樹仇甚多,尤其日日提心吊膽,怕劍魔向他尋仇,故爾四出尋找隱密之門,作其狡兔之窟,一日尋到此間,那怪婦只道是桑龍姑不放過她,派人前來,就在赤煉人魔尋到洞口之際,一口真氣,直將赤煉人魔噴出一丈。
是那赤煉人魔武功了得,驀覺一股奇大而無形之力近身,來不及迎敵,先護胸腹,是以未曾受傷,但他已是大駭,跟著怪婦現出身來,喝問他是否是桑龍姑派來之人。
赤煉人魔早知桑龍姑也是天姥之主,見這怪婦之狀,登時明白了大半,心念一轉,立時大喜。
正如方洪他們先前所料,赤煉人魔在天姥闢他狡兔之穴,是知桑龍姑乃劍魔的對頭,意在得她庇護,現下突在這山腹之中,遇到這麼個武功高不可測之人,一見又知是與桑龍姑誓不兩立的,登時心花怒放。
皆因這山腹異常隱密,外人極難發覺,那劍魔若是前來,桑龍姑豈能容其侵入,只是常言道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若然桑龍姑發現了他,必不容他在此築其秘密巢穴,現今這怪婦既是桑龍姑的仇人,僅憑她一口真氣,已知她武功在自己之上,若能和她融洽相處,則外有桑龍姑,內有這怪婦,互相牽制為敵,這一來,此間豈非更加安全。
怪婦信以為真,頓消敵意,赤煉人魔更將甜言蜜語,哄得她高高興興。
其實怪婦卻也有她的計較,只要這紅眼老道非桑龍姑同夥,不管與她有仇無仇,若能收為已用,將來向桑龍姑報仇之時,即可引為臂助。
兩人各有機心,倒不謀而合,赤煉人魔這才在二月之前,將苗金鳳遷囚於此,對怪婦去說是命苗金鳳來侍候她。
那苗金鳳在赤煉人魔未離去之前,早已看出兩人不過是互相利用,並無淵源,故爾待赤煉人魔一走,立即將怪婦侍候得服服貼貼,想她鎖囚在此,何等孤苦,驟然間有個苗金鳳前來,百般溫馴伺意,饒是她怪僻異常,亦不免漸漸喜歡起她來。
是數日之前,赤煉人魔突然返來,一見苗金鳳,即要下毒手,其實尚不知莽蒼山中突施奔雷劍的乃是苗金鳳之子,還以為是劍魔尋仇到了,現下強敵已到,雖有桑龍姑御於外,怪婦援於內,但強敵壓境之時,苗金鳳留在身邊,豈不怕變生肘腋麼?
故爾赤煉人魔一到,立即向苗金鳳下毒手!那苗金鳳此時內傷雖已早愈,但她武功與赤煉人魔相去太遠,又是猝然不防,險些命喪在赤煉人魔手中。
幸得那怪婦發現得早,及時相救,而且一口真氣,將他噴了個跟斗,聲言若他敢再對苗金鳳不利,他即取他性命。
赤煉人魔大出意外,才知將苗金鳳送來此間,已是弄巧反拙,但他一者要利用怪婦,二來知非其敵,只有後悔不迭,恨在心中,但是無可如何。
怪婦還怕她行功之際,赤煉人魔會對苗金鳳下毒手,聲言若他敢傷他一根毫毛,對他絕不輕饒,那赤煉人魔衡量得失,心想:劍魔不一定能尋到此間,我若惹怒了這怪婦,倒先失了存身之地。
如此平安渡過了幾日,今日,那怪婦行功之頃,鏡湖老人突然谷底現身,赤煉人魔日日提心吊膽,自是時時提防,首先發覺,他認得是鏡湖老人,先還自恃他已將赤煉毒掌練成,今非昔比,不把老人放在心上,那知兩人一動上手,他所發毒掌,盡皆被鏡湖老人逼回,才知鏡湖老人的武功亦已精進。
其實他尚不知,鏡湖老人今日不想立即取他性命,故爾未將奔雷劍施展出來,這即是方洪所見爺爺留字所說留以證兇之故,卻因此一來,苗金鳳幾乎命喪赤煉人魔手中!
原來那怪婦每當行功之際,苗金鳳怕赤煉人魔驟施毒手,以往皆不敢離開石室半步,此時聽得赤煉人魔在外與人惡鬥,隨即聽出是鏡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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