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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美人兒,更妖嬈豔麗,但她怎及得南芝天仙化人,玉簫郎君得隴望蜀,早垂涎三丈,但他可是暗地裡垂涎,一到了她面前,饒他邪惡,也歹念頓消,淫心難起,而且他對桑龍姑忌憚三分,桑龍姑愛南芝有如命根兒一般,若他染指,那桑龍姑豈會將他放過。
但他一轉背,卻又朝思暮想,恨不得和口水兒將她吞下,不料今日竟會在古藤之上相逢,他叫了聲:“芝妹妹,原來是你。”早是一縷異香撲鼻,心神一蕩。
要知那南芝雖似蘭桂之芳,冰玉之潔,尤其是她面龐兒上兩個深深的酒渦裝滿著的無比安詳,雙眸中柔和的閃光,會令人一見之下,那暴戾之氣,那邪惡之念,頓時消解,但現下兩人同在雲深霧繞之中,玉簫郎君看不見她的面貌,倒先聞到了那令人沉醉的撲鼻異香,這怪魔登時淫心大熾。
心道:“妙啊,當真妙極,她這不是送上門來麼?這深谷不亞在山腹之中,若然只有我和她兩人……”
就在這眨眼間,他已打定了邪惡的主意。那南芝已聽出他的聲音,道:“原來是你的呀,炎哥哥。”
她聲音多甜美啊!入得這魔頭之耳,本是親切之聲,他卻心頭又是一蕩。
玉簫郎君渾身酥軟,幾乎握不牢那古藤,道:“芝妹妹,你來此作甚?”他必須要明白,要是她只獨個兒才好。道:“芝妹妹,只有你一個人來麼?”
南芝道:“炎哥哥,你從下面上來呀,你,可見到個女子麼,她多可憐啊?”
她心中急著幫方洪尋找他娘,發現此間即是一線天,急著要下去。她不但不答玉簫郎君的話,而且不待他回答,又道:“炎哥哥,你幫我,快下去。”
“原來他是為那小子的娘而來!”玉簫郎君不由一怔:“難道她與方洪那小子要好?”
玉簫郎君登時生嫉,惡念更生,心道:“寶刃已入我手,我何懼那小子。”
要知方洪早成了玉簫郎君眼中之釘,不單是他一再破壞他的好事,而且,秦姑娘拋下了他,和方洪親親熱熱而去,早燃起了他心中的妒火,現下妒上加妒。嘿嘿……
玉簫郎君心頭痛恨,口裡卻道:“芝妹妹,你是說那個可憐的女子麼?正是在這谷中,好,哥哥我幫你。”嘴裡說著,他已即刻往下溜,兩人一上一下,何消一盞茶的工夫,早已落到谷底。
玉簫郎君忽又心中一動,道:“芝妹妹,你等等。”
霍地兩臂一振,兩袖猛地一拂,騰身四丈,他再一拋袖,背脊已貼住了崖壁,立即施展壁虎功,手腳並用,眨眨眼已揉升了十來丈。
南芝姑娘長著小嘴兒,仰頭望,奇道:“炎哥哥,你作甚麼啊!”
一言未了,陡見一團黑影飛墜,叭噠一聲響,竟是二十來丈的一段古藤墜了下來,隨見玉簫郎君兩袖飛舞而下。
南芝一愕,道:“咦,炎哥哥,你斷了古藤,等會我們怎麼上去啊。”
玉簫郎君朗朗一聲長笑,得意之極,心道:“正是不要你上去呢,美人兒。”嘴裡卻道:“芝妹妹,別耽心,你忘了哥哥我有這兩隻飛袖啦!待會兒我抱你上去就是。”
他自是無法為他斷藤之舉解說,只不過支吾其辭。這一句抱你上去出口,他心中登時又蕩了起來,若是當真軟玉溫香抱滿懷……
就像南芝已在他懷抱,哈哈!他又得意的一聲長笑,也就是方洪聽得那兩聲長笑。
南芝哪會想到他會生了邪念,她生性善良,心中也只有善念,道:“啊!炎哥哥,我明白啦,你是怕那赤煉人魔下來?是不是。”她皺了皺眉頭,道:“其實,讓赤煉人魔下來多好,我要勸勸他,她多可憐,教他別害他娘啦!”
玉簫郎君並不知赤煉人魔是誰,乃是他自恃兩袖上有特異的功夫,將古藤斷了二十來丈,上面的人便不能下來,谷底之人也上不去,只有他?卻可來去自如,他可就不再忌憚桑龍姑了,只要再將方洪那小子除去,哈哈,他啊豈不就是入了天台的劉阮麼。
他滿心高興,又復朗朗長笑,道:“走啦,芝妹妹,你不是要找那個可憐的女子麼?”當先向那崖洞走去。方洪抱著他娘,隨那怪婦的去處,他早已看得明白。
南芝跟在他身後,這谷底原本寬不過十來丈,兩人才行到中央,方洪卻已聞聲出來,他一見玉簫郎君,登時切齒咬牙,適才他娘幾乎命喪玉簫郎君之手,那得不恨,奪去寶刃,反而倒是其次。
方洪並未看清玉簫郎君身後是誰,皆因一見魔頭,登時眼就紅了,而且他娘未曾復原,豈能讓他走進洞來!立即閃身縱出,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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